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出海，白天忙不活了那麼久。
哪怕是衛19那邊的船員也不太輕松，轉移魚獲過去，需要在那邊打包封裝，再送入冷藏庫，雖有機械設備輔助，但也只比衛18的船員相對輕松一點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夜間不再下網作業。
如若不然的話，也不允許船員們在聚餐時喝酒。
那麼探魚設備開著，也是在浪費能量，關閉節省不了多少，能節省就節省。
換班開船，時間也不早，想必所有船員都得到有效的休息，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故而！
剛醒來到駕駛艙換下大堂弟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開啟探魚設備。
“過來呼叫衛19，讓那邊做好準備下網！”
衛宏神情凝重，第一時間將漁船切換到手動駕駛模式，開始轉向，嘴上也沒有停下︰“準備下雙船拖網，需要衛19過來拖網！”
“ ！”
操控台上一顆按鈕被按下。
很快，也就在幾毫秒之間。
“嘟嘟嘟！”
不是汽笛聲，更像是警報聲。
也不是廣播，而是通知休息艙內的船員，更像是在將船員叫醒。
下一刻！
另一顆按鈕按下，開啟漁船廣播。
“所有人準備，準備下網…”
衛宏將所有船員叫醒，也事先說一下，但會給船員留出足夠的時間，起床的第一時間穿戴整齊，最少需要穿上水裙，而後快速去洗漱︰“大家手腳麻利一點，發現一個特大型魚群，早餐也沒有辦法吃了，吃點水果或是零食吧，每個人身上再帶上幾支巧克力，機會難得，只能這樣了。”
這就是為什麼在出海前，水果是整車整車買的原因。
平時也可以吃水果補充維生素不假，但水果還有另一個作用，比如說香蕉，是高熱量食物，有很好的充饑作用，實在沒有辦法進餐，吃香蕉可以頂一下餓，要是還有巧克力什麼的，再加一些牛奶，能頂更長的時間。
買的可都是好水果，價值自然不菲，數量還多，總花費自然不菲。
不過作用也很明顯，特別是遇到現在這種情況，總花費再多也物有所值。
另一邊！
“衛18呼叫，衛18呼叫…”
“衛19收到！”
“準備下網，準備下網！”
衛順就算是再累，這個時候也會硬撐著，他也看到探魚設備的分屏，那密密麻麻的紅點看著非常喜氣，也讓人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如同堂哥所言的那樣，確實遇到一個特大型魚群，深度還不高，下雙船拖網最合適不說，也能最大化捕多一些︰“雙船拖網，重復一遍，雙船拖網…需要你船過來與衛18匯合，通知船員起床。”
“衛19收到，衛19收到…”
開船的是衛安華，還沒有換班，從聲音之中可以听出疲憊，但還是強打精神重復一遍指令︰“雙船拖網，衛19馬上切換手動駕駛模式。”
“注意距離，注意距離！”
衛順不用堂哥交代，也會叮囑那邊，還加進去一些自己的想法︰“由你船派出小船，你船的小船噸位大一點，好交接拖網纜繩。”
“明白，明白！”衛安華回復，表示已經接收到指令，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再說，他會執行好。
無需事事巨細無比。
要是一點小事都要交代得清清楚楚，那跟提線木偶有什麼分別？
有時候在漁船上干活，不需要帶腦子，自有人負責動腦子的活，可你也不能真把腦子落在岸上了，不然你還出海有何用呢？
“行了，你去休息吧！”
衛宏不想浪費時間，他一個人也無法同一時間做太多的事情，才讓大堂弟來幫忙呼叫衛19那邊，接下來的事情他一個人可以應付，相信自家衛二叔很快也會到駕駛艙這邊來，已經不需要大堂弟再在駕駛艙里了。
有種用完就趕走的意思。
也是無奈之舉，超過24小時沒有睡眠，可不能再繼續下去，哪怕年輕也會落下病根。
果不其然！
也就大概三分鐘的樣子！
“現在什麼情況？”
衛二叔趕到駕駛艙，先問一下情況，整個人撲到探魚設備分屏上認真看了一眼︰“這個魚群的流動速度並不快，就是游動的方向並不好，是順向游去的。”
與漁船航行的同一個方向，就是順向游動。
只是對漁船而言，要下網捕到魚群，特別還是下拖網，唯一的選擇就是逆向，魚群游動的方向與漁船下網拖行的方向相迎，才能讓魚群撞網捕獲到。
至于說順向拖網，沒有意外的話，最後捕不到多少，因為魚群受驚，會加速游走，並四散開來，只剩下一些倒霉蛋亂沖才會被拖網拖到。
還是速度的問題。
漁船拖著網拖行，不可能比魚游得快。
“關系不大，繞到魚群的前頭去，漁船再掉頭往回拖就行。”
衛宏早就看清楚魚群的情況，都不需要用到實時漁訊，探魚設備就有顯示︰“要是它們游得太快，咱們還沒有機會呢，現在游得慢，就是咱們的機會，漁船的航速很快，只要繞開遠一點的距離，可以不驚動到這個魚群，只要這中間不出意外，便有下網捕到的機會。”
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
主動權還不在他們這邊，主動機在魚群的游動方向與速度上，要是正常情況下，那麼就有機會，要是不正常，極有可能沒有下網的機會，但已經遇到，有一定的希望，就要爭取一下。
衛18已經調速航向，並且航速也提了起來，繞開魚群，要撲到魚群的前頭去。
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夠趕到魚群的前頭去，就算是趕過去了，也需要拉長一定的距離才行，畢竟兩艘船需要匯合，再將拖網纜繩交接，衛19那邊還需要將拖網固定好，才能正式拖行拖網。
這些都需要時間，就需要打好提前量了。
也利益于現在的衛18和衛19航速很快，換成以前的宏泰號，就算是發現這麼大一個魚群，也會放棄下網，因為沒有任何下網的價值，就因為魚群與漁船是同一個方向，航速太慢根本就捕不到。
看吧！
極高航速就有這個作用，原本沒機會，硬生生的拼出來一絲的希望。
不過在此之前。
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至少無論最終結果如何，該做準備的都要準備好，包括與衛19那邊的溝通，都需要做好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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