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忙著鋪被褥,看不到甦雲暮藏在袍子下的腳。
等到鋪好後,他們恭敬的出去。
甦雲暮過去躺在床上,還有些硌,但比剛才好多了。
閉目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櫻唇不自覺勾出的笑宛若蜜罐一般。
陌絕,他在心里暗自念著這二字,溫柔仿佛盛滿了星光,亮麗醺美。
慢慢的想著,不一會便睡著了。
鳳清宸在書房處理二十個死士的事。
“煙雨,查的如何?”
“是二皇女做的。”
“二皇女?鳳松枝?”
“是。”
“姨皇那里怎麼說?”
“我們的人沒有在聖上身邊的,只能等著聖上傳過來消息。”
“那便等著。”
“是。”
煙雨回稟完了,神色些許難看︰“王爺,還有一事。”
“說。”
“太女派人打探您的事。”
“打一頓,扔回去。”
“是。”
暗處暗衛跟著,鳳松眠的人能打探到什麼,還是扔回去最省事,給她一個警告。
煙霧、煙青、煙霞站在桌案前,低眉順眼。
煙霞問道︰“王爺,是否要回去休息?”
“再等會。”
“是。”
鳳清宸沒說回去休息,誰都不敢越過她擅自離開。
一炷香過去,打開的窗子外跳進來一個個。
“主子。”
煙霧三人看向來人警惕的看著她。是霧淺。
“如何?”
“柳城城主的折子壓在了都察院史那里。”
“誰府上?”
“林府。”
煙霞頓時皺眉,溫和的臉上深深的沉思。
怎麼會是林府?她暗暗的想。
林府,是先帝一手提攜上來的寒門,林镇做為兩朝帝王的都察院史,怎麼會犯叛徒的錯誤?
她快速的抬頭看向自家王爺,發現她的臉色陰沉如墨黑。
鳳清宸壓著怒氣道︰“這里面是否有督察院正做賬?”
霧淺搖頭︰“未有。唯督察院史一人。”
霧淺心想幸好自己查的全面,如果王爺一問三不知,那麼自己可以死一死了。
林镇在先帝在世興許還未造反,甫然一換新帝,心中不平會作出何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先帝的眼光也有出錯的時候啊!霧淺暗搓搓的感嘆。
鳳清宸深邃的鳳眸寒冷猶似九重天上的白霧,一踫就碎。
“查清楚柳城城主與林镇之間有何關系沒有?”
霧淺點頭。
腦子想著,嘴上無影快捷的稟報︰“柳城城主的夫郎是林镇嫡親的表弟。先帝在時,林镇對于院史的位置頗多不滿,先帝認為她又剛正不阿的韌勁,便使她一直處于院史的地位。
直到如今聖上登基,她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臨,不過……有賊心沒賊膽,她的夫郎和柳城的夫郎是堂兄弟,自然是林镇的表弟。”
“柳城城主先前找過林镇,但是林镇不同意。柳城城主氣憤,回了柳城,她的夫郎听到她找林镇辦的事情。
在她耳邊吹枕邊風,寫信聯系林镇的夫郎,最後,林镇雖怕事情敗露,終究是成了。並且 除了她們的夫郎,沒人知道這是吹枕邊風的效果。”
霧淺這樣說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書房的幾個人都不是傻子,自是明白霧淺說的意思。
霧淺說到這件事,腦子里天人交戰,她還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為難的不知要不要說。
煙青的腦子聞言一直轉著,柳城與桃城的荒讓她有種錯覺,桃城的事情是在柳城的根基上做的另外一步。
下面不知還有沒有這樣的事情,或者說,柳城處在一個怎樣的位置,桃城又處在哪一部?背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麼。
她狐疑的問︰“柳城城主與桃城城主府的管家有勾結?”
霧淺聞言冷聲道︰“正是。”
不僅是煙青,煙霧與煙霞眉頭更是皺的緊緊地。
說不通啊!柳城城主的折子上了卻壓了下來,她只是做為一個城主沒有盡職責罷了。
桃城城主是壓根不知道這件事的存在。
她們好像步入了一個死胡同。
三人同時抬頭看向鳳清宸,異口同聲的疑問︰“王爺?”
