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自己今晚就要去為男爵夫人做一些服務項目的諾倫此刻正在和自己的新舍友交談。
或者說,是被對方拉著說話。
那是一個究極話癆,今年好像只有十五歲,據說五歲的時候就被,。
名字就比較抽象了,一個究極話癆且自來熟程度不亞于諾倫的家伙,名字居然叫“小啞巴”,並且工作也很有意思。
“你是養老虎的?”
諾倫驚奇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
“豹子,老虎,獅子......動物園里很多動物都是我——我們來喂養的。”那個坐在諾倫對面床鋪的男孩很自豪地說道。
“我們?”
“你不會以為這里只有我們兩個吧?”小啞巴聳了聳肩,“除去女僕,像我們這樣的佣人還有一百多個,都住在這附近,畢竟只有女僕們才能住在城堡里的房間,我們只好和這些動物們擠一擠。”
小啞巴對于諾倫的興趣明顯要更大一些,在簡單講完這里的故事後,他看向了諾倫,好奇地問道︰“你呢你呢?你是怎麼來到這里的?”
諾倫撓了撓頭,就當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體內的限制器傳來了嗡嗡的聲音。
遠在白堊鎮的萊德在做完生血劑的第一輪試驗後,就從葡萄這邊接收到了這樣的消息,于是立刻連接了上來,教諾倫該怎麼應付這種場面。
有了萊德的場外援助,諾倫終于把預定好的故事說了出來。
而听完了諾倫的故事,小啞巴感慨道︰“你從奧爾卡納王國而來啊,看起來也遇到了好心人呢。”
“是啊是啊。”
“奧爾卡納王國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和我們這里一樣嗎?”小啞巴好奇地追問道。
這可真是一個致命的問題,萊德在那一邊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為他也沒有去過奧爾卡納王國。
“怎麼說呢,看上去不一樣的東西,或許都是一樣的吧。”
沒想到,見限制器那一頭的萊德遲遲沒有動靜,諾倫突然說出了這樣一番頗有哲理的話語,然後這樣問道︰“索爾王國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鎭,分地方吧,有的地方好,有的地方壞,如果攤上了一位壞貴族領主,或者是生在了王國貴族們的領地,那就要倒大霉。”
“為什麼?”
“因為你會被扔到流水線上當機器用。”小啞巴夸張地說道,“像我們這種地方,從前有很多從王國貴族們的領地上跑來的人。據他們說,自己每天要在煉金機器上工作十八個小時,才能僅僅維持生存,我們這邊則是雙休的八小時工作制,腦子正常的人都會做出選擇。”
“那麼高強度的工作沒人管嗎?我記得王國律法里規定的就是八小時工作制和雙休啊。”
“誰管呢?王國貴族們才不管這些呢。”
“不是還有國王嗎?”沒有忍住,諾倫突然這麼說道。
他胸口里的限制器瘋狂顫抖,明顯是那一頭的萊德也听到了這詭異的對話,正在提醒諾倫不要談論這麼敏感的話題,因為附近——說不定眼前的“新舍友”就是男爵夫人安插到這里監視他的。
這種時候多說多錯,最好的辦法就是當一個傾听者,而不是自己主動找一些明顯有問題的話題。
可是諾倫無視掉了萊德的提醒,而是一直盯著小啞巴,仿佛希望能從對方的口中听到什麼回答一樣。
“國王?”
沒想到對方臉上首先露出的“不屑一顧”。
“國王,你說的是泰拉•索爾吧?”
“是。”
“那個人都快死了,他能管什麼呢?”
就在諾倫無言以對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黑眼城男爵的女僕小姐走入房間,指了指諾倫,以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今晚由你去服侍夫人。”
“哇,你真幸運啊,剛來就能有這樣的機會。”一旁的小啞巴眼楮都在閃閃發光,好像這是天大的榮幸一樣。
諾倫卻沒有太多的興致。
如果說在嘉蘭王都的時候,他還是興致勃勃、激情四射的人妻殺手,那麼在白堊鎮替萊德籌備資金的時候,這位人妻殺手的日常就變成了工作,趣味一下子就減少了很多。
簡單來說就是當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