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飛了出去,他沒死,他強行穩住身形,體內氣血翻涌,異常之力仍在震蕩。
他死死盯著原初夢星被轟飛的方向,準備迎接下一次沖擊。
他預想中的反擊並未到來。
只見原初夢星借著那股沖擊力,非但沒有試圖穩住自己,反而將自身力量、死神之力與那精純的劍意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強行融合,集中于一點!
嗤啦——!
一聲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尖銳異響,在那絕對封閉的【出來單挑】空間壁壘上,一道極不穩定的,邊緣閃爍著灰黑死寂光芒與銳利劍氣的裂縫,竟被硬生生撕開!
原初夢星的身影如同一道流光,瞬間投入那道裂縫之中,消失不見。
裂縫迅速彌合,空間恢復原狀,仿佛從未被打破過。
“啊?”
老者徹底愣在原地,瞳孔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他喃喃自語,感受著空間內殘留的異常波動和那道強行破開的痕跡。
“異常被違背了?理論上來講,應該要有一方死才會終結,但他竟能強行破界而出?”
無數歲月的守護,他見證了太多強者在這異常下飲恨。
或力戰而亡,或被規則慢慢磨滅,即便極少數能逼他動用底牌反殺,也從未有人能以這種方式——逃離!
這完全顛覆了他對【出來單挑】異常規則的認知。
原初夢星,是第一個做到此事的存在。
老者的眉頭緊緊鎖起,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原初夢星幾乎比他想象的還要離譜。
這個變數,太大了。
另一邊,後室空間。
原初夢星剛從裂縫中跌出,狂暴的能量亂流和光怪陸離的景象便撲面而來。
只見戰場中心,紅衣大主教如同火焰魔神降世,周身燃燒著無數種截然不同的異常火焰,有的冰冷蝕魂,有的熾熱焚空,有的扭曲認知,有的固化時空。
這些混亂甚至彼此沖突的火焰被他強行統御,化作一片席卷一切的混沌火海。
他的對手,那三名老者手段同樣詭異莫測,尤其是那操控概率的存在,讓整個戰場的攻擊變得荒誕離奇,焚天煮海的火焰洪流可能突然調頭反撲向施術者自己,致命的詛咒之光或許會莫名其妙地打中無關的牆壁,空間撕裂的效果下一刻可能變成無害的微風。
攻擊變得亂七八糟,難以預測。
但紅衣大主教似乎完全不受這種概率扭曲的影響,或者說,他以一種更霸道的方式應對。
它用無窮無盡的異常火焰填滿每一寸空間!
管你概率如何扭曲,當整個空間都被毀滅性的火焰飽和填充時,任何攻擊最終都只能湮滅在火海之中,總有一部分火焰能突破概率的干擾,撲向目標。
而老者們也察覺到這點,讓一部分火焰放了出來。
原初夢星僅是瞬間便洞察了戰局。
他沒有絲毫猶豫,強大的計算力瞬間接入了後室的底層規則。
“概率,收束!”
他意念一動,那被肆意篡改玩弄的概率流被強行干預,梳理,導向!
那些原本胡亂飛射、甚至反噬的能量攻擊,在他的引導下,仿佛突然長了眼楮,精準無比地轟擊在後室空間幾個正被外部異常侵蝕、最為脆弱的節點上!
轟隆隆!
侵蝕節點被猛烈攻擊,暫時中斷了侵蝕過程,讓岌岌可危的後室空間獲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機,穩定性驟然提升。
做完這一切,原初夢星目光冰冷地鎖定了那名操控概率的老者。
就是這家伙,讓戰局變得如此混亂棘手。
他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瞬間逼近,同時抬手指向那概率老者。
一種模仿自剛才【出來單挑】異常的規則波動,混合著他自身的生命之力與死神之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枷鎖。
原初夢星,回憶著種種資料瞬間創造出了一個獨特的異常,半次異常出來單挑!
嗡!
規則降臨!
那名概率老者甚至沒來得及反應,身影便和原初夢星一同從主戰場消失,被強行拉入了一個剛剛成型,規則還略顯粗糙但本質卻極為恐怖的獨立對決空間之中。
在這片新生的單挑領域內,原初夢星屹立于虛空。
他左手虛握,磅礡的生命能量匯聚,右手牽引,冰冷的死神之力流淌,兩者交織融合,最終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造型奇異的鐮刀。
鐮刀的長柄如同枯骨與生機勃勃的藤蔓纏繞而成,刃口處一邊閃爍著滋養萬物的翠綠光輝,另一邊卻彌漫著終結一切的寂滅黑霧。
他手持這柄生死鐮刀,目光鎖定了對面剛剛從強制轉移中回過神來的概率老者。
第二輪單挑,開始。
而這一次,獵人與獵物的角色,似乎已然模糊。
“概率空間?只要我夠快應該就可以!”
