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個高深莫測的問題，甦采薇明顯愣了一下，而後笑著揉了揉陸淺淺的腦袋。
“轉移話題是吧。”
被揭穿的陸淺淺並不承認，而是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是老師第一節課的時候留給我的課後思考題。”
“這種問題的答案後面一般都有個括號，言之有理即可。”甦采薇對此很有經驗，說道︰
“你那個老師應該是想培養你的科學素養。你認為科學是什麼你說就行了。你當時怎麼說的？”
陸淺淺思索過後就極其熟練地背出一段話。
“科學，是建立在可檢驗的解釋和對客觀事物的形式、組織等進行預測的有序知識系統，是已經系統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識。”
听她這麼熟練地說出這麼專業的一段話，甦采薇想了想，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
果不其然。
百科上對科學的定義就是這個。
“背的挺熟啊。”甦采薇調侃道。
她都能想象得到那個老師當時無奈的樣子。正常學生遇到這種開放性的問題，都會大膽的說說自己的意見，哪有跟陸淺淺一樣直接查百科的。
“嘿嘿嘿。”陸淺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甦采薇大大方方地坐到了陸淺淺的床上，就和她的親姐姐一樣自然。
“當時你那個老師怎麼說的？”
陸淺淺回憶了一下，說道︰“他又問了我一句，科學是不是要探索未知？”
“這老師有點意思。”甦采薇只當這個老師是在激發陸淺淺對科學的興趣，或者說對未知的渴望。
這種老師一般都是不錯的老師。
甦采薇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隨口問道︰“那你期末考試成績怎麼樣？”
陸淺淺的小臉立馬哭喪了起來，站在同輩人的角度上指責道︰“采薇姐姐，大過年的能不能別問這些問題。我爸媽都不問我成績的。”
“說的有道理……所以你考多少？”
“剛及格……”
“哪一科剛及格？”
“全部。”
“你是這個。”甦采薇給陸淺淺豎了個大拇指。
“主要是不及格可能會被罵。”陸淺淺的話有理有據。
“控分是吧？”
“沒有，怎麼可能！我只是後面的難題沒寫而已。”
甦采薇繃不住了，剛準備笑罵兩句。陸淺淺就趕緊轉移話題。
“好了采薇姐姐，不聊這個話題了，大過年的聊學習多晦氣啊。一會兒真的要去看煙花嗎？”
甦采薇挑了挑眉，“我還能專門跑過來騙你們嗎？”
“可是爸媽還有老師們都說外面很危險。”
“有我在，不怕。”
“悶在這里面無聊死了，連太陽都看不到，我感覺我要抑郁了。”
“昨天你才去了一趟生活區的電玩廳，抓娃娃抓一個小時，還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
“你怎麼知道……那不一樣，我那是為了避免自己抑郁。”
“沒事，我不是說了嗎？只要我在睢陽市，你就可以出去，你能把你爸媽勸出去最好。”
“爸媽……唉。”陸淺淺嘆了口氣，而後問道︰“我哥哥他到底怎麼了？還有楊歲哥哥。”
陸淺淺不和陸父陸母一樣，閉口不提陸淵的事情，把一切疑問和情緒都壓在心底。
在自己的采薇姐姐面前，她有問題就會問出來，不會憋在心里。
“爸媽都說哥哥去世了……是真的嗎？”
甦采薇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她自己很堅定，但不敢給淺淺保證，只能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陸淺淺眼中浮現出一抹哀傷，但並不強烈。她看著甦采薇那杏黃色的桃花眼，又問道︰“采薇姐姐你有超能力嗎？”
“有啊。”甦采薇大大方方地點頭，反正這不是什麼秘密。
雖然她沒有直接告訴陸淵一家，但他們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一點。
畢竟，一個還不滿十八歲的女高中生忽然加入了這種秘密組織，而且地位還不低。
陸淺淺又好奇地問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
甦采薇直接回答道︰“很危險，你可以理解為有很多妖魔鬼怪。”
“我哥哥是死在妖怪手上嗎？”
“算是吧。”
“哥哥不在了，他們把哥哥的尸體帶走了。被妖怪殺死的人尸體也要帶走嗎？”
“規定是這樣的。”甦采薇一直注意著陸淺淺的狀態，準備稍後讓心理醫生來給陸淺淺疏導一下。
陸淺淺搖了搖頭。
“不對。”
“什麼不對？”
“事情不對。”
“哪里不對？”
“采薇姐姐你之前的眼楮不是黃色的。我哥說不是簡單的被妖怪殺死了，對不對？”
甦采薇看著她，在她身上看到了陸淵的影子，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最終，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對。繼續分析。”
“分析不出來了……”陸淺淺搖了搖頭。她只能分析到這里，直覺告訴她，采薇姐姐眼楮變色和哥哥的死有關系。
但理性分析之後，並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了這個事件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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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是在同一時間段內發生而已。
對于哥哥的死，她曾傷心過很長一段時間。但後來更多的是想念。
她索性不再談論這個話題，想到了剛剛聊的科學，現在有聊的妖魔鬼怪，便問道︰
“老師說，科學是探索未知的。那些妖魔鬼怪算不算未知啊？”
听到這個問題，甦采薇瞬間就想起來了。
“哦對，你其中一個老師是他，難怪呢。這個問題是你老師和你說的嗎？”
“就是問你科學是什麼的那個老師。”
“不是。”陸淺淺搖頭，“老師沒有說。但那個老師很厲害，好多我以為是魔法的現象，他都能用解釋。”
“比如呢？”甦采薇饒有興趣地問道。
陸淺淺從作業本上撕下來一張紙卷成紙筒，準備點燃，摸了摸口袋，發現沒有打火機。
于是，她看向甦采薇。
“有打火機嗎？”
“我又不抽煙，帶那玩意干嘛？”
甦采薇笑著說道︰“不過你說這個實驗我知道，就是把這個紙筒點燃，最後一點紙會飛起來。”
陸淺淺點頭道︰“對對對，好神奇啊。沒有風居然能飛起來。還有往兩張紙中間吹氣，兩張紙居然會合到一起！”
甦采薇問道︰“那老師的解釋你听懂了嗎？”
陸淺淺回憶了一下，說了個大概︰“一個是空氣的熱脹冷縮，一個是大氣壓。”
“不錯不錯。”甦采薇伸手敲了一下陸淺淺的腦袋，“那你還不好好學。你那老師可不簡單，他要是去外面都能當博士生導師了。”
“這麼厲害！”陸淺淺雖然才初中，但也知道博士生很厲害。博士的老師就更厲害了。
而後她有了疑問︰“那他為什麼會來當我老師啊？”
“因為他屬性點點的不均勻，有時候吧……你可別跟他說，我也是听說的，有時候他腦子跟正常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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