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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天沒收獲,想不到到頭來在組長家里有了意外收獲。
中分頭雙手捧著那只沉甸甸的鋁飯盒,幾乎是小跑著沖到何雨弦面前。
進到跟前,猛地剎住腳步,身體不由自主的弓成了一個謙卑的弧度。
臉上堆滿了小心翼翼的、近乎諂媚的笑容,將飯盒高高舉起,呈到何雨弦眼前。
“首長!您瞧!重大發現!”
何雨弦沒有伸手去接。
目光甚至沒有在那閃爍著不祥光芒的金條和銀元上停留。
而是冰冷地、緩緩地轉向一旁,落在了面如死灰、徹底癱軟在地的劉海中身上。
空氣中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劉海中粗重而絕望的喘息聲,以及遠處人群里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狡辯的嗎?”
此言一出,如同最終的判決,砸碎了劉海中最後一絲僥幸。
哆哆嗦嗦半天,雙眼一翻,嘎了過去。
沒死,只是暫時性的被絕望沖昏了頭腦。
何雨弦嗤笑一聲,收回目光,不再看這腌 之物。
隨後對工糾隊員沉聲道“人,你們帶走。贓物,原封不動上交革委會。”
“公事公辦!”
簡簡單單四個字,提前給劉海中判了刑。
聞言,分頭和其他隊員精神一振,挺直腰板高聲應道,“是!首長!”
聲音在院子里顯得格外響亮。
不怪他們這麼激動,這都是政績呀!
而且在劉海中家里了搜出來不少票子。
贓物首長說了,原封不動上繳。
錢的事,只字未提……
事實是這也是為何工糾隊,乃至全體紅小兵熱衷于“除四舊”的原因。
一個人盡皆知的潛規則吧。
沒有好處的事,傻子才干呢!
……
劉海中宛如一堆被抽了骨頭的爛泥,在兩名工糾隊員粗暴的拖拽下,雙腿拖地,留下一道狼狽的痕跡。
二大媽跟發了瘋似的,哭嚎著死命拉扯隊員的衣袖、胳膊,甚至用指甲去摳他們的手背。
“不能帶走!不能啊!你們要把他弄哪去啊!這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呀!老天爺呀——!”
中分頭小伙不耐煩將其推開,“閃一邊去!”
類似的事情他要早見多了,現在哭這麼慘,早干嘛去了?
二大媽踉蹌著幾步摔坐在,這一刻,連哭都顯得那麼無力。
突然,她渙散的目光掃過人群邊緣正要悄然退去的易中海。
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手腳並用地朝著易中海的方向“爬”了過去!
一把抱住了易中海的大腿,力道之大,要不然易中海反應及時,褲子都差點給她扒下來。
“他一大爺!一大爺啊!”
“您可得救救我們家老劉!您是一大爺!您…您說話他們得听啊!求求你了!看在老街坊、面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哭喊聲撕心裂肺,將全院的注意力再次聚焦。
咦,又有熱鬧看啦?
二大媽此舉,一躍讓易中海成為人群中新的焦點。
肉眼可見的,易中海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救?
拿什麼救?
用頭救嗎?
易中海因為住在中院,與何雨柱家接觸的多。
自然,知道的秘辛也多。
別的不說,光時不時的從何家倆丫頭嘴里就能听到零星驚天大瓜。
何家老二惹不起!
而且剛才何家老二媳婦都動槍了,這更加堅定了易中海心底的猜想。
拋開這些不說,從東西被𠒒a隼茨且豢蹋 橢 潰 跫彝炅恕 br />
此時幫劉海中說話,一個不好怕是要把自己都給搭進去。
死命提著褲腰帶的同時,易中海不著痕跡的想要掙脫二大媽的束縛。
他得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好不容易抓到根救命稻草,豈是說掙脫就掙脫的?
二大媽把晚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大有一副“你今天不幫我,我就一直扒你褲子”的架勢。
不得已,易中海只能行緩兵之計,禍水東引,“他二大媽,你求我沒用,你去求……”
求誰易中海沒說,但眼神已經把正確答案說了出來。
恍惚間,二大媽循著看了過去,立馬醒悟過來。
解鈴還須系鈴人。
當即松開易中海褲頭,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何雨弦。
“弦子,你二大爺也是一時糊涂啊,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看在咱們多年老鄰居的份上,你就饒了老劉這一次吧。”
饒?
上下嘴唇一吧嗒,說的輕巧。
但凡剛才在中院的時候二大媽能站出來說句人話,也不至于落得現在這般田地!
何雨弦看都沒看二大媽一下,錯身而過,冷酷的讓人覺得有些陌生。
但再陌生,也得舔著臉上啊。
“弦子……”
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被人從身後一把拽住。
不要錢的家鄉話當頭砸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婊,居然還有臉求人家弦子,劉海中干的那些操蛋事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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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還好好的,只是再正常不過的批評教育,後來說著說著就成了各種親切問候,含媽量極高。
一通連環炮下來,把二大媽懟的是啞口無言,半點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支支吾吾的,隨時有背過氣兒的可能。
話雖然難听,但人家句句在理呀。
這麼正義感爆棚的街坊,當然是院里最最老實巴交的——何張氏了。
張小花嫁給何大清,可不就是個張氏麼。
傻子也看出來何雨弦能耐了,這時候不巴結,什麼時候巴結?
所以在二大媽攔路的時候,張小花當仁不讓的跳了出來。
再怎麼說她也是孩子後媽,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受欺負。
剛才中院人多,打不過。
這會兒就二大媽一個人了,不得好好表現表現。
張小花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興奮,她什麼時候這麼洋氣過。
這次她站在了道德制高點,邊上別的街坊還時不時的幫襯著說幾句。
這種一呼百應的感覺實在是太解氣了,讓人欲罷不能。
直到說的口干舌燥,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二大媽,昂首離去。
而此時,外出參加紅小兵運動,也就是“抄家”的劉光天、劉光福,帶著滿滿的收獲回了家。
“哥,我今天偷偷裝了五毛錢!”
“切,你那算什麼,我摸了兩張布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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