原初夢星極高速向前召喚出生死鐮刀劃破空間的軌跡驟然扭曲。
只是原初夢星志在必得的一擊非但沒有命中,反而因為概率的偏移,他與老者的位置瞬間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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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的鐮刃只斬中了殘影,而老者卻詭異地出現在他原本身後的位置,干枯的手掌帶著扭曲現實的力量,狠狠印向他的後心。
原初夢星反應極快,死神之力自主護體,形成一片寂滅區域,勉強抵消了大部分傷害,但仍被那股巨力震得氣血翻騰。
他再次揮鐮,試圖拉開距離,概率卻又一次作祟,非但沒有遠離,兩人反而像是被無形之手猛地推近,幾乎面貼面。
長兵器在極近距離下難以施展,老者貼身短打,拳,掌,指帶著各種詭異的規則效果,如疾風驟雨般落在原初夢星身上,雖然大部分被死神之力和生命能量化解,但也讓他顯得頗為狼狽。
連續幾次攻擊落空甚至反被壓制後,原初夢星停下了無謂的猛攻,眼神中的急躁褪去,重新變得冷靜。
老者見狀,發出一聲意味難明的輕笑,並未趁機強攻,反而像是點評般開口。
“模仿,終究是徒勞。”
“你構造的這個空間,只得其形,未得其神,你以為單挑的規則核心只是強制拉入一個空間嗎?太淺薄了。”
他一邊游走,周圍的空間概率繼續微妙變化,讓原初夢星難以鎖定。
“我見過太多文明,和你一樣,甚至比你更精通于模仿異常的表象,它們能制造出光鮮亮麗,威力驚人的外殼,模仿各種異常效果,一度也以為自己觸及了真理,可惜……”
老者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憐憫。
“它們無一例外,都失敗了,無法理解異常真正的底層邏輯,只停留在表面應用,終歸是空中樓閣。”
“你比它們強。”
老者承認,原初夢星確實強大。
“至少你能將多種力量融合,甚至能強行破開我的空間,單論這融合的技巧,你或許能擠進我所見的前五”
“但是。”
他話鋒一轉,聲音變得沉重。
“第一名,那個將融合與模仿走到極致,幾乎以假亂真的文明,也敗亡了,你又能如何?”
“你之前所戰勝的各種對手,用你最容易理解的意思可以理解為就是你開了外掛,又或者類似于全世界變傻,你變聰明的感覺。”
“他們確實很敏銳,某種程度上也強大到了極點。”
“但是確實都在你的計算之下,你除了最開始踫到了一點困難以外,就沒有什麼困難了但現在你認為面對異常面對其他文明你還能夠繼續開掛嗎?”
老者的話語如同帶著魔咒,試圖在戰斗中瓦解原初夢星的信心,將失敗的宿命感植入他的思維。
原初夢星沉默地听著,手中的生死鐮刀微微低垂,似乎在消化這些話。
但下一刻,他猛地抬頭,眼中非但沒有被打擊的頹喪,反而閃過一抹明悟的銳光。
他再次發動攻擊。
這一次,他嘗試學習紅衣大主教那蠻橫無比的戰法,試圖用死神之力和生命能量制造出大範圍的,無差別的飽和攻擊,以力破巧,無視概率扭曲。
生死二氣爆發,灰綠交織的能量浪潮洶涌澎湃。
這浪潮雖強,卻遠不及紅衣大主教那萬火奔騰,填滿一切的霸道規模和質量。
概率規則在其中依然生效,浪潮被無形之手撥動,威力分散,甚至部分相互抵消,效果遠不如預期。
“看來你並沒有那麼多異常可以揮霍。”
老者輕易避開了威力減弱的能量潮汐,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嘲諷。
嘗試再次受挫,但原初夢星沒太大反應,他收集到了一點情報。
這些老者,一個個跳出來,表面上是攔截,是滅殺,但實際更像是一種測試。
一邊戰斗,一邊用言語進行打壓或勸導,核心目的並非立刻決出生死,而是試圖從實力和心志上雙重評估他,甚至可能帶著某種篩選或招攬的意圖?
打贏了,自然證明他們糾正錯誤的正當性,或許還能收獲一具極有價值的研究樣本。
打不贏,或者像現在這樣陷入僵持,他們的話就成了另一種工具。
暗示自身底蘊深厚,例如,前五也敗了。
試圖讓他知難而退,或者產生動搖,從而為後續可能的手段,比如談判,或者招安?鋪墊。
至于所謂前五的評價,原初夢星根本不信。
這完全是對方單方面的說辭,既是話術打壓,也可能是一種誤導,讓他錯誤評估自身和對手的實力層級。
更何況,就算他只是第五,那又如何?第一敗了,不代表第五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失敗。
這些老者,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牌和目的何在。
只是強調自己不同,並且樣子還明顯變老明顯就是想說教,但本質上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
而連他有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自然不會听進去。
他的信念,從未建立在與未知存在的比較之上,而是源于各種自身對探索與超越的絕對執著,以及底牌!
“你話說完了嗎?”
原初夢星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你們的把戲,我大概看懂了 但你們的劇本里,似乎漏算了一點。”
他手中的生死鐮刀再次揚起,但這一次,氣息截然不同。
“我從不相信宿命,尤其是……由對手口頭宣判的宿命。”
“你們的前五敗了,與我何干?”
“我要走的,是我自己的路!”
話音未落,他主動散去了對紅衣大主教戰法的拙劣模仿,生死鐮刀上的光芒內斂,計算力開始以另一種方式全力運轉。
不再是計算如何攻擊,而是計算對方概率規則的運行模式和轉換節點。
同時,他體內那源自底層敘事的死神之力,開始更深層次地甦醒,不再是作為一種攻擊性能量,而是試圖去觸踫、干涉甚至覆蓋這片模仿空間內的部分規則!
居然第1層淺層異常,已經在這里沒效第2層,也就是兩個異常疊加也沒效果。
那就繼續疊加到第3層。
就算沒有融合其他的他,原初夢星也根本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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