鳳清宸深邃的鳳眸冰冷如萬丈雪山,修長的手指撫捋紅色的錦線,“督察院史有問題。一個人是不可能對正三品的位置有抱怨的,要知道,這個位置再進便是六部尚書。”
鳳眸里不經意間猝起的針芒能把人凍傷,不敢亂動有分毫的試探。
“霧淺有一部分說錯了。柳桃二城的動靜太大,恐怕霧淺得到的消息是暗地里的人能讓她查到的。”
下面的話不用說,幾人也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內鬼不只一個,且比都察院史的品階要高。
給出的明面的消息是不重要的,為的是讓查的人信,不想再讓人接著往下查了。
那……問題只能使出在柳城城主這個地方了。
卡在這里了。
鳳清宸冷聲道︰“柳城城主上了折子,她除了有人失蹤未有盡心,其余為柳城還算是盡心。她拿著朝廷的俸祿,是不會說出欺騙本王的話,除非,她想滿門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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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說,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督察院史背後有人。
鳳清宸嗓音低沉陰冷,“林镇與柳城城主是親戚,柳城城主上的折子先走她那里過才拿給院正,看到了自是會扣下,人之常情。
到了桃城,藏在柳城的人和柳城城主府有勾結,柳城人失蹤,她們自要避免人察覺,找到的城主府管家自是極好的安排。”
事情經過鳳清宸的開口愈發清晰。
煙青四人腦子愈加清明,這就是妖孽橫世的實力,她們要想很久的東西,王爺抽絲剝繭什麼都知道。
一個人的宛若中蠱一般,精神十足。
“柳城城主為一方城主,品階是五品,除去副城主,獨掌一座城池,她是不可能和林镇同流合污的。
唯一的一個解釋是她中了蠱,腦子不清醒,霧淺查到的去找林镇,未免不能不是中蠱之人做出來的。”
煙霞听到中蠱,腦子一熱,說出了一句話︰“保不準她的夫郎是下蠱的人。”
鳳清宸精致鋒利的下顎透出凌厲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王爺可以去問問甦公子,他懂得比較多。”
鳳清宸狹長的鳳眸淡淡的掃她一眼︰“明日自會問他。”
煙霞听到鳳清宸說的,想了想道︰”林镇把折子都壓下,未免沒有風聲傳出去。還有柳城,兩位城主和衙丞都在找。朝廷上為何沒有一點風聲?”
煙霧听罷想了想,一錘定音︰“林镇後面肯定還有人,比她的品階要高。”
鳳清宸眸底暗沉的猶如深淵,華妖查出的事先不告訴她們,免得走漏了風聲。
霧淺等到她們說完,開口︰“主子,屬下還查到一些事。”
“說。”
霧淺听著她霸氣凜然的聲音,清瘦的身體一震,遲疑的開口︰“林镇和北涼有勾結。”
無聲的一個動靜,霧淺面前的桌子化為齏粉,不見一點蹤跡。
煙青四人一驚,膽戰心驚的听鳳清宸說話。
“好啊,好的很。竟然漏掉一個。”听不出的波瀾的聲音是她掩蓋在暴風雨下的平靜。
煙青四人知道,林镇的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林镇……
鳳清宸眸底暗沉的與深淵相比更令人恐怖,就是不知她背後的主子是否和北涼有勾結,那人又參與了多少。
“鳳凜。”
暗處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書房里,煙青四人沒感覺到她的氣息,甚至不知她是如何來的。
“你去查當年本王殺佞臣,是不是漏掉了一些和北涼勾結的。”
“是。”听不出的語調的聲音代表著她絕對的忠誠。
煙青幾人是知道她的,想到她被王爺派去了下面小國,不免心中疑惑,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為她們加訓,如何?”
