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幫璃姐姐玩幾輪。”
林川嘴角微揚，朝著璃月位置走去。
“既然秦郎要來，那我們便換個懲罰吧？”
見林川落座，青姝眼波流轉，指尖輕點著桌面，語氣里帶著幾分狡黠的提議。
“不行，我都輸這麼多靈石了，要換懲罰也得小林川給我贏回來之後再換”
站在一旁的璃月急忙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不甘和執拗。
“妹妹都已經出局了，反對無效。”
青姝噙著一抹笑意，目光轉向江婉瑩與白芷，問道“二位妹妹意下如何？
“只要夫君沒意見就行。”白芷淺淺一笑，目光柔和地看向林川。
江婉瑩雖沒有說話，但同樣望著林川，等待著他拿主意。
“換什麼懲罰？不妨先說出來听听。”
林川饒有興致地望著青姝，眼中帶著幾分好奇。
“贏得人可以指定一個輸了的人回答自己的問題，如何？”
青姝唇角笑意更深，目光在眾人臉上轉了一圈，語氣里帶著幾分促狹的意味。
此話一出，另一桌時不時偶爾朝這邊投來目光的林婉曦等人，頓時都放下了手中的麻將，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來。
“看來妹妹們對這個懲罰都很感興趣呢，那就輸的一方沒被問到問題的兩人下場，大家輪著替補上場好了。”
青姝說著，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面，將散落的麻將歸攏整齊。
“這是專門沖我來的？”
林川看著迅速圍攏過來的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眼底卻帶著縱容的笑意。
“秦郎若是不同意，那就繼續輸的罰靈石好了。”
青姝眉眼彎彎，指尖輕捏著一枚骰子晃了晃。
“小林川，那些靈石姐姐不要了，你就玩這個好不好？”
一旁的璃月拉了拉林川的衣袖，眼里帶著幾分期待，先前的執拗早已消散不見。
“既然你們想玩，那就玩吧。”
林川對此倒是無所謂，嘴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眼底甚至還藏著幾分好奇。
他倒想看看，這群姑娘們到底想問自己些什麼。
于是，第一局，青姝贏了。
“我和徐寒衣，秦郎若是必須選一個，秦郎會選誰？”
青姝美目微眯，目光緊緊鎖住林川。
“……”
林川額角青筋跳了跳，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我會選擇最需要我的。”
“倒是我問簡單了，讓秦郎尋到了紕漏。”
青姝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幾分嗔怪。
很快，第二輪開始，夜瀟瀟和林婉曦一同上場。期間，林川不著痕跡地暗中操作，青姝與林婉曦也似有感應般相互退讓，很快，夜瀟瀟便成了最終贏家。
“公……公子可對瀟瀟這個道侶滿意？”
夜瀟瀟輕咬薄唇，聲音帶著幾分微不可察的羞怯，抬眼望向林川時，眸光里藏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當然滿意了，滿意的不得了。”
面對這個簡單的問題，林川幾乎是脫口而出，語氣里滿是真誠。
“唔唔，那就好……”
夜瀟瀟低低應著，臉頰泛起一抹淺紅，唇角不自覺地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
第三輪，林婉曦成了贏家。
“先前偶然听姐姐們閑聊……公子素愛收藏……衣物，可……可是真的？”
林婉曦垂著眼簾，指尖輕輕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吶，卻帶著幾分好奇的試探。
“？？？”
林川察覺到又有幾道目光朝自己投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也不是特別喜歡吧……”
“唔唔……”
林婉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白皙的臉頰上悄悄漫開一層淺粉。
……
第四輪，璃月成了贏家。
“我送的衣服和她們送的衣服，小林川更喜歡誰的？”
璃月臉頰微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林川。
“……”
“這是和衣服過不去了？”
林川額角青筋跳了跳，看著璃月眼里的期待，又瞥見周圍幾道緊盯過來的目光，語氣帶著幾分無奈“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目前我只穿過璃姐姐送的衣服，做不了比較。”
