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陽心想著就把這卷樂譜給合上了。
這卷軸從外邊看著就不是凡品,軸身兩頭刻著鸞鳳紋路,入手溫潤,用料十分講究。
想來編撰之時是用了心的,就連姜陽這個不通樂理的人也能一眼看出是好東西。
將樂譜與那幅松風圖卷一塊放好姜陽慢慢退了出去。
此地保存完好,莫名的他不想破壞,只取了有價值的物件便作罷了。
整個守虛宮並不算大,姜陽主殿連同幾個偏殿,里里外外轉了一圈也沒花多久時間。
腳步不停回到了第一個偏殿,白棠還在那堆書簡處,背影窈窕,上窄下寬。
姜陽靠過去問道︰
“白前輩,可有什麼收獲?”
白棠神色認真,手上冒出瑩瑩碧色,護持著這些脆弱的簡書,她答道︰
“有一些,其中書簡我已經解讀了一些,這里頭並不是什麼功法術訣,而是這道統內部的記載。”
說到這白棠神色幽幽道︰
“這福地的道統怕是不簡單....”
“哦?”
姜陽一怔,頗感興趣問︰
“是哪一處道統?”
“卻不是哪一處的問題,而是來頭不小。”
白棠搖了搖頭隨後道︰
“還記得你方才在那小觀中撿到的名冊麼?”
“記得,我還收著呢,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姜陽連忙回答道。
“這名冊的全名應該叫【清嶼山秘玄仙宗譜系】,里面記載了這道統的傳承名錄,自號【清雲孤嶼道統】,祖師為南呂子。”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位南呂子出身不凡,上承自【玄都仙府】。”
白棠止住了話頭,玄都仙府其實兩人先前在名冊上已經見過了。
只是那時候白棠腦袋空空,根本不識得這名字的意義,如今讀了這這簡書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姜陽見她說的鄭重,不由也重視了起來,問道︰
“玄都仙府怎麼了,很厲害麼?比之雨湘山如何?”
這話讓白棠一下子笑了出來,她眉眼挑起瞥了姜陽一眼道︰
“你這話可不要拿出去說,不然怕是你那師尊玄光都饒不過你....”
“這兩者根本沒法放到一塊去比,硬要說玄都仙府應該和那位天河水母來比才是。”
仙修重傳承,最忌諱德不配位之稱,能稱自身為仙府至少都是有顯世仙人坐鎮的勢力。
用雨湘山做比,哪怕是敢說也沒人敢認,玄光要听到了估計恨不得來捂著少年的嘴。
“呃....是我唐突了。”
姜陽只對自家宗門熟悉,下意識便拿來做比較,沒想這麼多。
“那既然這清嶼山傳承自玄都仙府,兩者到底是什麼道統?”
姜陽連忙岔開話題。
白棠也不欲多說,只是笑著用指尖點了一下姜陽,轉而答道︰
“卻還要分開論,這南呂子出府自立,傳下了不少道統,其中以『雲呋儔楚@嘿隳盡灰壞牢 鰨 ㄒ浴閡夷盡弧 洪昀住唬 憒癰5氐幕肪持杏Ω媚芨惺艿健! br />
姜陽听後了然點頭,此地環境令他十分舒適,明顯是有益木德修士,原來就應在此處。
此時白棠接著道︰
“至于玄都仙府,究其源流已頗為遙遠,怕是要追溯到上古,這里有的記載不多,只有南呂子的《大真人玄談起居注》上有提過一言。”
“這仙府為當時的仙修魁首,其根本傳承乃是目前已經絕跡的雙華之一『桃華』,在木德之中便稱之為『廣木』。”
“廣木!”
這道統自師尊玄光提到後姜陽一直牢牢記在心底,如今再次听聞忍不住追問道︰
“仙道魁首?!好大的口氣!”
姜陽先前只以為這廣木來頭不小,不曾想竟然敢自號魁首。
天下仙修道統無數,你今天敢大言不慚號稱魁首,明天估摸著就有人看不過眼,追的你打的滿頭包。
“魁首可不是自稱的,也要天下仙修共同承認才行。”
白棠雖了解不多,但從字里行間仍然能讀出這南呂子對于自身師承仙府的傲然與推崇。
“這口氣還真不算大,道統生克本為天地至理,各種意象都是果位誕生之初就定下來的,比如你的『乙木』.....”
白棠說著看向姜陽。
“我道懼庚金,親坎水,除戊稀兩土,諸土不懼。”
姜陽想起來了他的功法後面留下的注釋,里面詳細說了生克。
乙木道統就天生被庚金所克制,木懼金伐,很合理嘛,又因其多被江河之水滋潤,故而親近坎水,至于為何不喜土德中的戊己二土,姜陽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棠听後嘆了口氣道︰
“這就是了,你再瞧這廣木,使天清地定,熾燃真離,傾陷戊己,怯煞抑魔,趨劫避害,控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