鳳凜頭依舊垂著︰“都已出來。比之前好上兩倍不止。”
“做的好。你下去辦事,到獵場前告訴本王。”
“是。”
鳳凜應完聲,便退了出去。
“霧淺,你下去吧。”
“是。”
鳳清宸看向她們,“你們都回去休息。”
“是。”
三人退去,鳳清宸又坐了一會,才回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
次日,鳳清宸一伸紅衣彼岸與一身銀袍春湖錦袍的甦雲暮出去。
“暮暮,你說什麼蠱能控制人心,為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事?”
甦雲暮眉眼彎彎,“陌絕對蠱也該興趣了?”
“嗯。”
甦雲暮清冷冷道︰“精蠱,這種蠱符合你說的全部條件。”
鳳清宸停下腳步,溫柔繾綣的鳳眸凝視于他︰“暮暮,你說柳城城主是否中蠱了?”
甦雲暮聞言,听他如此說再一想她剛才問的蠱,心下了然。
“有這個可能。”
鳳清宸揉揉他的烏發,與他繼續往前走,如此,她的一些猜想得到了證實。
精蠱。她對蠱有過了解,自是明白它的功效。
按照昨晚和煙青四人說的,要是柳城城主中了蠱,那便是什麼都好說了。
控制人心、沒有印象,和忘卻記憶的斷魂腸差不多,好毒的心思。
她心中冷笑,回去叫人盯緊柳城兩位城主,以免出現意外。
海棠未開,鳳清宸與甦雲暮走在街上,耳邊響起的都是柳城和桃城的議論聲。
“你們听說了嗎?柳桃二城的事。”
“听說了。要我說,若不是玉衍王爺,柳桃二城的事壓根沒有人管。”
“唉……話不能這麼說,玉衍王爺的威名無人不曉,她正好踫到了,便管了。”
“說的是。”
“听說柳城還有甦家公子為那些回去的郎君提供免費的衣食。”
一說到甦家,這些人可是愈發來勁了,比之說起鳳清宸還要激動。
“甦家?是我知道的那個甦家嗎?”
“除了首富甦家,還能有誰?”
“甦家公子啊!京城的事我們都听說了,那慕家可真不是人。”
“誰說不是?”
“甦家下了九殺令為甦家公子出氣。你們說甦家公子到底是如何天神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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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殺令?”
有人不解,立馬有知道的人為她們解釋。
說到了甦家公子的天神之姿,有人笑道︰“嘖,听說柳城那些回去的郎君為甦家公子和玉衍王爺造了廟觀。到時你們可以去看看。”
“真的假的?”
“這事還有假?”
這麼一說,听見這個消息的人更激動了,海棠城的街道頓時更加熱鬧。
“早就該建廟觀了,要我說,甦家人真是值得。”
“甦家人不在乎,不讓建這些。”
“這是為甦公子建的,甦家人會答應的。”
“能為甦公子增加福祿之德、長壽萬安,甦家人能不同意?”
“你們說的也是。”
“等建好了廟觀,我可要常去拜拜。”
“那是柳城人建造的,和海棠城沒有關系。”
“那又如何?我去看看甦家公子容顏如何不行?”
“這倒也是。”
“到時侯一起。”
“好。”
一行人好奇甦雲暮容顏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便商量好了去看廟觀的事。
“希望把甦家公子刻的好看些。”
“肯定會的。”
有路過城池的人好奇︰“你們說的廟觀建在了哪里?”
“柳城。”
“柳城那麼大,沒有一個準信嗎?”
“听來的是建在柳湖邊上,不知是真是假。”
“柳湖?要真是柳湖,那可是大手筆了。”
“可不是?”
“管那麼多做什麼?建好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的是。”
……
這樣的話比比皆是。
她們說話的聲音沒有壓低,反而帶著海棠城獨有的爽利。
甦雲暮听的紅著耳朵,絕色清冷的人如沐春風,流露出灼日的清輝。
忽然。
有人注意到了兩人,手一指,大聲嚷嚷道︰“你們看。不知甦家公子能不能比得上?”
