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川心中輕嘆一聲，抬手將秋耳邊的碎發捋向一旁，柔聲道︰“在你采集天因子時，我……”
話剛起頭，便見秋輕輕搖了搖頭，轉而問道︰“公子對我方才的表現，可還滿意？”
“……”
林川怔怔地望著秋，片刻後，輕輕一笑，語氣里帶著真切的贊許︰“不僅滿意，甚至可以說是意外之喜。”
“沒有讓公子失望就好……”
秋重新低下腦袋，將臉頰貼在林川胸膛，听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
然而，沒過多久，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身子微微一僵，聲音帶著幾分局促︰“公……公子，其實……我平時對敵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在……妖族時，你見過的……”
聞言，林川只是嘴角微微揚起，並沒有回應。
“完了，公子是不是嫌棄我了……”
“我怎麼這麼笨，明明這麼多不對勁的地方不細想，看見一件公子的衣袍就亂了方寸……”
秋越想心中越堵，那些悔意又悄然翻涌上來，最終再次仰起腦袋。
“公子，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見林川低下腦袋，湊了上去。
……
這一刻，秋只感覺時間仿佛凝固了，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聲音，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良久，二人緩緩分開。
“秋怕疼嗎？”
林川望著她泛紅的臉頰，指尖輕輕拂過她的唇角。
“啊？”
秋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待反應過來，臉頰的紅暈瞬間蔓延至耳根，聲音細若蚊蚋，帶著幾分無措︰“在……這里嗎？”
“……”
林川同樣愣了愣，顯然沒料到她會這般回應，不過轉瞬，他眼底便閃過一絲促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不可以嗎？”
“沒……沒有！”
秋慌忙搖頭，耳根紅得快要滴血，聲音里帶著幾分慌亂的解釋︰“只是這里環境簡陋……我擔心到時候壞了公子興致。”
“那怎麼辦？”
林川指尖在秋滾燙的臉頰上輕輕游走，聲音里的笑意愈發明顯。
“……”
秋抿了抿唇，半晌才囁嚅著開口道︰“要……要不我先用之前的辦法，等出去之後，再……”
話未說完，她已羞得將臉埋進林川懷里，聲音悶在布料間，細若游絲。
“那我要是不願呢？”
林川指尖輕輕纏繞著她垂落在肩頭的一縷青絲，語氣帶著幾分故意的刁難。
“我……我來為公子寬衣。”
秋深吸一口氣，正欲撐著林川的胸膛起身，卻被林川手臂一收，牢牢禁錮在懷中，半點動彈不得。
“公……公子？”
秋疑惑地抬眼，撞進林川含笑的眸子里，讓她本就慌亂的心緒愈發沒了章法。
“你原本的天賦並不差，我打算幫你重塑根基，會很疼。”林川柔聲道。
“……”
秋瞬間愣住，眼底的羞赧褪去大半，沉默半晌，才輕輕抿了抿唇，聲音里帶著幾分低落︰“給公子添麻煩了。”
然而，回應她的，則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唔……”
秋猝不及防，輕呼一聲，下意識地看了林川一眼，見他眉眼間帶著幾分沉意，便又迅速垂下腦袋。
“知道我為什麼懲罰秋嗎？”林川輕輕揉著方才巴掌落下的地方。
“知……知道。”秋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
“知錯犯錯，罪加一等。”說著，林川便再次揚起了手。
秋睫毛顫了顫，立馬閉上眼楮，嬌小的身子微微繃緊，等著那熟悉的觸感落下。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心頭泛起一絲疑惑，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楮，卻見林川正笑吟吟地望著她，揚起的手早已收了回去。
“你我之間，再說那種話，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林川屈指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語氣里帶著幾分刻意的嚴肅，眼底卻漾著柔和的笑意，“我幫你，不是麻煩，是心甘情願。”
“……”
秋直直望著林川，良久，她才輕輕應了一聲︰“不會了。”
林川有些詫異地看了秋一眼，將原本想要繼續勸說的話咽了回去。
似乎知道林川心中所想，秋柔聲解釋道︰“如今公子看我的眼神和看姐姐們的眼神所差無幾，既然公子真心將我視作道侶，那公子對我的好，我自當接受，並且我也會傾盡所能，對公子好。”
“這才乖嘛。”
林川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緩緩起身，松開了懷中的秋。
秋眼中閃過一絲留戀，卻也沒說什麼，只是主動伸出手，替林川理了理衣襟。
“秋怕疼嗎？”林川再次開口問道。
“不怕。”
秋搖了搖頭，聲音雖輕，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你先將這個服下，但不要主動煉化。”
林川說著，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抬手遞了過去。
“……”
秋本能地猶豫一瞬，最終還是垂眸接過。
小瓷瓶上附著著一層禁制，卻依舊攔不住清冽的丹香絲絲縷縷地沁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