“真的？”
璃月依舊直直望著林川，眼里的懷疑毫不掩飾。
“我只是喜歡收藏而已。”林川一臉篤定地說道。
……
第五輪，輪到了苒成為贏家。
“夫君喜歡什麼樣的衣服？我也想送你一件。”
見前面的人都提到了衣服，苒抬眼望向林川，一臉認真的詢問道。
林川“……”
“妹妹要想送衣服的話，私下送就好了，後面的妹妹們還等著玩麻將呢。”
青姝臉色微紅，指尖不自覺地攏了攏鬢邊的碎發。
“放心吧，你不管送什麼衣服，阿川都會當個寶貝似的收下的。”
江婉瑩像是想到了什麼，耳根微微泛紅，嗔怪地白了林川一眼。
一旁的白芷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認同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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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沉思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
第六輪，輪到了江婉瑩贏。
“師姐想問什麼？”
林川一臉好奇地看向正直直望著自己，遲遲沒有開口的江婉瑩。
“……”
江婉瑩沉默片刻，輕聲問道“師父那邊，阿川可有想到辦法？”
“我打算到時候先探查一下師父的記憶，看看師父這性格到底是怎麼形成的，然後再對癥下藥。”林川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萬一師父的性格天生就是如此呢？”江婉瑩秀眉微蹙，語氣里帶著幾分擔憂。
“應該不會，她以前可沒有現在這麼極端。”
青姝搖了搖頭，仿佛想起了過往的某些片段，眼神里掠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若是這個辦法行不通，那我就只能試試極端的方法了……”林川一臉無奈道。
“極端的方法是什麼？”江婉瑩心頭一緊，連忙追問。
“師姐這是第三個問題了。”
林川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並沒有直接回答。
“……”
……
第七輪，秋成了最後贏家。
“和以前相比，公子如今看奴……我是否要更順心一些？”
秋垂眸望著桌面，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聲音輕得像飄落的羽毛，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那是自然。”
林川毫不猶豫地應道，語氣里滿是真誠。
“那就好……”
秋心中暗暗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肩膀陡然松弛下來。
……
很快，第八輪開始了。
林川原以為白芷很快就能贏下，可預想中的情況並未發生。
或許是還有想問的問題，又或許是想故意刁難一下白芷，江婉瑩再次坐到桌前，並且認真地玩了起來。
這般一來，即便有林川和秋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輔助，白芷也費了不少功夫才終于贏下這一局。
而白芷顯然是個有仇必報的主，方才江婉瑩刻意的舉動她都看在眼里，此刻贏下對局，抬眼看向江婉瑩時，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我和夫君彼此交心，沒什麼好問，還是你來回答我的問題吧。”白芷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
江婉瑩微微一愣，心中暗道不妙，但面上依舊維持著平靜，只淡淡應了聲“你問。
“能毫不排斥修行第二條大道的秘訣究竟是什麼？”
白芷眼中滿是探究，目光緊緊鎖在江婉瑩身上。
“咳……”
本來看熱鬧喝茶的林川听到這問題，頓時被茶水嗆了一口，放下茶杯，一臉古怪地望著滿臉爭強好勝的白芷。
“你……你這問的都是什麼？這……這哪有什麼秘訣……”
江婉瑩臉頰微微一熱，眼神有些閃躲，下意識地避開白芷的目光。
“不可能，你肯定是害怕我學了過去，失去唯一的優勢對不對。”
白芷微微挑眉，眼底的探究更濃了些，顯然不信江婉瑩的說辭。
四周那些修為夠深，能听懂其中關竅的人，此刻也都緊緊盯著江婉瑩，臉上寫滿了對修行第二條大道竟有秘訣的詫異與心動。
而那些修為尚淺，沒明白其中深意的，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滿是茫然。
