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下令開始下網，卻是不得不停下來。
原因也很簡單，海里的魚群有了新的變化。
迎著漁船的方向來，結果一個停頓，拐了彎，朝著一側而去，雖然大方向並沒有變，可已經有一些偏離了漁船的位置。
這就有一些難辦了。
魚在海里游動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除了公認的幾種比較慢的魚以外，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魚都不是漁船的速度能夠相比的。
魚群換了一個方向，嚴重偏向的話，你下網絕對不會有任何收獲，哪怕是有實時漁訊可以看到海底的動態，也依舊不可能捕到。
“還有機會！”
衛宏自然是不希望錯過這次機會，這是一個規模不小的魚群，尋找魚群這麼久，不就是為了現在麼？但凡有一絲的希望，他都不想錯過，魚群雖然是改變了方向，偏離並不大，還有一個停頓，似乎是停下來捕食，也確實是在捕食，在虛擬屏幕上顯示有一些小魚。
離開甲板。
快步登上船島，進入駕駛艙。
他要自己來開船，也只有自己來開船才有更大的把握，指揮的話雖然也可以達到目的，但會有偏差，沒有他自己來開船那般精準。
“勝叔，我來開船吧。”
衛宏話不多說，已經接管了舵盤，一個不小角度的轉向，並且第一時間推大油門，完成這些操作之後，他才多說一句︰“你注意一下探魚設備，我個人感覺這一帶海域應該是有魚的。”
直覺！
很玄乎的東西，可長期出海捕魚的人，從來都不是單純的直覺。
為什麼海捕經驗豐富的船老大那麼搶手？
真以為他們全靠直覺和運氣麼？
別開玩笑了，經驗豐富的船老大從來都沒有直覺，有的是根據海面上的一些細微變化，結合過往的經驗進行判斷，雖然無法保證百分之百精準，可也有三四成的把握。
別以為三四成的把握並不大，在海底情況復雜的情況下，三四成的把握已經很大了。
大概就是無法每一次都保持百分之百的精準，所以很多人都歸結為是直覺，這也導致船老大說感覺海里的魚，很多時候都會選擇相信，而後開始下網。
“好！”
衛勝不疑有他，讓出了駕駛船只的位置，到一邊去專注看起探魚設備，現在有更多的船員，他完全不需要下去甲板，呆在駕駛艙也一樣。
漁船就那麼大，甲板的空間有限。
有時候並不是人手越多就越好，空間不大的情況下，多一個人反倒是礙手礙腳，不僅沒有增加效率，還嚴重拖慢效率呢。
航向調整，航速推高！
“右舵135度的方向…”
衛勝有了發現，可不會用尋常的什麼幾點鐘方向，而是用舵盤的方向來報，在駕駛艙內用這種方式最精準，不過他也不是很肯定︰“好像有魚群，不是特別清楚。”
“右舵135度好！”
衛宏好像一下子化身為駕船工具人，根據衛勝的指令來︰“加速，航速21節！”
實時漁訊顯示，就在中舵方向，他之前調整的航向也是這個方向，不會有錯。
“確定了，是魚群！”
衛勝端詳了很久，終于敢百分之百確認，但也只確定有魚群，其他的情況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不過這個魚群的規模應該不大！”
“不會太小就好。”
衛宏豈會不知，只是實時漁訊的存在屬于他個人的絕對秘密，斷碼不會泄露半分︰“早一點下網，無論能否捕到多少，咱們早一點返航回去，這一次出海前已經收獲不小，繼續出海不要求太高，不過有多的話，自然是多多益善。”
這話不像是空話，也確實是事實，還道出另一個目的︰“主要還是讓新船員體驗一下海捕，積累一點的經驗，這樣他們去黃浦造船廠里參與培訓，會更深刻些。”
“有過一次下網的經驗，哪怕不用實際操作過，看過一遍，再進行培訓，就會感同身受了。”
衛勝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感觸更深︰“到時候大船一到，上手會快許多，不至于一些設備都不知道怎麼操作，重要的還是不是零基礎的默契度，大船再出兩三次海，就擁有一支高效的團隊了。”
別以為出海捕魚好像也就那麼一回事！
也是團隊配合的工作，沒有團隊，或是團隊默契度不夠，失誤率會增高，捕魚的效率和成果可想而知。
“嗯！”
衛宏只是含笑的點了點頭，眼下不是說這些之時，下網才是關鍵︰“魚群的方向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
衛勝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探魚設備，也回歸到正題上︰“應該可以下網了。”
“好！”
衛宏回了一句，使用對講機正式下達指令︰“準備下網，中號網孔拖網，最長的那條！”
宏泰號漁船現在帶出來的漁網更多，林林總總去細算的話，超過了18張之多，每一個規格，每一個型號，都相對完整些，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全部齊全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中型漁船也不可能準備那麼多，盡管都有需要，但一般人不會準備各種規格每一種型號。
浪費不至于，只是漁船就那麼大，佔用漁船空間。
二選一的選項，你只能選擇一個。
相比起其他的漁船而言，現在的宏泰號已經準備相當充足充分了。
無需多說。
一聲令下，甲板上開始下網作業。
因為增加五名新船員的原因，可想而知不會像以前那樣，特別還是衛泰有意讓新船員上手，老船員退到一邊去指點，有教導的意思，更有讓他們進行實踐一次，還是在培養新船員。
不出意外的話！
之後的收網，也都會由新船員來操作。
下網要有，收網也要他們來。
效率自然談不上多高，手忙腳亂不至于，有老船員在邊上盯著呢，但出錯是必然的，只是不會出太大的失誤。
也算是磕磕踫踫，總算是將拖網全部放入海中。
漁船開始拖網而行。
這一網拖了整整一個小時。
“開始收網！”
衛宏深知，這一次下拖網的結果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收獲不會那麼高。
但還是那句話，只是相對而言。
這個相對還是跟其他的漁船相比較，于他們自己而言收獲不那麼高，可對于別的漁船，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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