路人順著她手指的兩人看去,不含任何痴迷,有的只是挪揄和善意的爽朗。
“自是比得上的。”
她們看完兩人,又開始一輪建造廟觀的事情。
完全不知道這兩人便是她們口子議論的人。
甦雲暮伸手拽拽鳳清宸的袖子,琉璃眸子里浸了水霧︰“陌絕,我們走吧,去下一個城池。”
“好。”
鳳清宸自是應了他,把听到的話放在了心上。
暮暮的廟觀,吸人間香火積德、引天下百姓眾觀,廟絕為長壽累、觀絕為眾多尊。
听起來還不錯。
兩人回去後,鳳清宸吩咐好盯緊柳城的城主之事,立即動身去了下一個城池。
春意盛開,清風綿綿繞藤纏,天邊溫和的日光舒怡。
鳳清鸞的儀仗到了獵場,里面立即有宮人引著她們去各自的宮殿。
跟隨而來的百官大臣則是去了早就準備好的院子,一個院子里都是自家家眷奴僕。
鳳清鸞坐在高位上听著下面的人稟報,“聖上,都檢查完了。”
“都下去。”
“是。”
鳳清鸞絕美的臉上晦暗不明,她的好皇女派了死士去刺殺清宸。
等清宸來了,少不了要去算賬。還是清宸來了,把罰先挨了。
想起鳳清宸,她冷冰冰的嗓音在冰冷的宮殿里格外回響︰“奴瑩,清宸到哪了?”
奴瑩腦子快速的轉著,回著她的話︰“回聖上,玉衍王爺比我們晚來,現在算算日子的話,應是到山城了,約莫後日便能到。”
鳳清鸞揉眉心,“朕去鳳君那里休息。”
“是。”
奴瑩出去準備儀仗,等到聖上坐上轎輦了,春獵也好,避暑山莊也好,總之,和皇家沾染的地方,都是有宮殿的,倒是省了很多搭帳篷的麻煩。
南宮落原本洗漱完準備休息,听到鳳清鸞來了他還愣神了一會,他身著中衣出去迎接。
鳳清鸞到了宮殿的外間,正好踫到他出來。
南宮落急忙跪地︰“臣君見過聖上。”
鳳清鸞看不懂神色的臉威壓,她冷冷的應了聲︰“嗯。”
南宮落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她,一時拿不準她的意思。
鳳清鸞見他身著中衣出來,臉一黑︰“你怎麼只著中衣便出來了?”
南宮落笑道︰“臣君不知聖上會來,沐浴完正準備休息,因此這樣出來,還望聖上勿怪。”
鳳清鸞扶著他起來,“不必跪著,伺候朕寬衣沐浴。”
“是。”
南宮落起身後,柔軟的雙手伸到她龍袍的腰帶上,將金色五爪金龍的腰帶解開,拉開龍袍的衣帶,一件件的為她寬衣。
側間是浴室,鳳清鸞脫去里衣和里邊的衣裳下水,放松身體的靠在浴池邊。
地上放的有錦帕和皂角,南宮落拿過錦帕為鳳清鸞擦著有力結實的胳膊。
鳳清鸞閉目,身後隔著錦帕都能感到的柔軟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後面擦完了,南宮落的手繞到她前面,踫到了鳳清鸞高聳的胸脯。
鳳清宸的鳳眼猛的睜開,雙眼蘊有陰鷙,她猛然間抓住了南宮落的手。
南宮落本就跪在地上,經她這麼一拽,有些跪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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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他忐忑不安的開口,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犯錯了。
鳳清鸞松開他的手︰“朕抓疼你了。”
南宮落搖頭,“不疼的。”
鳳清鸞閉目︰“等會你好好伺候它。”
南宮落耳朵紅著,“是。”
“用嘴。”
南宮落身體微微一僵,自己的牙會酸的吧。
“繼續。”
南宮落手里的錦帕只好在她前面繼續擦拭著,沒有一點不耐煩。
半個時辰後,南宮落看到面前光著身體的聖上,低眉順眼的站著。
鳳清鸞瞧他︰“愣著干什麼?為朕擦身子。”
“是。”
南宮落拿過干淨的錦帕,輕輕的擦拭她身子上的水珠,唯恐惹惱了她。
鳳清鸞捏起他的下巴︰“低頭做什麼?”
