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可知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林川目光灼灼，迫不及待地追問。
“……”
徐寒衣神色凝滯，眉間輕蹙，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沉默良久，她眸光重新亮起，柔聲道︰"他們要比尋常天才更刻苦修行，日日與劍相伴，這才打破常理，在元嬰期領悟劍域。我相信川兒只要堅持不懈，定能做到！"
“……”
“師父沒有像當初劍意那樣誆我？”
林川微微眯起眼，一臉狐疑道。
“川兒不相信為師？”
徐寒衣眉梢輕挑，忽然翻過身，青絲如瀑垂落枕畔，鼻尖幾乎要觸到林川。
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少年臉龐，帶著不容置疑的親昵與壓迫感。
“信。”
林川直視著徐寒衣的雙眼，沒有絲毫猶豫。
“乖。”
徐寒衣唇角輕揚，抬手輕輕揉了揉林川的腦袋，指尖順著他的發絲緩緩滑落。
“師父說過回來之時我若突破元嬰，會有驚喜，是不是該兌現諾言了？”
林川嘴角微微上揚，目光緊緊盯著徐寒衣，眼中滿是期待。
“……”
徐寒衣呼吸微滯，紅暈如晚霞般從耳根迅速蔓延至臉頰。
“師父？”
林川見徐寒衣不說話，不由得湊近幾分，聲音里帶著疑惑與探尋，尾音輕輕上挑。
“川兒……朋友的病好了沒有？”
徐寒衣微微別過臉，眼神躲閃，聲音細若蚊吶。
“多虧了璃姐姐的醫術，我那朋友不僅病好了，甚至比以前更強壯了。”
林川唇角微勾，緩緩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徐寒衣耳畔，字字輕如呢喃。
“……”
徐寒衣深吸一口氣，皓腕輕輕抬起。
剎那間，一股無形的力量波動開來，淡藍色的光芒如漣漪般擴散，整座主殿眨眼間便被一層閃爍著微光的禁制籠罩其中，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被隔絕在外。
“到底是什麼驚喜，這麼神秘？”
林川微微挑眉，聲音里帶著按捺不住的期待。
“川兒不是一直都想在為師這換個大道修行嘛，這次就當驚喜了……”
徐寒衣緩緩開口，聲音輕柔卻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師父此話當真？”
林川的眼中瞬間亮起璀璨的光芒，語氣中滿是難以抑制的驚喜。
“……”
徐寒衣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背過身去，不再看林川。
……
夕陽緩緩西沉，余暉如金紗般灑落在大地上。
江婉瑩蓮步輕移，來到主殿前。望見那泛著微光的淡藍色禁制，她的臉頰驀地浮上一層紅暈。
須臾，她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蓮步輕移，踏入了禁制之中。
“咦？師姐你怎麼來了？”
剛打算繼續修煉的林川，眼角的余光瞥見江婉瑩走進來的身影，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是為師讓瑩兒來的。”
徐寒衣微微側頭，一頭青絲如墨般鋪散在軟榻上，聲音帶著一絲倦怠。
畢竟之前她答應過林川師徒三人一起修行，正好可以趁這次機會完成這個承諾。
當然了，她也藏有一些小心思在里面。自己都教林川修行這麼久了，之後林川應該會大部分時間都讓瑩兒教其修行了吧？
……
翌日下午。
林川緩緩睜開雙眼，瞥向身旁仍顰眉小憩的佳人，心中對璃月丹藥的神效愈發贊嘆。
能抗衡徐寒衣與江婉瑩的四道大道法則，還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勝，著實恐怖至極。
“是時候去練劍了，那些遠古的天才都可以在元嬰期領悟劍域，我也一定可以！”
林川深吸一口氣，衣袂翻飛間，大步朝著殿外走去。
“吱呀。”
隨著殿門緩緩閉合，徐寒衣與江婉瑩仿若心有靈犀般，同時睜開雙眼，
“……”
徐寒衣怔了怔，隨後迅速閉上上眼，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師父昨天偷懶那麼久，還沒休息好嘛？”
江婉瑩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打趣的意味。
“……”
在江婉瑩的注視下，徐寒衣緩緩再次睜開眼楮，眼尾還帶著幾分未消的羞赧。
“難怪阿川總是喜歡故意說一些話來逗師父，師父害羞的模樣好美。”
江婉瑩眉眼彎彎，聲線軟糯，帶著幾分打趣的嬌俏。
“瑩兒莫……莫要胡說……”
徐寒衣偏過頭去不敢直視江婉瑩，平日里清冷出塵的氣度全然被羞赧打破。
“好，不過有件事我想問問師父。”
江婉瑩斂起笑意，目光直直地落在徐寒衣身上。
“什麼事？”
徐寒衣微微抬眸，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師父是怎麼看待阿川身邊除我之外的其他人的？”
江婉瑩目光緊緊鎖住徐寒衣的臉，眼神中滿是探究的意味。
“川兒身邊還有其他人嗎？還是說瑩兒你知道了些什麼？”
徐寒衣微微眯起雙眸，眉梢輕挑，眸中閃過一絲警覺。
“……”
江婉瑩輕咬下唇，遲疑片刻後緩緩開口，“青姝不是嗎？”
“瑩兒放心好了，有為師在，川兒身邊就不會有其他人。”
見江婉瑩似乎有些擔心青姝搶走林川，徐寒衣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而篤定。
“……”
“師父攔得住青姝，但是攔得住阿川嗎？現在攔得住，以後呢？”
“阿川的天賦師父是知道的，同境界之下，師父那時候真有把握將阿川如同現在這般困在身邊嗎？”
察覺到徐寒衣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江婉瑩微微頓了頓，斟酌著字句，換了個角度開口。
“……”
徐寒衣微微一怔，眉頭輕蹙，思索片刻後試探著開口，“瑩兒的意思是……廢了川兒的修為？”
“？？？”
江婉瑩眼皮猛跳，她知道徐寒衣佔有欲強，但沒想到已經強到傷害阿川來滿足自己佔有欲的地步了。
“可這樣的話，川兒肯定會對為師心生怨懟，為師不想走到那個地步。”
見江婉瑩沒有說話，徐寒衣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痛苦而糾結的神色，眼中滿是無奈。
“師父既然不想走到那個地步，那為何不嘗試一下接納阿川身邊的其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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