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海，傍晚又返航！
放在以往，可以說很折騰人。
可輕裝上陣重新出海，所有人都即興奮又激動，哪怕身心疲憊，也難掩心中的喜悅，臉上全都是笑容。
“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不會再下網了。”
衛宏宣布這一消息，于船員而言屬于好消息，連續下了兩網，累得夠嗆，想再下網也無力操作︰“最少在晚上十點之前不會下網。”
有六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有需要的話，都可以去好好睡上一覺。
這個消息一宣布，船員們更加高興。
不需要招呼，已經有人鑽進船艙休息室里，這個時候可不管身上是否有魚腥味，也不去管贓不贓，哪怕睡不著，躺著休息也挺舒服。
衛二叔卻沒有，還有衛順，終究是年輕了一點，還杠得住，父子兩人聯誼來到船島駕駛艙里。
“剛出海不久，就有這樣的收獲，算是有一個很好的開門紅了。”
衛二叔先開啟話題，真正想說的自然不是這些，只是做一個鋪墊︰“預估有超過9噸，相當于超過1萬8000斤的樣子，現在又是零售，價格會高一些，兩網估計能賣不少錢。”
“預估只是預估，當不得準，還有價格也無法準確。”
衛宏輕輕一笑，他確實很滿足，出海不久就有這樣的收獲，可他不歸功于是運氣，而是歸功于實時漁訊，換成別人哪怕是探魚設備有所發現，都不敢下掛底拖網，他有實時漁訊卻是敢下，就該他賺大錢︰“之前泰叔很保守的估計每斤180元，可預估是還沒有真正起網，第一網全部起獲的時候，個頭可都不小。”
“這樣180元可就不止了，而且是批發價，現在是零售，再加上個頭不小，打個平均價，每斤賣出去絕對不會低于210元，我都感覺均價可以超過215元，這方面我是相信二嬸的，便宜的二嬸絕對不會賣。”
“要是兩網有超過9.3噸的話，那麼差不多應該能夠賣個400萬元了。”
衛宏怎麼可能不估算一下呢？換成是誰，在有大量的收獲之下，都會暗暗計算一下，計算重量，再給一個估價，這樣就可以估算出來最後可以賣多少錢。
最終的售出總額是關鍵，也是所有人都關心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
“我預估是不低于390萬元。”
衛二叔上來駕駛艙為的就是這事，預估那些九節蝦能賣多少錢，哪怕當不得準，可預估一下也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現在听你這麼一說，倒是顯得我有些保守了。”
“400萬元肯定是有的。”
衛宏十分篤定，他這般說代表有很強的信心︰“那些雜魚被忽略了，可有三四千斤呢，最少也能賣三五萬塊錢，只是在鎮上市場要賣完是不可能的事情，大概率明天二嬸還得再去賣，還是早上和晚上分兩次賣才能賣完，要不就只能是批發給人家了。”
“所以，全部加在一起，400萬元只多不少。”衛宏最後特別強調一句。
“……”衛二叔不語，卻是狠狠的給自己的額頭來上一下，他確實下意識忽略了那些雜魚，捕上來不少，其中還有一些是高價魚類︰“400萬元穩了是好事，接下來要是再有收獲，那這一次出海可就輕松多了。”
“二叔…你真正想說的是，買新船的資金壓力輕松一些吧？”衛宏道破自家二叔的真正心思。
“都有，嘿嘿…都有。”
衛二叔尷尬的笑了笑，新船的事情可一直壓在他心里，像胸口壓著塊大石頭一樣，有些喘不過氣來︰“那可是不少錢呢，再加上，很快就要過年了，這一次出海後，最多只能出海多一次，有可能還是年前最後一次出海了。”
“下次出海再說吧，很多情況是預計不到的，要是有機會，趕在年前再出一次海也行。”
衛宏作為一個船長，不想這些不行，做事情之前總要有一個大體的計劃︰“過年肯定要休息，年後也要休息長一段時間，要出海也是大年初十以後了，現在不著急這些。”
“是呀，所以…這一次能有多少收獲就多少，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已經有兩網保底了，多少看老天爺是否給面子了。”
衛宏說到最後，連自己都笑了，只不過笑的不是老天爺給面子，笑的是他根本不需要看運氣，也是船員們太累了，不然現在都可以下網，此刻在漁船的側前方可有一個規模達到中型的魚群，但累得夠嗆，他也只能放棄。
“爸，哥…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衛順終于找到插口的機會，兩個人說話，他有一種霧里的感覺，听懂了卻又全都沒听懂。
“你哥定了兩艘大船。”
衛二叔這回沒有給兒子擺什麼臉色，心平氣和些︰“造價不會低于2億元，現在的資金又有限，船下了訂單，要欠下很多錢呢。”
“2個億元？”
衛順被嚇尿了，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有一股子的倔強，對什麼事情好像都不難的樣子，可一听2億元還是壓力山大︰“還是不低于2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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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低于2億元，具體多少還不清楚，設計方案還沒有出來呢。”
衛宏擺了擺手，還沒有確定的事情，只是他們在猜來猜去沒什麼意思，也不想在這種帶有些沉重的話題說下去，話鋒一轉說道︰“現在貼著海岸線航行，速度快一點，我會在晚上八點之後再調整航線，然後再開個兩小時，看有沒有機會下網，今天極有可能要夜捕。”
“嗯！”
衛二叔沒有意見，也突然想起一個事︰“剛才我上來的時候，衛勝說了，他去睡兩個小時上來替你，老是你一個人開船也挺累的。”
“也行。”
衛宏沒有反對，開船是很輕松，卻容易出現審美疲勞，與普通流水線工人每天重復做一件事情一樣，時間一久都會厭煩︰“那就讓勝叔來替我開兩小時，晚上九點之後再調整航向出去外面，到時候再考慮下網的事。”
“大家休息上幾個小時，多多少少能緩些勁，問題不大。”
“那就這麼決定了。”
衛宏徹底決定下來，然後就開始趕人了︰“二叔，你也去休息吧，晚點還得做飯，還有衛順，你也趕緊去休息，在漁船上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輕松，哪怕你現在不感覺累，也要強迫自己去休息，能恢復多少是多少。”
“走，跟我去船艙。”
衛二叔直接拉著兒子就走，不給兒子開口或是逗留的機會，因為佷子所說的都是事實，不休息恢復一下，萬一下網捕到魚，絕對能將你累趴下，要是嚴重透支，後果很嚴重。
故而！
漁船上的船員，都是逮到機會就休息，睡不著就閉目養神，時間短的時間，或坐或靠著，就是不動，盡最大的可能恢復多一些的體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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