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卷之法能傷人壽元!
沅君神色莊重開口,姜陽也心驚不已。
“此法雖玄妙,卻也極易得罪他人,斗起法來看似面上無傷,說不定暗中就丟了大半年的壽命....”
沅君只低聲不停說道︰
“並且曾經在天下眾修之中惡名昭彰,令人痛不欲生,故而被好些個道統圍攻,整日喊打喊殺,天下苦之久矣,于是很快便頹然不顯,銷聲匿跡。”
世間的壽元因為壽舭涾坉�ㄜ阨伝知m堊 艘宦鄭 率谷緗竦男奘渴僭 紙粽牛 鄙傺用嗍倜 氖佷危 加械昧艘患 槲 貢Ρ吹慕簟 br />
傷壽,這可不是一般的神妙,如今運用在斗法之中可是堪比打在人三寸上。
天下的修士你來我往爭相殺伐,大家各憑本事,受了外傷可以請修士來治,拼出內傷也能服丹藥來醫,便是身死隕落也不過是頭點地而已。
可這傷壽不一樣,它一時半會殺不死人但他惡心人啊,打一場不但落不到好還平白損了身上壽命,這誰又受得了。
姜陽一面點頭一面快速瀏覽著道卷,神妙的玄文在心中流淌︰
“凡斬轂之道,必矩其陰陽。陽也者,稹理而堅;陰也者,疏理而柔,陰而斬則消,陽而斬則兌...”
姜陽很快通讀了一遍,這道卷逾萬言,但實際上也就記載了兩道妙法。
這青羅斬轂之法分【陰】與【陽】兩道,陰者斬轂則消,歷久彌堅,按姜陽理解的意思,修成之後應該是一種常駐的狀態。
修成了這陰法,真元上便附著了一層青羅玄光,不拘是何手段,只要是斗起來便會潛移默化的削減對方的壽元,其消減的速度依照修為的高低與道法的掌握程度而定。
具體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姜陽也只是粗略的讀了還不曾上手,故而也無法去確定。
不過在他想來,修士總體壽元本就不多,對于資質不佳者更是珍貴,誰也根本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浪費,哪怕只是削個一年半載也夠肉疼的了。
至于另一道陽法就更加逆天了,如果說陰法是有傷天和,那陽法被冠以傷人傷己的名頭一點兒也不冤枉。
陽法的難度相比陰法更高,陽者斬轂則兌,沖平夷易,修成之後便會凝結出一道斬轂玄光,一經發出便能以己身壽命沖兌他人壽命!
威力視修為道行而定,沖兌之能,同階倍之,上階十倍之,傷人亦傷己。
姜陽雙眼瞪的溜圓,暗想著這術法實在太過不講理了,只不過條件也十分苛刻,沒個狠心根本不敢去用,真說起來實在有些雞肋。
舉例來講,如若姜陽練成了這一道斬轂玄光,他舍得以甲子壽元擊之,胎息練氣自不必去說頃刻垂垂老矣,築基修士受了更要憑空削了三十年的壽命,但換做紫府真人身上就只有六年而已。
嚴格計較的話,投入與收獲完全不相等,常人用不了兩道玄光便要壽盡了,可謂是奔著同歸于盡而去的,要換成面對一位紫府真人,便是將一身壽元耗盡了恐怕也沖兌不了對方二十年壽元。
只不過以築基之身能傷紫府真人二十壽數,在諸多道統之間確是算是逆天之舉了,但對于擁有五百壽的真人來說還不算傷筋動骨,當然前提是要打的中。
念及至此,姜陽心思電轉,覺得這斬轂玄光也並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若是面對有些處在彌留之際的紫府真人,只要時機選的好,狠狠心付出一大筆壽數,便是逆伐一位神通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按姜陽的想法,說句俏皮點的,此法應是老頭特攻,對付那些壽元將近的修士恐怕是一出手一個準,輕易就能打出斬殺線來。
畢竟古往今來,還未曾听說過有誰能以築基之身犯紫府之尊,這其中的差距說是天塹也不為過。
“這道卷之法的威能厲不厲害尚在兩說,得罪人的本事確是一等一的。”
姜陽看完後已經全然信了沅君的話,托著絲帛不住搖頭感嘆道。
“是啊,如若可以,能不用還是盡量不去用。”
“不過這道卷名頭極大,各道統估計都有記載,姜郎學去就算不用,關鍵時刻也能叫他們投鼠忌器。”
沅君跟著感嘆道。
她還不知道姜陽滿腦子都是逆伐不敬的念頭,要知道她一定後悔將之拿出來,給出此法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姜陽洞天一行走的順利些。
洞天內局勢不明,勢力混亂,有了這道卷法術,想必能叫人多些顧忌,有這拿捏壽元之能,不至于成為眾矢之的。
“嗯。”
姜陽合上絲帛答應下來,此法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他決定收下來先,留待回去再細細鑽研。
沅君不知此舉是福是禍,又有些不放心了,連忙再叮囑了幾句︰
“陰法可用,陽法要慎,人屬不過二百壽數,實在不宜揮霍,姜郎需謹記。”
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位命數子,她擔心姜陽把自己的小命給敗光,再沒時間突破紫府那頑笑就開大了。
這道法認真來講由妖族的貴裔血脈來施展才是最好的,她龍屬的隨便一位紫府龍王都有上千的壽元,可惜道統卻不匹配,空守著道卷不入其門。
“我省得了,不會沖動的。”
姜陽合起木盒誠懇應聲,抬頭又謝道︰
“多些沅君贈法,叫我受用不盡。”
沅君見他答得干脆將信將疑,但既然給都給了,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于是只能作罷。
兩人出來已經將近大半個時辰了,諸事已畢,于是沅君起身領著姜陽往回趕。
出了閣樓二人默不作聲,一前一後穿過甬道徑直回到了宴會之內。
偏殿中依然人聲鼎沸,不少修士已經喝的微醺,伴隨著歌舞放浪形骸,不拘小節。
姜陽坐回席間,朝著�u貞輕笑點頭,又端起一杯茶小口抿著。
�u貞回以甜甜的笑容,而後鼻翼扇動捕捉到了某種氣息蹙起彎眉,轉頭看向了上首的龍子。
正巧座上沅君此時也轉過頭來,二者四目相對,�u貞不由咧開小嘴對她齜起虎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