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留在偏殿……”
淡粉色的光幕之內，璃月輕抿著唇，臉上寫滿了無奈，靜靜地望著正專注幫自己穿戴衣物的林川。
“璃姐姐的身材真好。”
林川嘴角噙著一抹壞笑，目光帶著幾分熾熱與欣賞。
“壞男人……”
璃月臉頰緋紅，嗔怪地白了林川一眼，聲音輕如蚊蚋。
“璃姐姐等下回去後，晚上還回來賞月嗎？”
林川幫璃月整理好最後一縷發絲，嘴角噙著期待的笑意，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
“不……”
璃月先是下意識地猛地搖頭，反應過來後又很快改口，“我是說不賞月。”
畢竟，與其風餐露宿，還不如待在房間里。
“那……”
林川微微歪著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晚上去你那教你煉丹。”
璃月白了林川一眼，隨後便朝著天藥峰方向疾馳而去。
由于禁制令牌給了璃月的原因，林川也就只能返回偏殿。
床上，林川盤腿而坐，神情專注又略顯凝重，目光直直地落在手心那枚金色符文上。
由于那道符文在取得鳳凰蛋的時候被動用過一次，此刻光芒已不復最初那般耀眼奪目，明顯黯淡了幾分。
“看來在我學會完整描繪出這枚符文之前，不能再動用它了。”
林川搖了搖頭，隨後，他緩緩閉上眼楮，調整呼吸，進入內視狀態。
丹田內，那道紫金色雷霆猶如一頭被困的猛獸，雖被從湖泊底部延伸出的鐵鏈緊緊束縛著，卻依舊不安分地翻騰涌動。
從鳳凰涅盤之地出來後，這雷霆就似被喚醒了野性一般，不再如那時般安靜。
但既然來都來了了，放它走的話……
最起碼在抓到下一道天罰之前，林川是不會考慮的。
林川緩緩將目光從躁動的紫金色雷霆上移開，轉而落在了丹田湖泊中央那朵蓮花之上。
這蓮花黑白兩色交織，黑如墨染，白若霜雪，宛如陰陽兩極的完美融合。
“這個如今應該算是我除了仙劍外，最強的底牌了。”
林川輕輕呼出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結束了內視。
“這陰陽之道可真是奇妙無窮，就是可惜能讓我參考的古籍不多，我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對了……”
林川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個錦盒。
“上次，就是它，讓我丹田內的湖水產生了動蕩，會是什麼寶物？難道與陰陽之道有關？”
林川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緩緩打開錦盒。
隨著盒蓋開啟，一枚黑色的小石頭映入眼簾，安靜地躺在盒中。
他將小石頭置于掌心，翻轉著仔細端詳。這石頭通體漆黑，表面看似粗糙，卻又隱隱有微光流轉。
“這石頭該不會還有個白色的吧？”
林川一邊暗自思忖，一邊將一縷陰陽之氣緩緩投向那枚小黑石。
只見那縷陰陽之氣如絲如縷，輕柔地纏繞上小黑石，絲絲靈力滲透進去，小黑石表面微光閃爍得愈發明顯，似乎在與這陰陽之氣產生某種奇妙的反應。
“有反應。”
林川眼楮一亮，驚喜之色躍上臉龐，毫不猶豫地立馬加大了陰陽之氣的投入。
那枚小黑石在更多陰陽之氣的包裹下，表面的微光閃爍得更加頻繁且耀眼，漆黑的石身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周圍的陰陽之氣不斷吸納進去。
緊接著，小黑石上漸漸浮現出一些神秘的紋路，像是古老的符文，散發著晦澀難懂的氣息。
隨著紋路的出現，丹田內的湖泊也開始產生波動，湖水泛起層層漣漪，仿佛在呼應著小黑石的變化。
然而，就在林川滿心期待，全神貫注觀察小黑石變化的時候，異變陡生。
那枚原本在他手心不斷震顫、光芒大盛的小石頭，竟毫無預兆地瞬間消失了，沒留下一絲痕跡。
“怎麼會這樣？”
林川眉頭緊蹙，臉上寫滿了疑惑與不安。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閉上眼楮，集中精神內視體內。
“果然在這。”
林川微微松了口氣，緊鎖的眉頭稍稍舒緩。
只見那枚消失的黑色小石頭，此刻正靜靜地躺在丹田內湖泊的底部。
“它不吸收陰陽之氣嗎，還是說……”
林川心中滿是疑惑，目光緊緊盯著丹田內湖泊底部的小黑石，
思索片刻後，他試著控制由陰陽之氣轉變的湖水，緩緩朝著小黑石靠近。
就在湖水觸及小黑石的瞬間，那小黑石周身驀地微光流轉，好似饑餓已久般開始貪婪地吸收起來。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吸多少。”
丹田內，陰陽二氣在林川的操控下源源不斷地朝著小黑石涌去。
小黑石仿佛是個無底洞，瘋狂地吸納著這些陰陽之氣。
林川起初還期待著它能有新的變化，可除了最開始的變化外，它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無論吸收多少陰陽之氣，模樣和狀態都沒有絲毫改變。
林川額頭上冒出了細汗，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和不甘，他一邊繼續維持著陰陽之氣的輸送，一邊在心中琢磨著這石頭的古怪之處。
然而，即便丹田內那湖泊的湖水快要干涸了，小黑石也依舊毫無變化。
“反正它也不會主動吸食陰陽之氣，以後慢慢喂養吧，說不定它的變化只是缺個契機，比如還有一枚配套的白色石頭呢。”
林川緩緩睜開眼楮，輕輕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心中雖有不甘，但也只能暫時作罷。
……
天藥峰。
“師父，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凌月汐眼中閃爍著淚花，一把抱住了剛歸來的璃月。
“少裝模作樣，這段時間為師不在，沒人管著你，可開心了吧？”
璃月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輕敲了敲凌月汐的腦袋。
“怎麼可能？師父不在，徒兒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就連煉丹，也是沒有一次成功過。”
說著，凌月汐垂下了腦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有淚花在打轉。
“所以，這就是為師離開這麼長時間，你都沒煉出凝嬰丹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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