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遇到魚群。
規模尚可。
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下網，下的是單拖網，自然而然，捕到的也就沒有多少。
並且接下來還都是發現規模不大的魚群，下的也都是單拖網。
衛18與衛20兩艘主力漁船獨立作業，在有探魚設備的輔助之下，結果可想而知，下網或許會有失誤，還有就是海里的魚群不定，有可能突然之間一個大轉向，會逃離單拖網的範圍，可就算是再怎麼逃離，被單拖網捕到只是多與少，畢竟從發現魚群，再到下網，然後漁船會拖著單拖網不斷進行調整，又有探魚設備探測到海里魚群的動向，捕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捕到，只是捕到魚群的多與少。
如此一個夜間的捕魚作業。
兩艘主力漁船各下兩次單拖網，一共捕到870多噸的魚獲，一共是三種魚類。
都是價格中等偏下的魚，打一個平均的話，每斤能夠賣大概15.5元左右，總價值超過2700萬元。
要是將在閘口捕到的那些海鱸魚一起算上，那麼這一次出海，船隊的總收獲已經超過4000萬元了。
“在遠海海域里就行。”
衛宏特意做了交代，新的一天開始，無論是船員還是船長都要換班︰“不要跑太遠了，也不要去別的海域，就在南海海域里打轉，太遠的話有危險，之前的事情風波還沒有平息，雖然再遠一些他們也不敢怎麼樣，畢竟比較靠近咱們國內的海域，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吧。”
“捕魚方面的話，如果是單船作業，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有安叔在甲板上，如果是雙船下網作業的話，就由衛順來主導吧。”
“令叔，你還不太熟悉衛18這邊，還需要時間來熟悉，盡管流程你清楚，可衛18與衛19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在駕駛和其他的不少細節操作方面，有很大的區別，下網的時候比較危險，由衛順來主導。”
衛宏也算是下達了嚴令，就因為衛令這位船長之前一直負責衛19，主力漁船還是第一次駕駛。
不過問題不大。
衛20的白天是由自家堂弟來駕駛，已經是一位經驗很豐富的老船長，現如今已經可以獨擋一面，別看年紀不大，可帶一帶衛令這位主力漁船的新船長完全沒有問題，特別是在白天的情況下，視線視野比較好，甲板上又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船老大，更加出不了事情。
這不！
幾乎不給衛令開口的機會，他交代完，人就離開駕駛艙，抓緊時間洗漱一下，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到傍晚起來換班。
“捕了1600多噸的巴浪魚。”
衛安第一時間分享這個好消息，也進一步說明情況︰“下的是雙船拖網，挺不錯的，也是魚群的規模沒有那麼龐大，不然下圍網會更好，但下雙船拖網的效率高一些，下網和收網的速度更快。”
“之前捕到的有870多噸，再加上這1600多噸的話…”
衛宏默默的計算一番，瞬間就有了答案︰“應該有個2475噸左右了，這收獲相當不錯，等夜間看看情況，要是夜間有收獲的話，收獲還相對好上那麼一點點，船隊就開始返航吧，現在也沒有跑多遠，接下來我會下令船隊往外海開，到時候返航的話，也可以一邊尋找魚群，有發現就一邊返航一邊捕回去，要是沒有發現的話就當作返航吧。”
“其實沒有必要那麼著急。”
衛安思慮一下，也清楚為什麼這麼做，只是這樣一來也會帶來影響︰“主要還是新船員們，沒有經歷過幾次，沒有得到充分的鍛煉，要是岸上不著急的話，我建議再多停留一天。”
“接下來有鍛煉的機會。”
衛宏擺了擺手，這位船老大只了解一些大體的情況，準確的情況沒有掌握︰“庫存的魚獲所剩無幾了，庫存在冷藏區里的時間也比較長，還是需要盡快處理掉，能多一天是一天吧。”
“這樣啊。”
衛安也知道庫存魚獲剩下數量不多，畢竟他們之前也沒有庫存太多，遠航一次南極圈海域花費不少的時間，也知道剩下不會太多，可萬萬沒有想到已經所剩無幾，更沒有去計算時間，魚獲凍太久的話確實影響到新鮮度︰“那就這麼來吧，回去快一點，下一次出海再盡快一些，也完全沒有問題。”
“回去休息兩三天的樣子吧。”
衛宏也不可能耽誤太久，早前就有決定，接下來都是快速出海，對船隊捕獲沒有太高的要求，但凡能夠捕到一定的數量就返航，這種節奏之下，船員們不會太大，在岸上休息兩到三天的時間，足夠恢復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再次出海。
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說開。
進行換班。
夜幕也降臨。
如同與衛安這位船老大所言的那般，船隊往外海的方向航行，朝距離海岸線更遠的海域尋找魚群。
深海，漁業相對比較發達一點，他們船隊遇到魚群的機率會更高。
但也不是絕對，這東西有時候很玄學，說講運氣不足為過。
直到接近凌晨。
眼看著一天的時間走到盡頭，都沒有發現魚群。
距離海岸線更加遙遠。
“衛19呼叫…”
“衛18收到，請講！”衛宏一愣，衛勝的呼叫他有預感。
“這邊有發現。”
衛勝的聲音很沉穩，卻沒有用篤定的口吻︰“非常可疑，在我船員正前方大概15公里的距離，我已經反復確認過，可還只是感覺可疑而已，既像是魚群，又有些不像。”
“這樣嗎？”
衛宏看一眼衛18的探魚設備反饋，沒有任何的反應，也知道是什麼原因，沉吟片刻︰“我船調整航向，向你船靠攏，注意一下間距，注意安全，保持通訊暢通。”
“衛20保持航向，降低一下航速，降到20節以下吧。”衛宏順帶又下達了命令。
不確定是什麼情況。
以衛19的探魚設備，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相對比較先進。
但大海嘛，完全可以理解，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出現一些特殊的情況，有時候再先進的探魚設備也會出錯。
只是探魚設備會出錯，他的實時漁訊卻不會出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