“娘子誤會師姐了，能毫不排斥修行第二條大道講究的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並沒有什麼秘訣。”
林川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幾分哭笑不得。
“……”
“那可以勤能補拙嗎？”
白芷咬了咬下唇，眼神里帶著一絲不甘的執拗，顯然還沒徹底死心。
“娘子為何這麼在意這個？”
林川一臉疑惑地看向她，眉梢微挑，實在想不通白芷怎麼突然對修行第二條大道如此執著。
“還能是什麼，嫉妒我唄。”
情緒已經平復下來的江婉瑩輕哼一聲，語氣里帶著幾分揶揄，瞥了白芷一眼。
“……”
白芷白皙的臉頰瞬間浮起一抹紅暈，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般有些不自在。
但她很快定了定神，掃了江婉瑩一眼，語氣帶著幾分意味深長“果然，天道是公平的。雖說你沒什麼資產，但偏偏得了這麼個好天賦。”
“？？？”
江婉瑩眉梢一挑，立馬反駁道“恰恰相反，我倒覺得天道是不公的。不然你又怎麼會資產既不如我的師父，又沒有我這樣的天賦，如今還特意問出是否能勤能補拙這樣的話來？”
一旁的璃月見二人將話題扯到了資產上，指尖無意識地絞了絞衣角，默默背過身去。
“璃姐姐別失落了，你的資產和師姐她們算法又不一樣，更何況璃姐姐不是也有個好天賦嘛？”
林川敏銳地察覺到璃月的局促，連忙湊到她身邊，附耳輕語道。
“……”
璃月臉頰騰地泛起紅暈，嗔怪地瞪了林川一眼，沒好氣地吐出一個字“滾。”
“好 。”
林川應得干脆利落，身影一晃就瞬間退回到原位。
而璃月也悄悄轉過身來，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只是避開了林川的方向，目光落在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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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瑩與白芷的爭執還在你來我往地繼續著，不過其余人都神色如常。
畢竟無論是早就熟悉她倆脾性的，還是這幾日打麻將時看明白的，都知道這不過是她們相處的常態，吵得再凶也不會真傷和氣，早就見怪不怪了。
“公子，你剛剛說的天賦是什麼？瀟瀟有嘛？”
夜瀟瀟眨著清澈的眸子，一臉好奇地仰起臉看向林川。
那些尚未修行第二條大道的人也紛紛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林川，眼神里滿是好奇。
“……”
“有沒有天賦，等以後就知道了，現在算算時間，我們應該離開洞天了。”
……
外界。
天邊已泛起一抹魚肚白，淡淡的晨光正一點點驅散夜的墨色。
一群人重新回到青姝的房間，見案台上堆著今日新送來的文書，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忙起了各自的差事。
“他們應該已經到思秦城了，明日便會過來商議合並的事。”
青姝一邊低頭批閱著手中的文書，筆尖在紙頁上沙沙游走，一邊頭也不抬地對眾人說道。
此話一出，滿室的靜謐頓時被打破。除了林川依舊神色如常地翻看著文書，其余人手中的動作都微微一頓。
“不用擔心，沒事的。”林川抬眸掃過眾人微變的神色，柔聲道。
“在這里，妹妹們盡管放心好了。”
青姝放下朱筆，抬眼看向眾人，眼底帶著幾分溫和的篤定，“只要你們不湊到徐寒衣跟前去，她是抓不住你們的。”
“……”
江婉瑩幾人都沒接話，只是默默低頭繼續手中的活計。
……
明月皎皎，清輝透過窗欞灑在案頭。
隨著最後一本文書被朱筆落下收尾的印記，林川長舒一口氣。
“我打算回洞天修行了，你們可想隨我進去放松放松，打打麻將？”
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抬眼看向圍坐的眾人。
“既然秦郎要修煉，那我就不陪秦郎了。”
青姝搖了搖頭，指尖輕輕拂過剛整理好的文書。
“我和瀟瀟還想四處逛逛，就不陪公子了。”
林婉曦側頭看了眼身邊的夜瀟瀟，輕聲說道。
“我也不去了。”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除了始終安靜坐在一旁的秋沒有作聲，其余人都搖了頭，各自找了留下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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