南宮落小聲道︰“怕聖上不喜。”
“不必如此拘謹。”
“是。”
南宮落手里拿著干淨的小衣正打算為她穿上,鳳清鸞貼近他的耳朵,“小衣不必了,反正一會也要脫。”
“是。”
南宮落為她穿著里衣,跪坐在床上為鳳清鸞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等到頭發干的差不多了,他放下錦帕,輕柔道︰“聖上,可以休息了。”
鳳清鸞張開胳膊,“伺候朕。”
“是。”
南宮落從後面跪坐在她前面,柔軟的雙手解開她的里衣,略顯蒼白的唇貼向她的。
口中喃喃道︰“聖上。”
鳳清鸞現在柔和些許,一只手環住他的腰。
柔細的吻從唇上落在脖子上,鳳清鸞手一緊,把他壓在身下。
床帳落下,一夜好眠。
早上,南宮落照舊醒來,察覺到身上的酸疼,腰上被胳膊緊緊箍著、不能動彈,他轉頭,便看見了睡在身邊的人。
忍著酸軟無力的胳膊,抬起手用手指細細描繪身邊人威嚴深重而又絕美的面容,這是他記在心上很久的人。
白日身為威嚴不可冒犯的帝王,她是英明神武、殺伐果斷的,晚上,她是溫柔體貼、面容絕美的妻主。
縴細的手指落子在她臉上細細摩挲,最後只在她高挺的鼻子上輕點著。
回想著幾十年的陪伴,他嘴角噙笑,闔上眼楮。
鳳清鸞鳳目沒有睜開,伸手抓住他在鼻子上作亂的手握在手心里。
“別鬧。睡覺。”
南宮落偷笑,眉眼彎彎,聖上也會賴覺,他好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聖上了。
柔和的問她︰“聖上今日不面見文武百官嗎?”
“急什麼?下午再說,朕就算面見了她們,她們也打不起精神。”
南宮落輕笑︰“聖上說的是。”
十日的趕路,每人都是正累的時候,哪有人會面見聖上。
他闔眼,昨晚伺候聖上累了,還是和聖上一起睡覺吧。
兩人睡過去。
外面大殿上站著的百官大臣等了半個時辰,未曾見到聖上,一個個的都開始忍不住了。
“聖上在做什麼?怎麼沒有過來?”
“不知。”
南宮秋眼珠子轉著,隨即抬頭看向程燕,“程相為何不說話?”
程燕冷哼︰“本相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南宮秋哎了一聲,她裝模作樣的問︰“怎麼沒有?前幾日你我二人不是相談甚歡?”
程燕見她說起前幾天的事情,臉色一黑。
其她站著的大臣也不說話了,自顧自的看熱鬧。
縱使有兩位丞相的人,有心想幫她們說什麼,卻被身上和她們不對付人的攔著。
南宮秋偏偏裝作沒有看到程燕的臉色難看似的,繼續道︰“說起來也是聖上抬舉我,否則我怎麼會陪駕聖上左右呢。”
程燕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她咬牙切齒道︰“右相。既然是聖上抬舉你,你可要好好陪在聖上左右。”
南宮秋听到她如此說,心里一陣順暢︰“自然,自然。”
習照在後面听的一笑,南宮右相是真的能氣到左相。
遙想當年兩人年少時因著家族的原因便不對付,你好,我比你更好,你強,我比你更強。
什麼都要壓制對方一頭才肯罷休,直到坐上了丞相的位置還暗自壓制對方。
兩個家族的爭斗,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
更多的是帝王的權衡,程家和南宮秋的左相和右相可是換著來的。
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的左相便是出自南宮家。
南宮秋此時心中正是得意,她被程燕找麻煩,前幾日真的是出了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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