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價太夸張。
可以看作是魚價的波動，只不過這個波動太夸張，還有一些魚明明是很常見的魚，價格也不貴，結果到市面上去買，零售價卻很嚇人。
再有一個，便是地區的差價了。
明明這種魚在這邊賣一斤七八塊錢，到另一個地方，卻變成三四十塊錢。
差價幅度極大，看著很不現實，可現實中就是如此夸張，超乎你的想象。
這里頭有太多太多的環節，最大的兩個環節就是那些大魚商大魚販，再到零售的小魚販，他們都需要賺錢，利潤疊加佔了大頭，其次才是運輸成本。
也正是知道這些，衛宏在接下來對于村里漁港碼頭的經營，才會采用平溢價格的舉措，這些事情他早就跟孫仁與秦程兩大魚商說過，魚價波動太夸張就是主要原因。
不過現在他們在海上，也沒有真正去實行。
船員們的討論也有一些歪題。
“賣到二十塊錢應該沒有問題。”
衛泰強行將話題給扭了回來，畢竟捕到的是金鯧魚，他們也只要關注金鯧魚的價格就好︰“二十塊錢一斤不算低了，中等偏上的價格，要是這一網圍到的數量多，價值可不少。”
“大型中等的魚群。”
衛宏最清楚情況，既然已經說到，干脆給大家交個底，刺激一下大家伙的熱情︰“不會低于1600噸。”
“超過1600噸？好家伙…”
“哈哈哈…大豐收吶。”
“好事，好事…加上之前捕到的魚，咱們都可以準備返航了。”
“是要準備返航了，提前返航。”
衛宏一早就有決定，之前也跟船員說過，此次出海不會停留太長時間，現在有這樣的收獲，返航提上日程︰“接下來會再轉一圈，在周遭海域轉到後天吧，後天無論有沒有收獲，都會往回走，在往回走的途中，要是踫到魚群就下網，沒有踫到魚群就直接返航回港。”
“其實，可以多呆兩天的，這一次出海才兩天多一點。”
“就是，多呆一兩天沒有問題。”
“不要了，我跟泰叔商量過了，就這麼決定了。”
衛宏難得強勢一把，對于船員他挺尊重，大家伙也沒有愧對他的尊重，對他個人也很尊重，哪怕他是小輩，該是船長還是以船長來對付，將姿態放得很低，這種相處方式挺好，他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回到原點︰“現在是收網上魚，等上完魚再說。”
“稍等片刻，午餐就會做好，到時候大家輪流吃飯，吃完飯繼續干活，衛19很快也會靠過來一起幫忙上魚，收完這一網應該不會太晚，之後不會休息，漁船再次起航尋找魚群，還會繼續下網。”衛宏順便說一下後面的安排。
“好勒！”
“干活，干活！”
“對，干活！”
……
……
不能說重新忙活起來。
已經在收網，就沒有停下，全都在忙活，只不過有機械的輔助，不用全部去操作而已，但很快就需要人工開動了。
因為需要進行簡單的分揀，這個分揀也很簡單。
無非就是將一些看到的特別小號金鯧魚給放歸海里，再有就是將一些圍中的其他魚類給挑出來，分類放好，剩下的金鯧魚則是用魚筐裝好，需要用冰塊保鮮的先保鮮，之後再轉移到衛19的魚艙里。
超過1600噸的金鯧魚，哪怕是衛19過來一起上魚，以3︰7的比例就好，衛19上魚佔據七成，那麼衛18最少也需要上480噸的魚獲，冷藏區可凍不下這麼多魚。
只是，不可能是3︰7的比例，應該說衛18上魚的數量會比衛19多，因為圍網縮小到一定範圍之時就可以上魚，可衛19是需要他們這邊開始上魚之後再真正的靠近圍網邊緣，才好開始上魚。
故而，衛19開始上魚是會比衛18慢一些，差不多會晚半個小時。
衛18的‘抽魚器’，上魚的速度可不慢，還有吊籠一起上魚呢？效率不低。
“再往下，往下一點，深度還不夠！”
“再往下一點點，好 ，可以了，開始抽…”
“好了，起吊吧，速度柔一點，別用蠻力呀，好的，上…”
一片熱火朝天，忙著上魚。
“大家伙要不要吃金鯧？”
衛宏扯開嗓子大聲發出詢問，不大點聲不行，不然听不到︰“要吃的話，我挑一些去船艙里油煎。”
“我要吃！”
“我也要！”
“油煎金槍，煎好一點，可是美味！”
“好的，我抬一筐去了。”
衛宏見大家熱情回應，基本上全都要吃，沒有什麼好說的，剛剛離開海里，有些金鯧魚還活著，最是新鮮的時候︰“中午算是給大家加一道菜了。”
也是開玩笑，金鯧魚不算太少見，但也不算常見。
原因很簡單，市面上太多養殖的金鯧魚，純野生的金鯧魚，還真沒有那麼容易見到。
唯一的問題就是直接拿一筐魚去油煎，一筐魚的數量可不少，少說也得有四五十條之多，他們吃得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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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用擔心浪費，個頭比較大一點的金鯧魚是不小，可也不看是誰要吃，都是船員，個個都是大胃王，別說是一個人兩條，就算是一個人三條也能吃得下。
所以，這一筐的魚，也只管衛18這邊，衛19那邊要吃，他們自己油煎去。
不斷上魚，甲板上越來越多的空間堆上金鯧魚，越堆越高，時間也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輪流吃飯，吃完最多只有抽兩根煙的功夫休息，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休息的時間並不長，只能說盡快吧。
早點上完魚收完網，漁船好重新起航繼續尋找魚群，畢竟返航的時間已經確定，在海上停留的時間這麼短，還是能多下一網是一網，捕多一些魚回去唄。
事關自身的利益，在已經確定提前返航的情況下，就算累多點，等到了岸上，有的是時間可以休息。
下午兩點四十分！
圍網的最後網兜被收上來，緊接著是兩艘船開始接駁。
轉移魚獲，兩艘船分離，片刻都不停留，重新起航。
按照原計劃來，在周遭海域轉一圈，只不過衛宏卻很有意識的往國內海域的方向靠，這樣在確定返航之時，或多或少距離會近一些。
時間來到下午四點半左右。
“哥，發現魚群，準備下網吧？”
“不！”
衛宏卻說一個不字，只是臉上的神情卻是很嚴峻，說不出的陰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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