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38.6公里！”
衛宏看的是漁船距離海岸的直線距離，再看實時天氣預報︰“偏南風2級…完全沒有問題。”
再度調整航向，這一次一個非常小的角度。
“準備收網！”
衛宏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此刻漁船拖著的拖網已經有些緩慢，實時漁訊的虛擬屏幕顯示之下，整個網兜全都是魚，真正意義上的爆網，再拖下去已經沒有意外，收網的時候更不需要特別注意︰“快速收網，不用去管其他的，這一網拖到特大型魚群了，不出意外的話，整網都是魚。”
“收得快逃掉得少，收得慢逃掉得多，簡單粗暴一些。”
“另外…魚艙準備一些下，兩個凍庫全開，也不要用魚筐了，全都倒進凍庫就好，能塞多少是多少。”
“漁船的甲板也收拾一下，盡可能收拾多一些的空間出來，這一次的魚獲應該會很多，到時候有一些魚獲直接倒在甲板上就好，咱們距離海岸線並不遠，只有三十多公里，風力只有2級，還是偏南風，不會影響到正常的航行，超重的話安全系數也不會太大，冒一次險。”
衛宏有一些話略過，有一些話說得特別細致，給船員們交好底︰“另外，中網孔的拖網準備，這一網收得差不多，再下拖網，漁船會再拖一網，後面要是有可能的話，有可能還會再拖多一網，拖三網。”
那麼大的魚群，他們拖到的只是很少的一丁點，連很少的一部分都談不上。
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自然是多捕一些回去。
距離海岸線不遠，風力又很小，哪怕是超重，危險是存在，系數並不大，冒一下險唄，真要是出事情，也來得及救援，更何況他有把握出不了事情。
宏泰號可是有18米長，並不是一艘大船，甚至是在中型漁船之中，也只屬于中號漁船而已。
最大的中型漁船達到了24米長呢。
這也跟國內相關部門規定有關系，船只的大小是按照長度來界定，低于24米就屬于中型船只，超過24米才屬于大型船只，硬性的標準，不看寬度和其他的。
超重，漁船的吃水位必定越深，船底吃水位深，航行才危險，因為一個不好，海浪過來，就會打到漁船的甲板上，從而致使漁船進水，水進得越多，再次加重漁船的重量，再沉下去一個水位，最終就是整船被硬生生的壓至海里，從而沉沒。
如果是風力不大，海浪不高，就算是漁船吃水位高一些，也有一定的安全保障。
“明白！”
衛二叔有一些擔憂，可這個時候佷子命令下達，就斷然佷子應該有些把握，他也不說喪氣的話︰“航速放慢一點，相對安全些。”
“我省得！”
衛宏自然不敢拿全船人的小命開玩笑，這其中也包括他的小命在內，雖然不敢保證百分之百，可一定的把握還是有︰“夜捕，安全問題就不用我再強調了，大家悠著點。”
“放心吧！”
齊心協力，才能將事情做好。
爆網的拖網！
收網可沒有那麼容易，就因為太重。
輪滾機都不斷冒煙，還是建立在用抽水機不斷抽水冷卻的情況下，如果不用海水進行冷卻，不出意外的話，纜繩就該因為溫度的關系燃燒起來了。
船員們下完網在甲板上，感受漁船的航速，一早就清楚這一網拖中很多的魚，要麼就是拖中了大量的海洋垃圾，如若不然不會航速降那麼快。
早有心理準備。
所以在收網之時，一點都不意外，唯一的懸念是拖中什麼魚。
“剝皮魚！”
衛順在確認之時，第一時間扯開嗓子匯報，有過上一次的經歷，不由進行補充︰“是小剝皮魚！”
大剝皮魚和小剝皮魚也有差別，上一次捕到大剝皮魚，不就被糾正過一次麼？
兩者其實都是一個品種，學名叫︰馬面魚！
“好大一網！”
“何止是一大網呀。”
船員們全都發出感慨，這一下他們總算是反應過來，為什麼之前衛宏有那樣的交代，單就是這一網起來，魚艙就放不下，絕對會被塞得滿滿當當，還都塞不完，這個時候為了盡可能的多裝一些魚獲回去，魚筐是不能用了，因為魚筐也佔地方。
一網上來，魚艙都裝不下，還能怎麼辦？
只能是放在甲板上，漁船的前甲板空間很大，可以堆放不少。
現在可是冬天，雖然他們南方的冬天也就那麼一回事，氣溫六七度就屬于冷的了，但氣溫低一點對于魚的保鮮有好處，特別還是夜間，氣溫更冷，就算是不加冰，一時半會也不會臭掉，頂多就是不那麼新鮮而已。
問題並不大！
“這一網不低于35噸！”
衛二叔更關心其他，預估重量並不是為了報喜，而是為了接下來︰“再下一網的話，如果還是拖中的話，那麼可就要50噸往上了。”
“我知道！”
衛宏知道二叔真正想要表達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超重的問題，剛才的話他已經表達很明確，這一次漁船會超重，可超重多少也有差別︰“相關部門的規定是30噸，可實際上咱們漁船的安全載重量還能加個10噸，再往上加個20噸也沒有問題，吃水位很深沒錯，但不要深到某個程度就好。”
“海里還有大量的魚，尋常可遇不到，這一次遇到，怎麼說也得好好捕一捕，就堆放在前甲板上，周圍護欄用魚筐擋一擋，能堆放很高，裝得下不少。”
“下一網上來就堆上去，再下一網拖著回去，有多少拖多少。”
衛宏是下定決心，遇到了不捕多點，有一些對不起，他也不舍得，只能說特大型魚群真的少見。
盡管剝皮魚價格是下等，可數量多，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更為重要的還是，剝皮魚可以很便宜，可也能賣到高價，看怎麼處理，處理的方式不同，其賣出的價格天差地別。
“要是這樣的話，最後航速會很慢，哪怕是貼著海岸線航行，也會很慢，最多只有5節，絕對不會超過5節的航速。”
衛二叔已經在考慮後續，這方面也需要特別注意︰“到時候回去，時間可不早了，要到明天的白天了。”
“我曉得！”
衛宏怎麼可能不清楚呢？他不會犯這種低級的失誤︰“我心里有數，二叔你放心吧。”
“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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