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林川微微坐直身子，神色變得鄭重起來，一臉認真地看著青姝道，“娘子打算將這第五座聖地建在哪里？”
“我還以夫君將我灌醉，是想問些別的呢。”
青姝輕嗔一聲，唇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笑意，緩緩開口道。
“若實在不行，要不就此收手？如今思琴樓已經是聖地之下，一流勢力之上了。”
林川微微皺眉，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緩緩說道。
“秦郎是擔心我承受不住四大聖地的壓力？”
青姝微微歪頭，唇角輕揚，輕聲說道。
“……”
林川直直地望著青姝，雙唇輕抿，沒有說話。
“那我若是將聖地選在那建立呢？”
青姝美目流轉，抬手虛指某個方向。
“北境？那里的大地靈脈不是徹底消散了嗎？這種地方能建立聖地嗎？”
林川微微一怔，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說道。
“北境自我來到此界之前，便是人、妖兩族必爭之地，只是後來受我的陣法影響，人、妖兩族這才沒起爭端。”
“後來陣法毀了，大地靈脈卻也被我和秦郎吸收殆盡，此地便變得靈氣稀薄，人、妖兩族也對此失去了興趣。”
“若此時我將聖地建立在北境，妖族也好，人族也罷，大多數都不會有意見，而那些少數有意見的人，處理掉便是。”
青姝目光冷靜，有條不紊地繼續說道。
“但北境如今靈氣匱乏，真的適合建立聖地嗎？”
林川微微皺眉，眼中帶著一絲憂慮。
“如果我告訴秦郎，北境誕生了一條新的大地靈脈呢？”
青姝唇角微微上揚，靜靜注視著林川。
“不應該啊，這里畢竟不是仙界，沒個千余年怎麼可能能這麼快便誕生出一條大地靈脈。”
林川微微皺眉，滿臉疑惑地說道。
“我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驚訝，不過我親自探查過，北境的的確確生長出了一條新的大地靈脈，只不過現在還特別弱小。”
青姝微微頷首，美眸中透著認真，緩緩開口。
“……”
林川沉默片刻，眼神滿是關切，認真地說道，“那娘子萬事小心，任何覺得不對勁或者沒把握的事，都要與我商議對策，千萬不要一個人扛著。”
“秦郎放心好了。”
青姝淺淺一笑，眼中滿是溫柔與自信。
“嗯。”
林川點了點頭，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猶豫一番開口道，“我這次帶師姐來，主要是想……”
只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青姝就一把打斷了他。
“秦郎還是快些吃飯吧，有什麼話等吃完再說，一會兒飯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青姝語氣溫柔，縴白的手指輕輕將一碟熱氣騰騰的菜肴推至林川面前。
“……”
半個時辰後。
實在吃不動了的林川放下手中碗筷，看向青姝，張了張嘴，正要繼續之前那個話題，卻被青姝搶先一步開口。
“秦郎知道嘛？數個時辰前，我在你師姐房間的窗外抓住了一個……壞人。”
青姝語調輕緩，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盞邊緣，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林川臉上。
“窗邊……壞人？等等，該不會是……”
林川神色驟然一變，眉頭瞬間擰緊，眼中閃過一絲不安，急切地問道，“她人現在在哪？
“我都沒說那個壞人是誰，秦郎怎麼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莫非秦郎早就知道那壞人跟在你身邊了？”
青姝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
林川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璃姐姐臉皮比較薄，不願意與師姐她們爭，所以便在暗處跟著我。”
“原來是這樣。”
青姝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緩緩起身款步走向軟榻。
她伸手掀開搖曳的珠簾，目光落在將臉嚴嚴實實埋在錦被中的璃月身上，忽而輕笑出聲︰“我說妹妹怎麼這麼容易束手就擒，原來是怕動靜鬧得太大被發現啊。
林川︰“……”
璃月︰“……”
“咳咳，我有時間肯定要對璃姐姐好好說教一番，讓她把這個壞習慣改掉，只是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讓璃姐姐先離開，我們早些休息吧？”
林川輕咳一聲，隨即一把將軟榻邊上的青姝拉了過來。
“離開干嘛？遲早都是要坦誠相見的。”
青姝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卻透著認真。
“娘子之前不是不願……”
林川話未說完，便被青姝徑直打斷。
“秦郎這次都把你那小師姐帶過來了，雖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說服她不對我出手的，但大同的想法怕是早就有了吧？”
青姝語氣幽幽，美目輕抬，似嗔似怨地看向林川。
“嗯，我想你們每個人都待在我的身邊，天天都在一起，這樣我也不會冷落了誰。”
林川點了點頭，目光溫和而堅定。
“我之前還以為秦郎想的是在每個妹妹之間來回跑，盡量避免相互遇見呢，看來是我低估秦郎的野心了。”
青姝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調侃。
“所以娘子怎麼想的？”
林川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鎖住青姝。
“我若是拒絕了，等秦郎以後實力足夠了，是不是打算強行抓我去完成大同計劃？”
青姝美目微眯，似笑非笑地盯著林川，語氣帶著一絲試探。
“咳咳，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林川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
青姝微微嘆了口氣，看向林川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溫柔與縱容，輕聲道，“也罷，誰讓我舍不得拒絕秦郎呢？我都听秦郎的。”
“真的？”
林川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目光緊緊地盯著青姝。
“我永遠不會騙秦郎。”青姝目光柔和，聲音輕柔。
頓了頓，她唇角微微上揚，語氣里帶了些打趣︰“不過，妹妹們願不願意，我就不知道了。”
說著，她輕輕瞥了一眼仍將臉埋在被子里的璃月，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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