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極大槍,丈六之威!
槍桿乃千挑萬選的上等白蠟木,堅硬如鑄,屈而不折。
槍頭精鋼鍛造,寒光一點,其銳無匹!
但是,這合理嗎?
將近五米大槍從背後抽出,立于身側,比何雨弦整個人還要高了一倍有余。
很難想象,這玩意是怎麼抽出來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這麼抽象的事情出現在自己眼前。
劉愛國看著手里比胳膊長點的兵工鏟,再看看局長手里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槍。
“局長,這就是你說的隨便?”
但很快,劉愛國心底升起的那一點點不忿便消失不見。
唰——!
空氣被撕裂的尖嘯刺穿耳膜!
何雨弦動了!
不見他屈膝發力,身形卻如繃緊的強弓陡然松弦,手中丈二大槍化作一道烏沉的怒雷!
僅是最基礎的橫擺鎖喉槍,槍桿掄圓的剎那——
啪! ! 啦!
槍鋒所及,泥俑如被巨錘砸中的朽木轟然爆裂!
焦黑的泥漿骨渣呈放射狀炸開,雨點般潑在月台立柱上,竟燙出滋滋青煙!
一息之內,車站中央犁出五米淨域!
滿地腥臭淤泥中,只余那桿嗡鳴震顫的八極純鋼大槍,槍纂深深沒入石縫,如釘死亂世的鎮龍樁!
唰——!
第二槍破風更厲!
何雨弦腳步不丁不八,槍尖卻似活蟒吐信——挑、刺、掃、打!
樸實如老農鋤地,暴烈如雷劈枯柴!
泥俑的汪洋驟然分開血路。
槍挑如崩山——三具泥俑當胸洞穿,炸成泥雨;
突刺如電貫——槍芒穿透七俑串聯,余勢釘碎德式站窗;
回掃如颶颶——槍桿抽爆十二顆頭顱,黑漿潑天!
下砸如岳傾——槍纂搗地,震波掀翻二十步內群魔!
不過四五次吐納間——
方才還淹沒站台的三千無眼泥俑,竟如被颶風席卷的麥田,伏倒傾頹!
唯剩零星殘俑蜷縮牆角,斷臂處泥漿汩汩,竟似畏懼般向後蠕動!
“這…這才是局長的…”阮無極喉結滾動,手中掐到一半的巽風印僵在半空。
劉愛國雙膝一軟跪進泥濘,兵工鏟脫手墜地“…這…這還是人嗎?”
煙塵彌散處,何雨弦倒提滴血不沾的大槍,傲然佇立于一片泥濘之中,衣角都不曾髒了半分。
倒持大槍如攬旗不外如是!
塵埃落定,何雨弦掃視滿地狼藉,眉峰如刃,露出如沐春風般微笑。
“各位,你們還好嗎?”
……
噗——
又是一口濁血吐出,阮無極手掐法訣,熄了用命撐起來的防護法陣。
“局長,你瞞的我們好苦哇。”
早知道……早知道局長這麼牛逼,他就不玩命了。
老老實實在一旁加油打氣,喊幾聲“六六六”不好嗎?
不過,雖經些許波折,但能全員無損的事件解決,也未必不是一件美談。
不對,還沒有完全解決!
角落里不還藏著只瑟瑟發抖的半殘泥俑了麼?
見識到何雨弦的大發神威,幾人心中豪氣萬丈。
“我來解決它們!”
“讓我來!”
“沖啊,誰搶到就是誰的!”
……
好家伙,剛才還避之不及的邪魅,現在倒成了幾人眼里的香餑餑。
爭著搶著要與之交手。
無他,趁他病要他命。
現在的泥俑,在幾人眼里,哪是什麼邪魅,那是一只只行走的功績呀。
啪啪啪啪啪……
早就嚇破膽的勞工殘魂,不敢有半分異動,任由幾人無情的將現在這具泥土之軀拍爛。
隨著最後一例泥俑化作一攤爛泥,一切都結束了。
勝利的喜悅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除了何雨弦。
他覺得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
虎頭蛇尾,有些過于草率了。
其它的先不說,何雨弦記得一開始這些泥俑可是會復活的,怎麼打都打不死。
還是阮無極拼著損耗了一把法器才將之滅殺。
自己剛才出招時,僅僅只是用的蠻力,並沒有使用任何針對魂體的攻擊手段。
別說什麼王霸之氣震懾一切肖小。
這話何雨弦自己都不信。
而且,最後劉愛國他們也是憑著蠻力將泥俑擊碎。
此事,必有蹊蹺!
……
“何局長,既然這邊事情解決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老邢,第一個提出了辭別。
不行,今兒經歷太豐富了,大起大落,大起大落大起大落……
嚴重超出認知。
他得回去好好想想,報告怎麼寫。
“好的,邢隊長慢走,今天所見之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還要留下來做些收尾工作,就不便相送了。”
“我省的。”
一開始何雨弦就不同意執法隊的人留下來,但又拗不過。
主要強龍不壓地頭蛇,該該配合,還是要配合一下。
如今兩人主動提出要離開,自然是順了何雨弦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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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不得兩人趕緊走呢。
等老邢兩人急匆匆蹬車離開後,何雨弦把目光看向余下兩人。
“你倆也回去吧,今天經歷了不少,趁現在還有時間,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局長,咱一起回吧,這又沒什麼事了。”
其他人沒有經歷過類似事件,包括阮無極以前也只是見過小鬼三兩只,何曾經歷過這麼大場面。
之前羅盤炸裂,預示著有大魔現世。
三千打不死的無眼泥俑聚集在一起,也勉強撐得上大魔之說。
如今這些打不死的……
等等,打不死?
阮無極後知後覺的發現了盲點。
當即就要把這一情報匯報給何雨弦,“局長……”
然而,他發現的還是有點晚了。
早讓他們走,不走,現在走不了了。
只見之前打斗後留下的一攤灘黑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蠕動起來。
而它們蠕動的方向,正是之前工兵營掘出來埋有三千勞工的深坑。
發現異動後,劉愛國第一個行動起來,手持“神器”兵工鏟試圖將這些流動的黑泥攔截。
鐵鍬鏟起一塊黑泥向反方向扔出,然而黑泥落地後,又堅定的朝著大坑匯聚。
掄、拍、打、砸,甚至土埋都無法阻擋這些黑泥的行進步伐。
氣的劉愛國當場撒了泡童子尿澆了上去,別說,還真讓他歪打正著的沖散了一攤黑泥。
有用!
但用不多。
尿一泡已是極限,短時間沒那麼多存貨。
不得已,劉愛國把目光看向另外兩人。
“別看我,咱倆不一樣,我是有媳婦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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