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系統中，一團混沌，隱約有一點變化。
深度解析模式。
智者夢星，動用了一個獨特的狀態。
那是一種臭美所演化出來的狀態。
簡單來說就是看外物都有美瞳效果，這本來好像沒啥用，只是蕭百合的一個方便溝通的功法罷了。
沒想到隨著不斷發展，反而變成了一個關鍵要素。
信息片段開始變化，它們凝聚成一個個模糊的人形。
這些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混沌文明信息的擬人化投影。
夢星深吸一口氣，將意識沉入觀察系統。
最初是一片混沌，無序的法則交織纏繞，比任何生物文明都要復雜千萬倍然後，一個文明的輪廓逐漸清晰。
尋道文明，最初最古老的文明之一。
尋道文明的早期形態，說一個剛剛擺脫野蠻的種族。
他們發展出獨特的道德體系，整個社會建立在善的基礎上。
街道上沒有鎖，交易不需要契約，孩子們在公共花園里自由玩耍。這是一個近乎烏托邦的世界。
“居然是這麼講道德的，難道他們是尋找道德的文明？”
夢星猜測則。
只是他才剛這樣想，馬上就被打臉了。
夢星看到一個面容模糊的個體，歷史沒有記錄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背叛了整個道德體系。
他在公共水源下毒，偽造證據陷害他人，甚至煽動群體間的仇恨，一切只為了他能夠獲得賣解藥以及鑽法律漏洞，等等。
一切只是為了那一點利益。
但就是這麼一點利益，讓道德世界如同紙牌屋般崩塌。
智者夢星看著有點無語。
道德體系，竟因一人而毀？
他調取深層數據，發現真相更為復雜。
那個背叛者只是導火索，道德體系本身早已埋下崩潰的種子，它太過完美，完美到不容許任何瑕疵。
也不可以模稜兩可。
一旦發現不行，他們就不認了。
這個道德體系也就崩塌了。
在道德崩塌後，尋道文明陷入混亂。
但很快，它們理性佔據了上風。
他們開始思考為什麼會這樣？如何重建秩序？
在不斷思考之下，百萬學派的誕生
學院如雨後春筍般涌現。最初是幾家，然後是幾十家，很快發展到上百家。
智者夢星有點驚訝地，看著數字不斷攀升。
一百、一千、一萬……最終穩定在三百七十五萬八千六百四十二家學派。
“這種理性難道是……”
智者夢星喃喃自語，他有所猜測。
尋道文明的理性令人恐懼，思維也很多很雜。
三百多萬學派在辯論場上交鋒，用邏輯和證據互相攻擊。
沒有謾罵，沒有暴力，只有純粹的思想踫撞。
辯論持續了整整一個世紀。
最終，一個古老的文本被重新發現。
道德經。
那和夢星看到的有點不一樣，不過道理也差不多。
他們確認在經過無數次驗證和辯論，尋道文明確認，這才是真理。
他們開始分區而治。
整個文明按照對道的不同理解劃分區域，每個區域實踐自己的尋道方式。
令人驚訝的是，在這樣做以後，戰爭消失了。
不是通過武力威懾，而是因為所有人都認為戰爭無助于尋道。
這讓夢星確認了果然是他們的同時，也有點覺得之前的文明好像有點奇怪好像是有點天真？
但正是這種鬼畜的天真，讓他們和平，而和平帶來了科技的爆發。
尋道文明建造了巨大的太空艦隊，不是為了征服，而是為了尋找宇宙中的道。
他們探索微觀世界，研發意識上傳技術，甚至嘗試創造人工靈魂。
它們不斷探索，甚至到達了，十一維空間。
“唉，相遇了。”
智者夢星本來以為會失敗，然後留下遺產，但沒想到居然好像有東西在靠近他們確認。
一艘尋道文明的探索艦在星際間航行。
突然，警報響起，另一個文明出現在掃描範圍內。
接觸過程出奇平靜，這種表現讓智者夢星更是確認了之前的文明可能有點坦率，判斷預期防範也有點低。
雙方不斷溝通。
對方自稱突破文明，來自一個混沌與混亂的星系。
兩個文明的代表在虛空中會面，交換基本信息。
“你的意思是你們不尋找真理，不尋找道，也不尋找各種思維。你們只是在突破？”
“真的假的？”
“這不可能吧，居然有人不尋找道？”
“你們為什麼，不尋找？”
尋道者問。
“哈哈哈！”
突破者大笑。
“真理？我們只相信突破！只有不斷突破極限，才能生存！”
“在我們的家鄉，那里擁有各種混亂混沌，那是個地獄，唯有不斷突破才是真理！”
突破者說出了，他的道。
雙方 短暫的交流後，雙方分道揚鑣。
尋道者認為突破文明淺薄無知。
居然不尋找真理，居然不尋找道，簡直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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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者則認為尋道文明固步自封。
唯有不斷的變得更加混沌，更加混亂，更加強大才能生存！
雙方雖然看不順眼，但並沒有打起來。
因為雙方並沒有爭斗的方向。
這就跟苦難帝國和擺爛帝國一樣。
一個認為不斷工作才是王道。
一個認為不工作才是王道。
他們也一樣，雙方並沒有爭端，所以錯開了。
“真的是這樣嗎？”
“這不會是假新聞吧？”
智者夢星覺得有點不信。
它們踫面，沒有出招，瘋狂打對面就很不正常。
反而還溝通，並且互換信息。
這什麼鬼啊？
智者夢星，自然不相信反復看了各種細節，發現確實沒毛病。
“難道是少數的和平派？”
智者夢星在看來看去也沒有結果，以後不得不得出一個極少數可能出現的結論。
雖然爭斗，吞噬等等才是文明的主旋律。
但也有極少極少的文明領悟出了，無限世界，無限向上，無限敵人的這種鬼畜原理。
大概就是世界永遠可能是假的，所以永遠，沒有盡頭。
那也就是說一定會有比自己強的人。
在這樣的前提成立之下。
道德自然就出現了，既是給上面看的，也是給下面看的。
給下面自然是想要層層影響下去。
給上面看自然是表示自己是這樣做的，不想被更高層次打死，那也這樣做！
這就是在無限虛假里面的獨特道德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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