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照顧了我一晚？”
林川面色瞬間微變，一股不妙的預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對啊，一整晚都是她照顧的夫君呢。”
白芷淺淺一笑，目光似有意無意地打量著林川。
“應該沒發生什麼吧，畢竟我都喝醉了……”
林川眉頭微蹙，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安與猶疑。
“這可說不準哦，夫君昨晚喝的酒中，貌似放了不少滋補之物，我們來的時候，可是幫了夫君許久。”
白芷眨了眨眼楮，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促狹。
“……”
林川嘴角微微抽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夫君擔心什麼？反正瀟瀟不是早已經是我們的姐妹了嘛？”
白芷語氣輕松隨意，可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緊緊盯著林川的表情。
“……”
林川默了默，隨後沉聲開口，“我和瀟瀟之前並沒有確定道侶關系，也沒有道侶之實……”
他微微抿唇，隨即將那天與夜瀟瀟的約定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瀟瀟還未經人事？”
白芷微微挑眉，臉上露出恍然的神情，輕輕頷首，“這就說得通了。
“什麼說得通了？”
林川微微皺眉，眼神中滿是疑惑。
“瀟瀟很有能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
白芷微微眯起眼楮，臉上帶著幾分篤定，隨即將自己早上的發現與猜測一股腦地全都說了出來。
“……”
林川微微沉吟，擰緊了眉頭，思索片刻後緩緩開口，“我到時候找瀟瀟問問，若昨晚真的發生了些什麼，還請娘子和師姐……”
“夫君放心好了，若我和江婉瑩不點頭，瀟瀟昨晚可帶不走你。”
白芷松開環住林川的手，白皙的手指輕輕抵住他的唇，眼波溫柔。
“嗯。”
林川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舒緩了些。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江婉瑩蓮步輕移，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靈粥走進了房間。
“阿川，快來喝粥，我親自熬的。”
江婉瑩朝著依偎在林川身邊的白芷挑了挑眉，蓮步輕移至軟榻邊。
“辛苦師姐了，我自己來吧。”
林川坐起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伸手接過江婉瑩手中的瓷碗。
“夫君，我也想喝。”
躺在一側的白芷戳了戳林川，眼神里滿是期待。
“你要喝自己起來熬去，這是我專門熬給阿川喝的。”
江婉瑩沒好氣地白了白芷一眼，柳眉輕挑，眼中透著一絲不滿。
“可是我沒力氣了，而且我還從來沒有喝過妹妹親手熬的粥，想來味道應該很好。”
白芷聲音軟糯，朝著林川靠了靠。
“你沒力氣？也不知道早上的時候，是誰死皮賴臉的，趕也趕不走！”
江婉瑩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悅。
“咳咳，師姐熬的粥這麼香，我一個人也喝不完，讓白芷喝點吧？”
林川輕咳兩聲，眼神帶著幾分無奈與安撫看向江婉瑩。
“行吧，既然阿川發話了，那我就大慈大悲讓妹妹喝點吧。”
江婉瑩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眼神卻瞥向一邊，似是不想再多看白芷一眼。
“夫君真好。”
白芷迅速坐起身，隨後眼巴巴地望著林川手中的瓷碗。
“小心燙。”
林川目光柔和，舀起一勺靈粥，輕輕吹了吹，隨後緩緩送到了白芷嘴邊。
“妹妹熬的的粥聞著就香，多虧了夫君，我才能嘗到。”
白芷朝著江婉瑩挑了挑眉，隨後輕輕張嘴，將林川遞到嘴邊的粥喝了下去。
江婉瑩看到這一幕，默默背過身去。
“咳……咳咳……江婉瑩，你煮的什……咳咳……什麼……咳咳……東西？！”
白芷的臉瞬間咳成豬肝色，原本愜意的神情蕩然無存，五官因難受而皺成一團。
“靈粥啊，妹妹這是怎麼了？被嗆到了嗎？也不知道喝慢點，真夠不小心的。”
江婉瑩轉過身來，笑意盈盈地望著白芷，臉上毫無關切。
“……”
白芷緩了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她眉頭緊皺，滿臉嫌棄地說道︰“什麼靈粥這麼難喝，你平時就給夫君喝這個？”
“這碗粥是我拿來給夫君暖手用的，你自己非要喝，怪誰？”
江婉瑩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從林川手中接過那碗靈粥，隨手放到了一旁，隨後又從儲物空間拿出了另一碗。
“？？？”
“夫君∼”
白芷一臉委屈，可憐巴巴地望著林川。
“好啦好啦，乖。”
林川揉了揉白芷腦袋，一臉笑意。
江婉瑩與白芷雖然每次湊到一起，就搞一些雌競或是互相背刺的小動作，但這何嘗不是一種彼此接納的表現呢？
……
夕陽沉山，晚霞燒雲，暮色漸濃。
“兩位姐姐……咦？公子也醒啦？”
夜瀟瀟輕快地跨進房門，忽的頓住腳步。
只見江婉瑩與白芷正襟危坐在桌前，黑白棋子錯落如星子，棋盤上似有暗潮涌動。而林川閉目盤坐在床榻，周身黑白之氣盤旋。
“瀟瀟回來啦？忙了一天累壞了吧，快來歇歇。”
林川睜開眼楮，眸中帶著溫潤笑意，朝著夜瀟瀟招了招手。
“不……不累的，公子醒了就好。公子餓不餓？要不我先去給公子熬碗粥？一會兒晚宴就好了。”
夜瀟瀟臉頰微紅，絞著衣角垂眸輕語，像是生怕被看出慌亂。
“不必麻煩了。”
林川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掃過一旁已經第三次伸手偷摸悔棋的江婉瑩，以及額角青筋微跳的白芷，唇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
隨即他轉頭看向夜瀟瀟，眸光溫柔如水，“瀟瀟可願意帶我四處逛逛？”
“當然可以，兩位姐姐要不要……”
夜瀟瀟轉頭看向江婉瑩與白芷，話未說完，便被白芷輕聲打斷。
“瀟瀟去吧，我和你江姐姐還在下棋呢。”白芷指尖叩了叩棋盤。
“那好吧，公子跟我來。”
夜瀟瀟點了點頭，拉起林川的手便朝著房間外走去。
只是他們剛走出房間，房間內便傳出了棋子撒落在地的聲音。
“江婉瑩，三次悔棋就算了，你掀棋盤是幾個意思？！輸不起就別玩！”
“棋道，小道爾，有本事你在棋盤外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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