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19抵港。
如預算的一樣，還不到十一點。
晚上十點四十九分。
沒有驚動其他人，包括自家二嬸，這個時間二嬸在休息，準備凌晨起來賣魚呢，能讓其多睡兩三個小時最好。
“大家伙要吃點什麼？”
衛宏也不用參與到卸魚工作之中，這方面無需他插手，看著時間還早︰“要吃飯菜也可以，我去大排擋打包一些回來。”
“豬腳飯。”
“我也吃豬腳飯，頂餓。”
“干脆都打包豬腳飯好啦，省事又方便，也頂餓。”
“四點金。”
“我也四點！”
“我也要四點。”
“好，都打包四點。”
衛宏擺了擺手，直接從碼頭離開，回家去開車上鎮里打包，雖然衛19的船員不多，可也有十幾號人，要打包十幾個回來，他可提不了，開車去打包最好。
至于說‘四點’，是他們當地的叫法。
是豬腳的倒數第二截，他們叫‘四點’，而豬蹄的那一截則叫‘蹄尾’。
這兩截是最貴的。
普通的去打包的話，有飯有湯，外加一點咸菜。
20元一個，如果你小氣一點也可以打包15元一個的，只是份量會比較少，基本上現在在他們當地打包都是20元起步。
而最下面的兩截可就完全不同了，稱重的，一般一個不會低于30元，如果兩截比較大一點的，每個要35元左右。
聞名于全國的豬腳飯，在他們特色美食地，反倒是比外面更貴。
在一些其他的地方，每個10元都可以打包，1015元之間，很少有超過20元的，至于說超過30元的更加沒有。
好吧。
也跟地方習慣有所不同，在很多的地方，下面那兩截沒人喜歡吃，主要還是沒有肉，都是骨頭和皮。
偏偏他們當地人就喜歡吃豬腳的肉，肥肉和瘦肉都不怎麼喜歡，時間一久，豬腳的下面兩截也就更貴了，要是你等到早上六七點再去的話，每家店都賣完，你想買都買不到呢。
為了吃下面兩截，不知道有多少人早上四點多五點就去吃呢，就是因為晚一點的話，你想吃也吃不到。
但也不能否認，那些做豬腳飯的店，但凡不是做得太難吃的情況下，個個都是巨富，因為吃的人太多了，價格也變高了，利潤相當可觀，做個幾年，誰家不是數百萬身家呢？有些做出了名的，身家數千萬也不是一件多麼困難之事。
早已習慣。
再者說了，這點錢，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老板…挑比較大的下呀。”
衛宏不在意這點錢，多幾塊錢的事，讓船員們吃得餓才是關鍵，卸魚可是體力活︰“湯也裝滿一點，不要例湯，給我現煮20個針菜湯分開打包。”
“好咧。”
老板見是大客戶，臉上的笑容難掩，可不是那種職業的假笑，而是真心實意的微笑︰“針菜湯5塊的就夠了吧？”
“煮10塊的。”
衛宏知道差距，每個湯10塊錢的份量會比較多，湯里下多一些瘦肉，反之，5塊錢一個的就那麼幾塊肉絲，還不如配的例湯︰“份量下足一點哈。”
“您放心。”
老板直接保證，也認識這位年輕人是誰︰“您來打包，想來是剛出海回來，給船員們吃的，得讓船員們吃飽，出海很辛苦，回來後也很辛苦，填飽肚子是必須的。”
“得 ，你看著安排。”
衛宏深知自己的影響力，也就是他自己很低調，可他低調不代表著沒有人認知他，沒有露相不假，可他的長相還真瞞不住，讓人認出來也並不出奇。
既然認出他來，想必也不敢偷工減料，特別是他做了交代的情況下，更加不敢了。
做豬腳飯的人，可非一般的多，別的且不說，就他來到的這條街，只有那麼三百米的長街，豬腳飯的店就超過了5家。
可想而知競爭有多大，雖然大家都不愁會沒生意做，可誰不想生意更好一點呢。
特別還是他們的地方本就小。
做生意很維護自己的名聲，要是自己的名聲壞掉，有時候你做的豬腳飯再怎麼好吃，也有人會遠離，做得好吃的也不僅你一家，有大把的選擇，選擇一家名聲比較好的去吃也一樣嘛。
時間一久，你有生意可做才怪。
故而。
有時候做生意，特別是餐飲，不僅僅要做得好吃，有特色以外，服務方面也得跟上，名聲也需要維護好。
在小地方就是如此，不然生意只會越來越差。
沒花多長時間，也就是現煮的湯比較費時而已，可大客氣，怎麼也是優先的吧。
一來一回，也只花費半個小時左右。
回到碼頭，將車開進去，放下後先讓大家伙開吃，自己則是先將車開回去，可別停在碼頭上，不然等著衛18和衛20回港，會造成極大的不方便，堵到通道了。
“卸下來一千多噸了。”
衛大頭一邊吃著，一邊說一下進度︰“凌晨一點之前能夠卸完，要是衛18和衛20抵港得快，可以多出來四十多分鐘左右，先卸那邊的魚也不遲。”
“不用，全部卸完。”
衛宏擺了擺手，肚子餓了也在吃著︰“剛才已經呼叫了，捕到的是帶魚，有個一千來噸，他們會分揀好，到時候卸下來的‘粉帶’和一些小號的，中大號的可以暫時不卸，要卸也是往冷藏區里裝，先不著急賣。”
“先凍一段時間，中大號的帶魚會更值錢，要是有那個功夫，全都弄成咸帶魚了，保存可以更久一點，價格也會更高。”衛宏說明一下情況，包括他的想法也一並說了。
帶魚。
同樣是祭口之一。
祭祖的好選擇。
臨近過年了，要是實在缺祭品，就買帶魚，導致價格會跟著上漲，但也不是都上漲。
比較小的帶魚不行，都是現買現吃，只會選擇相對比較大的，中號的帶魚起步，然後是大號和超大號的帶魚。
“過段時間的帶魚，價格可不便宜。”
衛大頭一愣，馬上就喜上眉梢，相當開心︰“這一次出海的運氣可不差，應該說運氣很好才行，知道快要過年了，捕到的都是這些特色魚，可真是…”
“距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足夠咱們再出海多幾次呢，要是次次都能捕到特色魚，就最好了。”
“想來會的。”
“……”
衛宏不再言語，只輕輕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