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器是柱狀,呈現出的夜明珠更是帶了神秘。
富麗堂皇不足描述,高雅之地不過如此,曠古之甚洗去了五月的熱氣,涼爽撲面而來。
好不容易到了正堂,眾人身後都出了一層汗。
身邊的下人將夫郎公子帶到花園,他們各自尋了相熟的人坐到一起說話去了。
甦玉笙坐于上方,“上茶。”
“是。”
下人挨個上來,安靜有序的上著茶。
新春的嫩尖茶葉都有一股子清新沁脾的味道,單單是聞到了茶香,她們就知道上的茶是好茶。
心里不止一次感嘆甦家的大手筆,對于甦家的認知,刷了一層又一層。
想要成為甦家的姻親想法更加強烈,仿佛甦家就是她們的主心骨一樣。
左側有一人笑問︰“家中只甦少主一人在?”
“都在。”
“怎麼沒有見甦家主?”
“祖母稍後就到。”
算著時辰到了,甦肆從外面進來。
“諸位,好久不見啊。”
听到甦肆的聲音,正堂里倒是比之前喧囂了許多。
“甦家主,好久不見,京中許久不見甦家主的身影,讓我們好是想念。”
甦肆打著哈哈道︰“想念我不見得,想念銀子倒是真的。”
“哈哈哈,果真是躲不掉甦家主的慧眼啊!什麼都瞞不住你。”
“客氣客氣,諸位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借你此言,定會大醉方歸。”
其中一人插話︰“喝完了你的好酒,你可莫要抱怨,要不然我們可是不依的。”
甦肆笑的開懷,臉上的笑看的讓人牙癢癢︰“放心就是,好酒管夠,定叫你們喝飽了再走。”
“听听,听听,還是甦家主闊氣,諸位都可要記住了她的話,喝飽了再走。”
如穆古鐘的聲音厚重,多了滄桑︰“那是,誰不知甦家主最是厲害,旁人在她身上佔不到半點便宜,如今有了佔便宜的時候,豈能輕易的放過她。”
甦肆听見聲音看去,看到是誰來後,面上一喜︰“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
袁苕半笑不笑的,“可不是我,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我。”
甦肆打著哈哈︰“你這是哪里的話,我怎麼會忘記了你。”
“是嗎?誰說去找我喝酒的,結果到了現在才見到人。”袁苕對于甦肆放了她鴿子的事頗為不滿。
甦肆做似驚訝︰“是嗎?那我寫了書信的人是誰?莫非是寄錯了地方,或是我撞見鬼了。”
袁苕呲牙,出來一巴掌拍在甦肆肩膀上,手勁之大讓甦肆暗暗同她較著勁。
“你說的是,可不就是撞見鬼了,不過你可有見過我這麼好看的鬼?”
甦肆一陣惡寒,身上爬滿了雞皮疙瘩︰“你?好看?可別侮辱了好看這個詞。”
兩人相熟多年,甦肆知道她是什麼脾氣,絕對不會生氣她 此時的調侃。
果不其然,袁苕一巴掌呼在甦肆背上,聲音之清脆,叫甦玉笙都不由得替自家祖母感到一疼。
“我不好看?想當年我也是一個美人,叫諸多公子郎君追著嫁的人。”
“你說的都是多年老掉牙的事了。”甦肆嫌棄的翻白眼。
袁苕氣的磨牙︰“什麼多年老掉牙,算算年歲,不過是二十年之久。”
甦里愕然看她︰“二十年還不久?你莫不是要把自己活成一個老妖怪?”
“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老妖怪,我年少貌美,中年時自然也是貌美。”
甦肆呵呵兩聲︰“你說的好听。”
旁人怕她們再說下去吵起來,起身圓著話︰“你們兩個待會再打起來。”
“哼,我可沒那麼沒臉。”
“事實上,你最厲害。”
甦肆得意︰“那是,你看看這一圈,哪一個能比得上我。”
袁苕坐下,大手一揮,“酒呢?我們到都到了,為何會沒酒?”
甦肆喚人上酒,“喝吧。”
每人桌子上放了一壺酒,袁苕挑眉︰“你不會這麼小氣只給我們一壺酒吧?”
“怎麼會?你可別小看了這壺酒,先給你們開開胃,等到生辰宴開始,酒是讓你們喝個飽的。”
“使得。”
因著多是忙碌家中生意,坐在一起的時日並沒有多少,借著甦雲暮過生辰,一眾人都挺高興。
少不了要敘舊,甦玉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是一貫不喜歡她們東問西問的。
袁苕咚咚半壺酒下去,問起了別的︰“甦我看甦少主容姿之盛,不如我們兩家結個親家?”
