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玩夠了嗎?咱們該走了。”黑袍人淡然開口,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左丘明芮那尊高大可怖的法相。
左丘明芮听著這刺耳的聲音,不禁側頭投去吃人般的目光。
黑袍人沒有絲毫的恐懼,而是迎著那目光直直對了過去。
“哼!法象天地!小孩玩的東西,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擺弄!”
左丘明芮目光一掃一眼便看到了躺在白拓懷里身受重創的蕭寶卷,瞳孔不由一縮。
剛才打的實在專注左丘明芮並沒有閑心感知外方,對于外界發生的一切左丘明芮是一無所知,但是僅僅是一眼便猜出了七八。
謝尋捂著心口強行運功,將內髒艱難歸位,嘴角微勾,戲謔的看著岸邊的黑袍人。
“我還以為,你給我那件寶貝是讓我借著它自行逃走的,沒想到你竟然也來了!”
“神管局有怎樣的手筆?我還是見識過的,自然不敢冒風險讓謝先生你一人獨自離開!”
黑袍人似乎笑了一聲,但那笑聲並不明顯。
“他走不掉,你也走不掉!”
左丘明芮聲音極為平靜,平靜中又摻雜著不可言語的憤怒,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遭一里範圍內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黑袍人身體微微一顫,像是在發笑,微微抬頭,露出一張森白的面具,兩只發灰的眸子輕蔑的望著。
“年輕一輩的天下第三,修為也不過如此,如今的華夏修行界相比于百年之前簡直是越活越回去了!”
黑袍人說著微微抬手,一根手指重重的落下。
一股無形的氣柱猝不及防的從天而降,將整座法象籠罩其中,其中揉雜的威壓沒有絲毫的外泄,通通傾倒在左丘明芮的身上。
左丘明芮原本心中不屑,可是肩頭和顱頂突然變得沉重了下來,整個身體不受控的快速的向下墜落,周身的氣韻更像是夾雜了層層枷鎖一般被牢牢封鎖,動不了一絲片點,只能無力的向下跌落。
“雷奔!”
一道亮白的雷光破開層層的水浪,瞬間出現在黑袍人的身前,一道夾雜著雷光的劍光隨之橫掃而出。
黑袍人微微的疑惑了一聲,立刻抬起手指,下意識的擋在身前。
只听見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那凌厲的劍光就被那根縴細的手指擋了下來。
隨著手指被抬起落在左丘明芮身上的威壓瞬間消去,左丘明芮離著水面上有些距離,趕緊催動𡆇ЙH腿幌螄潞涑 徽疲 頁穌笳罄嘶 窘璺醋饔昧ο罩 窒盞木勒 危 枘崖漵謁 妗 br />
黑袍人單指擋住劍光,第二指立刻敲出。
只听見一聲清脆的劍鳴,劍身立時回轉。
揮劍者也不糾纏,快速將寶劍在身側挽了個劍花,抽身一縱,快速掠進水面,幾個動身便閃到了白拓和蕭寶卷的身前。
黑袍人微微看了一眼手指上被劍砸出的白痕,忍不住的失望嘆氣。
“如此純粹的五雷法,到現在這輩手上,竟然破皮都做不到了嗎?”
“哪里來的妖人?來此放肆!”張繼陽將劍向前一點,冷聲斷喝。
左丘明芮與謝尋打起來的時候,張繼陽和楊旭才勉勉強強到了水庫的值班室,兩人幾乎沒有任何耽擱,趕緊兵分兩路,這才險之又險趕來。
謝尋重重砸在水面上,身體快速閃動,立刻掠到了黑袍人的身側,一眼唏噓的看著水面上的四人。
“哼哼!堂堂的九州十二俊,來了四個人都拿我老頭子沒辦法,你們也不必要再掛著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名頭了,趕緊回家吃奶去吧,免得出來惹人笑話!”
謝尋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黑袍人有足以碾壓在場所有人的實力,是一個十足的大腿,有他在自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謝先生,這年頭還是不太適合說大話的喲!”
