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青年無奈地搖了搖頭,顯然早已料到了這種情況。
他走了。
人與人之間就沒有最基本的信任嗎?
我們真的沒想著控制你啊?
我們只需要你安安生生地活過一個月就行。
“唉……”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而不遠處,又傳來一聲令人心驚的獸吼。
青年走出房間,看向孟樂帶他們拿詭異物品那間密室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難道你放棄了這麼多詭異物品嗎?”
“走到這一步,你對自己也太狠了。”
說著,青年搖頭苦笑。
那可是能殺光自己所有同志的人,心當然狠。
“你既然做到了這一步,那就該承受應有的代價。”
青年順著記憶的指引,準備去歷史學家收藏詭異物品的那間密室,把所有詭異物品搶走。
“吼!”
獸吼聲再次響起,比先前更加清晰,也更加凶猛,說明那頭恐怖的野獸距離已經不遠。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整個基地都在這野獸的掌控之下。
但青年卻不慌不忙,眼中沒有絲毫懼色。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白骨制成的哨子,那哨子泛著病態的蒼白色澤,上面刻著古老而詭異的符文,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他剛走到一面有機關的牆壁前,就感覺到身後的空氣突然凝固,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從脊背蔓延至全身。
某種龐大的存在正無聲無息地逼近,帶著無法言喻的惡意。
青年沒有回頭,甚至沒有絲毫的慌亂。他緩緩舉起那白骨哨子,將它貼近嘴唇,用力吹響。
那聲音不屬于任何已知的聲調,既不高亢,也不低沉,似乎直接刺入靈魂深處,令人心神震顫。
青年身後,那個如同影子一般黑暗的惡獸突然僵在原地,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它龐大的身軀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扭曲,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撕扯著。
下一秒,它的身體轟然炸裂,化作無數墨黑色的液滴,如同水墨畫被雨水沖刷般散落一地。
那些黑色液滴在落地的瞬間就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那恐怖的野獸從未存在過。
危險解除,青年松了一口氣,手里握著白骨哨子,開始在牆壁上尋找那隱藏的機關。
他的手指在冰冷的牆面上仔細探索,尋找任何異常的凸起或凹陷。
但機關還沒找到,他的目光便被牆壁上的一撮毛發吸引了注意。
他可以確定,牆壁上原先是沒有這一撮毛發。
常年混跡在詭異事件中讓他養成了對危險的感知。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起,他迅速後退,遠離牆壁。
但隨即,他又發現,地面上居然也有白色的毛發,而且這些毛發還在不斷出現,就像是從地面中生長出來的一般。
他立即明白。
這是孟樂留下的後手。
那些毛發蔓延的速度極快,地面上和牆壁上甚至開始出現粉白色的足跡,如同某種巨大生物行走的痕跡。
見狀,青年沒有以身試險。因為他們也留有後手。
他的身影逐漸虛幻,直至消失不見。
而那些毛發和足跡也極快的速度覆蓋了這間地下基地,沒有落腳之處。
……
狹長的走道內,連燈光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
孟樂卻不害怕這種黑暗,反而感到非常安全。
他不可能在命運的奴隸眼皮子底下安安生生的待過一個月,耽誤時間不說。他不能確定那些人會不會在算計什麼。
一個月的時間。
從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開始計時?
這一個月是算30天還是算31天?
這些他都不知道。也就是說,他什麼時候能恢復自由還得等那些人通知他。
只要那群人想,完全有機會趁他不注意殺掉了他。
而這種行為雖然不道德,但好處可太多了。
他們可以繼承歷史學家的全部遺產。
畢竟,曾經那個龐大的歷史學家已經不復存在了,他現在只是孤家寡人一個。
黑暗中,他一個人孤獨地坐在台階上。但他的腦海中卻熱鬧無比。
“他應該知難而退了。看來他還挺謹慎。”
“沒有感知到新增標記,確實是走了。”
“無所謂,無論他走不走。我們都贏了。”
孟樂問道︰“所以我現在要回去嗎?”
“別急,等幾個小時再回去吧。以防萬一。”
“你就是太謹慎了。哪怕那家伙沒走又能怎樣?他現在要麼走,要麼成為我們的傀儡!”
“什麼傀儡,說的還挺厲害。最多只能控制他一會兒罷了。”
“控制一會還不夠嗎?他們要是不識相的話,只需要一秒鐘的時間,就能控制他們自殺了。”
“終究是對我們有救命之恩,不得萬不得已,實在是不想對他們刀劍相向。”
“謹慎點也好。詭異不講道理,我們也不能確定那群命運的奴隸有沒有可以應對的詭異。”
“等十二個小時吧。孟樂回去,把剩下的詭異物品帶走就行了。這里估計也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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