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甦陽點點頭，隨後陡然上前，直接掐住柳嫣的脖子，凝視她，冷聲說道︰“只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撒謊騙我？”
“我可以發誓，若剛才所說，有一句假話，天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柳嫣鄭重的起誓。
“我不會那麼容易相信誓言，相比之下，還是這個更靠譜。”
說著，甦陽伸出另一只手，雙指並攏，指尖之上涌現出一顆葡萄大小的透明圖案。
“生……生死印！”柳嫣見此，頓時臉色大變。
甦陽詫異的說道︰“哦？你知道生死印？”
“自然知道，這是昔日古武共尊的陳江山前輩所創，中了生死印，每隔半個月，便會發作一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陳江山前輩可以解除，令江湖聞風喪膽，其圖案早已經在古武界傳開了。”
柳嫣震驚的問道︰“前輩，您怎麼會生死印？”
“這就沒必要告訴你了。”甦陽淡淡道︰“既然你知道生死印，可願意被我植入體內？”
柳嫣毫不猶豫的說道︰“願意！”
“好！”
甦陽輕輕一點，便將生死印植入柳嫣體內，而後松開了她的脖子，冷聲道︰“帶我去找柳玉泉，如果你敢騙我，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是！”
柳嫣恭敬的應下，隨後環顧四周，小聲問道︰“前輩，這里如何收場？”
“普通人就不要殺了，不過你帶來的這些古武者，手上應該沾染了不少鮮血吧，其罪當誅。”
甦陽淡淡道︰“你不是準備好藥浴了嗎，把他們全殺了，用血飲功突破吧，順便讓我見識一下血飲功。”
“好！”
柳嫣興奮的應下，隨後便按照甦陽所說的做了，很快二十名古武者，全部死在她手里，一個個變成了干尸。
“前……前輩……我扛不住了，要去泡藥浴了，跟上我！”
緊接著，柳嫣雙目猩紅，身影閃爍，快速離開了餐廳。
柳嫣離開後，甦陽看向旁邊的白若雪，關切的問道︰“若雪，看到這麼多尸體，你怕嗎？”
“有點不適，但我可以忍受。”白若雪認真的說道︰“因為我要走的路，比這還要殘酷，這是我遲早要面對的。”
甦陽點點頭，他正是抱著這個目的，所以才沒有刻意讓白若雪回避。
“我去見識一下血飲功，你跟我一起去吧。”甦陽說道。
“不了。”
白若雪搖搖頭，而後說道︰“這里還有很多普通人，我留下來安撫他們，對了，你有辦法聯系到外面嗎？”
“嗯，我出去後，會關掉屏蔽器，恢復這里的信號，我讓鄭公派人來接手吧。”
“好，那我留在這里安撫一下他們。”白若雪說道。
“也行，百米範圍內，我都會有所感知，有情況我會立刻出現。”
留下一句話，甦陽便施展登雲步，尋著柳嫣的氣息追了上去。
很快。
甦陽來到酒店地下室。
這里應該是雜貨間，堆滿了雜物，但被人清理過。
此刻，地下室東南角放著一個木質浴桶，里面有熱水，熱氣騰騰。
柳嫣穿著黑色運動服，已經坐進去了，雙目微閉，周身散發著血紅光芒，通過霧氣，可以看到她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地下室不斷傳來她痛苦的呻吟。
甦陽上前，發現地上有一張a4紙，撿起來一看，是藥浴所需的藥物清單。
“三百年人參，五百年雪蓮，六兩清心果……”
甦陽瀏覽一遍，忍不住感嘆︰“這個藥浴不便宜啊，沒有深厚的家底，還真泡不起。”
雖然甦陽不是醫者，但在監獄的時候，看過陳江山留給他的書籍，其中就有醫藥方面的書，自然知道這些藥物的價值。
由此推斷，血飲功還真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煉的，必須非富即貴。
“我明白了，柳嫣所說的雜質，應該不存在，只是吸收精血太多，會讓人陷入癲狂，從而無法控制自己。”
甦陽看著正在泡藥浴的柳嫣，分析道︰“而藥浴里的藥材，可以起到壓制的作用，讓人保持清明。”
“不過，這種方法無異于飲鴆止渴，泡藥浴只能緩解，長此以往，等到精血反噬，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爆體而亡。”
甦陽搖搖頭道︰“修煉血飲功，可一時強大，終究會被反噬，弊大于利，歸根結底，只是一門不入流的武功罷了。”
“啊！”
就在甦陽分析血飲功的時候，浴桶中的柳嫣忽然發出一道慘叫，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內力余波，向四周蕩開，浴桶直接爆開，里面的水噴灑而出。
甦陽見此，站在原地不動，九龍罡氣自動護體，凝結出一道內力屏障，擋住了噴灑而來的水花。
緊接著。
甦陽向柳嫣看去，發現柳嫣此刻盤膝坐在地上，雙目通紅，表情十分痛苦，臉上出現數條細如發絲的血線，正在苦苦堅持。
“前……前輩，大事不好，我剛才吸收的皆是古武者的精血，太過龐大，這藥浴恐怕無法壓制我體內的雜質了……”
柳嫣咬緊牙關，斷斷續續的開口︰“還請前輩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殺了柳玉泉，他就在通州……通州……”
“先別說話，既然你答應為我辦事，在事情沒有做完之前，我不會讓你死。”
甦陽見此，大步上前，將手按在柳嫣的頭頂，隨後悄然運轉九龍罡氣。
“沒……沒用的前輩，輸送內力無濟于事，柳玉泉那個老狗早就試過了，否則也不會花重金購買珍貴藥材了，前輩，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想成為沒有意識的行尸走肉，拜托前輩在我意識不清前，殺了我，只要大仇能報，我……我死而無憾！”
柳嫣苦笑著說道，說到最後，眼中露出毅然決然的神色。
“你說的是普通內力，我的內力，和那些大有不同。”
話音落下，甦陽陡然加大內力，自信道︰“給我，鎮壓！”
嗡！
下一刻，金光燦燦的九龍罡氣便涌入柳嫣體內，如同好細胞絞殺壞細胞一般，將精血中不利于柳嫣的雜質，徹底清除。
很快，柳嫣便恢復了正常，眼中神采奕奕，面部脖子上的紅血絲，消失不見，就連境界，也突破到了玉衡境！
甦陽收手，看向柳嫣，詢問道︰“現在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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