甦肆心中冷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看來年紀越大,袁紹越來是市儈了。
她們年少相識的情誼怕是要就此敗壞。
思慮了一番,甦肆開口,“我即便有心,卻是要拂了你的興,怕是不妥。”
袁苕當即不滿︰“怎麼?你還嫌棄我們袁家不成?”
“不是這個意思……”
甦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和袁家成親家,否則怎會推一阻四的。”
她說話極不客氣,甦肆有些不高興,“玉笙早早的定了親,與她的未婚夫是年少親事,想來已有十年左右光景,我不可能讓她退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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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家沒有納側君、夫侍的規矩,你想讓你家的郎君為側室,我甦家是不要的,怕你們壞了甦家的規矩。”
袁苕變得太多,一開口就是要摻和玉笙的婚事,無論如何,甦肆都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頃刻間,正堂里的人各有思量,沒听說過甦少主定了親啊,難道是甦家主說的假話,搪塞她們的?
袁苕以為甦肆不留情面,一時半會被刺的說不出話來。
最後干巴巴的冷笑︰“休要拿這樣的借口搪塞我。”
外面來找甦玉笙的容蒼璇听的真切,里面的話一句沒漏的听完。
她大步進去,“搪塞你?你又算什麼東西?甦家秉著來者是客的道理招待避免,結果你上門是來拆姻緣的。
袁家主,你沒有听說一句話嗎?毀人姻緣,不得好死。”
眾人看去,一身紅袍的容蒼璇映到她們眼底,長眉入鬢,凜冽狠戾,眼楮狹長猶若狐狸,本是暗波流轉的眼眸勾魂攝魄。
妖艷的容顏絕麗,氣質宛若仙神,又如妖神魅惑無雙,手里一柄紅色骨扇,端的是高貴冷艷。
隨著她的開口,屋里開始了竊竊私語。
“這是誰?”
“京城何時有了這麼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不知。”
“沒有見過,莫非是新搬來的?”
“家中是做什麼的?沒听說,不應該啊。”
袁苕看一個小女都敢亂說,不禁怒從心來︰“你是誰?怎麼胡言亂語?”
“甦家主口中定了親的人家。”
容蒼璇話音落下,屋里的人反應過來︰“看樣子是甦少主的夫姐。”
“應當是的,不然不會如此淡漠,看袁苕眼底都是不喜。”
袁苕眯眼,真的有定了親,甦肆沒有騙她?
甦肆笑呵呵的問︰“袁苕,你覺得如何?”
袁苕把話指向甦玉笙︰“甦少主,你真的定了親?”
她們這些和甦家有生意往來的人誰人不知甦玉笙生人勿近,她們見她年歲二十多,應當是不會成親了的。
故而今日有所一問是曾想冒出了一個未婚夫出來。
甦玉笙不慌不忙的︰“嗯,我與夫姐的弟弟已經定親了許久。”
“我們沒有听說?”
“我的婚事,為何你們要听說?難不成我日後做了什麼海妖告訴你們不成?管好你們自家之事,莫要摻和的別的家事之中,也不怕丟了臉面,叫人笑掉大牙。”
容蒼璇听的很是暢意,玉笙嘴巴真毒,看她們還敢不敢說出毀人姻緣的話來。
袁苕狠狠的噎住,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有心想辯解,什麼都說不出來。
甦肆打圓場︰“好了好了,我體諒你們什麼都不知,結為親家的話無需再提。
別說玉笙,便是玉菡她們幾個,都各自有命,還是要看她們喜歡的好。”
袁苕一張臉白了青,青了黑,想到甦肆說的話,做側室都不要,黑如鍋底的臉更黑,面色不虞。
容蒼璇不屑的冷嗤,“玉笙,我有事找你,跟我走。”
“好。”
兩人走後,甦管家進來︰“家主,安國公府的人到了。”
“都是誰?”
“司徒家二爺的正君及他的嫡子。”
“你讓人帶去正君那里。”
“是。”
司徒追憶跟著寧無彬,臉上有少有的忐忑,“爹爹,甦家怎麼會給我們下了請柬?”
“不是你和甦家公子要好?”
“應當是。”
甦管家領他們進去,吩咐一人去了花園,就不再管他們。
兩人一路走過去,目不斜視,看到了什麼東西都在心里感嘆。
甦家的底蘊超乎他們想象,隨意拿出去一件都會引起軒然大波,揚起京城一陣效仿,成為當下的風俗。
不俗之物在甦家卻只能當一個擺件,宛若不足貴一般,哪像他們家中當成珍貴之物看待。
他們如何,甦家的下人如何,不卑不亢。
花園中,白箏左手側的坐席上留了一大片空位來,一行人拉著各自相識的人坐下,七分的熱鬧憑借著有些人的巧嘴,頓時升到了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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