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捕魚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來計算。”
衛順開始寫寫畫畫，直接數據化︰“也以這一次遠航印度洋為例，定為捕到2萬噸魚獲，我相信出海只需要大概15到20天之間，絕對不會超過20天的時間，要是運氣好的話，也不遠航的話，只在東海海域，或是南海海域，哪怕是出去太平洋海域，所需時間都不會超過20天，極有可能捕到2萬噸魚獲，可以壓縮在15天之下。”
“以15天為計，2萬噸的魚獲，魚的均價中等程度就好，均價15塊錢，那麼便是6億元，15天6億元，百分之三的分紅比例，94名參與分紅的船員，每人可以分到超過19萬元，這分紅可真不老少。”
“更為重要的還是，我個人感覺根本不僅僅提升百分之三十的效率，百分之四十以上，搞不好提升百分之五十，那麼出海周期就會大大縮短，而且也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倒霉，捕到的魚都是中等價格的魚類吧？有時候要是捕到高價魚，也多一點，那麼捕到的2萬噸魚獲總價就會多出來許多。”
“2萬噸的魚獲，要是均價賣到每斤25元的話，就是價值10億元。”
“94個人分紅，每個可以拿到將近32萬元。”
衛順一大通的計算，得出來大概的數字，頓了頓方才往下說︰“需要知道，現在的消費水平在不斷上升，魚價也在跟著上升，別的且不說，就說‘烏臍魚’吧，肉鯧魚，之前一斤賣十幾塊錢，現在一斤賣到多少？走量大批發，都賣到超過20塊錢了，零售的更過份，比較新鮮的，個頭相對大一點的，市場里有人敢賣一個35元。”
“零售價不能說明什麼，最少咱們漁船不能作為參考，可零售價也說明很多問題，便是魚價是在不斷上漲的，有一些魚上漲的速度還非常快，這里頭有人炒高價的原因，也有小魚販為了多賺點錢黑心直接賣高價，可真要說起來的話，源頭還是在漁港碼頭上，也是在漁船上，肯定是拿貨價高導致的。”
“層層疊加上去，最終才導致零售價高得有些嚇人。”
“去年的話還不是特別明顯，今年就很明顯，以前的時候，都是禁漁期的時候魚價漲得很過份，然後開漁了，魚價會下跌許多，現在禁漁期魚價是漲了很多，開漁之後，魚價沒有跌下來多少，有時候還跟禁漁期的魚價持平。”
“外地的情況就是如此，咱們這邊的話，也是因為咱們船隊的原因，價格一直受到打壓，漲價的幅度才沒有那麼高，要是咱們這邊的外地魚商多起來，涌向咱們當地市場的魚獲數量變少，我感覺魚價也會跟外地相差不多。”
“那麼，漁船捕獲的魚，均價肯定是更高的，總價值也跟著上升，維持百分之三的分紅比例，細分到每個船員身上，是會少一些，可出海周期縮短，人手更多，船員沒有之前那麼辛苦，分少一些的錢，也就說得過去了。”
“重要的是，站在咱們的立場上，如果將分紅比例提高到百分之五，會分出去好多，以總價值10億元的魚獲，百分之三是3000萬元，百分之五就會變成5000萬元，多出來2000萬元呢？”
“而且，增加多一艘的船，必然會增加出海的成本，站在咱們船隊的立場上，可就是損害自己的利益了。”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船隊的分紅一直都很多，是別人無法相比的，別人可沒有咱們這麼大方，還是大哥給錢大方，但這個大方也要有個度，差不多就行了，百分之三的分紅比例不變，再怎麼算也很大方，別人是刨除出海成本，以船隊純利潤按照相應比例來分紅，咱們可沒有刨除出海成本。”
“要是捕到的魚少，出了一些特殊情況返航，那麼船隊出海不就虧損很多了麼？還要照樣給船員分紅，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好事吧？”
衛順神情有些激動，話里話外也有一些不爽，可按照他所說的，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確實很虧。
船員們不能淨拿好處，不顧船隊的利益。
要是這樣的話，時間一久，而且運氣也特別倒霉，多次出現巨大的虧損，船隊也玩不下去，到時候船員們想拿到好處也不可能，還得自謀出路呢。
船隊是一個整體，船員是船隊的一份子，風險與利益得共同承擔。
船員也必須跟船隊共同承擔風險才行，可在沒有刨除出海成本，直接以魚獲總價值按比例分紅之下，船員們是沒有與船隊共同承擔虧損風險的。
單就是這一條，增加更多的新船員，有更多的船員參與分紅，保持百分之三的分紅比例不變，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就按照百分之三的分紅比例來吧。”
衛二叔也是心善，某些方面也很大方，但隨著兒子這一通的計算，他對整體有一個本質上的認知，也做出決定︰“增加新船，提升船隊的捕魚效率，這幾點跟大家伙好好說一下，盡可能讓大家心里面不會產生些什麼吧。”
“要是大家伙心里面認為不行，那麼沒有辦法，你可以離開，這是他們的自由，反正選擇權在他們手里，做出離開選擇的人，雖然不能說他們一些什麼，可有一點可以確定，只想著自己的好處，可沒有為船隊著想，這樣的人，留在船隊里也不是什麼好事。”衛二叔想表達的已經全都在話里，只是有些婉轉而已。
直白一點的說。
就是你自私自利，都沒有站在船隊全局上考慮，更沒有考慮到他們船隊主人的利益，這種人就不要呆在船隊里了，趕緊離開吧。
怎麼選擇是你的自由。
就是這麼簡單。
其次。
也是很重要的一點，便是怎麼給分紅，決定權在他們船隊主人手里，作為船員，你是打工人，打工人要求老板給多錢，特別是在給的分紅已經足夠多的情況下，還要求更多，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吧？
“就確定百分之三的分紅比例。”
衛宏也清楚這里頭的結癥所在，以前倒沒有什麼，宏泰號的時候只有百分之一，之後提升到百分之三，也有說過要是有必要的話，提升到百分之五，可現在的情況確實大有不同，完全沒有必要提升分紅比例︰“明天晚上叫大家伙來吃個飯，順便開個會，把這件事情落實一下吧。”
真正做出決定。
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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