黑袍人淡淡開口,謝尋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言語。
張繼陽握劍的手微微發緊,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戴著森白面具的黑袍人實力絕非是自己能夠比擬的。
論自身修為實力,放眼如今華夏,算上老一輩所有的修行者,除了九位聖人之外能與自己、須提活佛和左丘明芮比較一二的加到一起也超不過五十人。
能以一指之力就能將左丘明芮的法象壓制,不能說是沒有,但至少沒見過。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家伙和那些已然知名的那些前輩明顯都對不上號。
“閣下究竟是誰?為何插手今日之事?謝尋罪惡滔天,理應伏法!閣下若要趟這趟渾水,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張繼陽沉聲問道。
黑袍人輕笑一聲,那笑聲如同寒冰刺骨,更像是木頭拉鋸般的刺耳。
“明不明智不是你們說的算的,而是我想不想!這個人對于我們的大業有用,他不能死,也不允許死!他現在需要去他該去的地方。”
說著黑袍人手指一勾,懸在空中的打神石立刻乖順的落在手里,沒有絲毫的表示便慢慢的轉身想要離去。
謝尋挑釁的沖四人笑了笑,輕步便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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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走!”左丘明芮一聲厲喝,周身𡆇Ш蒂D冢 靶謊埃 貧痙範荊 比寺艄 倍景儺兆鏤蘅傷。 伎梢宰擼 匭 頤腔厝ュ br />
黑袍人腳步微微一頓,緩緩回頭,疑惑地看著左丘明芮,不禁哼笑出聲,而後便繼續轉身向前走去。
左丘明芮拳頭攥得咯吱吱亂響,手中快速掐訣,身後法象立刻變得無比莊嚴,大量的墨綠色氣霧從法象體內涌出,隨著雙手前推,立刻鋪天蓋地向謝尋涌去。
謝尋剛要動手,身旁就傳來了黑袍人一聲無力的哀嘆。
黑袍人連回頭都沒有反手就是一掌推出。
一股無形的氣浪瞬間排開,左丘明芮釋放的墨綠色毒霧竟被硬生生倒卷而回。法象天地在這股力量面前如同紙糊般寸寸碎裂,隨著一聲脆響,轟然炸裂,左丘明芮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整個人便被氣浪強行掀飛,直飛出數十丈重重的砸到了對側的岸頭。
強烈的撞擊下,左丘明芮忍不住的咳出了一大口鮮血,剛想要強行掙扎的爬起來,可剛一起來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楮一翻,立時就昏死在了草叢中。
“哼,跟我動手還嫩著點兒!想要攔住我的去路,那便讓你們鬼谷的那個老不死的過來!”
黑袍人說著,目光微微一掃便落在了張繼陽的身上,噗呲一聲直接笑出了聲。
“你要不要試試?”
張繼陽咬了咬牙,又看了看身後的白拓和蕭寶卷,臉色逐漸陰沉。
黑袍人見此又是一聲輕笑。
“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你姓張,你不姓葉!又是你們天師府姓葉的老頭子,在這我一定頭也不回的跑,可惜他不在!”
黑袍人轉身又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輕道︰“對了,告訴李簡,不要輕易的死了。我們的那位可是對他的眼楮很感興趣啊!”
張繼陽頓時身形一顫,“十八叔的眼楮?你們是…”
“聒噪!”
黑袍人突然不耐煩地一揮手,張繼陽只覺得胸口如遭雷擊,一股強烈的勁風從臉頰兩側四面排開,胸口被壓得一時沉悶,吹得張繼陽一時間無法抬頭。
等張繼陽在抬頭望去時,黑袍人和謝尋的身影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他們!”
張繼陽暗暗咬牙,手中攥著的劍都隨著手臂的用力而不斷的發抖。
“蕭寶卷!喂,你醒醒啊!別睡醒一醒!”
順著白拓焦急呼喊望去,蕭寶卷這時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無論是掐人中還是度𡆇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