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秋在身旁引領，所有繁瑣的手續和流程統統被省去，林川一行人直接來到了頂樓的一號雅間。
“公子，奴婢還有別的事，先行告退了。”
秋微微欠身，柔聲說道。
“等等，你的傷好些了沒有。”
林川叫住正準備離去的秋，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關切，開口問道。
“多謝公子掛念，奴婢已然無恙。”
秋微微垂眸，神色恭敬。
“你上次幫了我，若……”
林川話還未說完，卻見秋輕輕搖了搖頭，打斷了他。
“能幫到公子，是奴婢的榮幸，奴婢還有任務在身，公子自便。”
說完，秋便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了包間。
“你跟她說干嘛？她一個婢女又不能決定什麼。”
璃月一臉放松地慵懶躺在軟榻上，與方才在外面時的緊張模樣判若兩人。
“……”
林川緩緩摘下面具，走到軟榻旁，輕輕坐下後便靠在了璃月懷中。
他與青姝說過此事，不過青姝卻沒什麼反應，說那是秋應該做的，不必理會。
“這里可是拍賣會，你老實一點。”
望著懷中的林川，璃月微微眯起眼，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輕聲嗔怪道。
“知道啦。”
林川應了一聲，尋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後，便緩緩閉上了眼楮。
“對了，你之前在外面時，為何突然比我還緊張？”
璃月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戳了戳林川的肩膀。
“遇到了一位熟人。”
林川緩緩睜開眼，眉頭微蹙，一想起那雙緊緊盯著自己的淡紫色瞳眸，心里就涌起一個古怪的念頭︰
她，認出我了。
只不過，之前青姝說只要自己不在徐寒衣面前晃蕩，誰也看不清他的真容，他又感覺白芷並沒有認出自己。這讓他心中一陣糾結，不知道該作何判斷。
“熟人？又是哪個紅顏知己吧？”
璃月察覺到林川的異樣，目光中閃過一絲狐疑，試探性地開口道。
“嗯。”
林川點了點頭，沒有選擇繼續隱瞞。
“……”
“我是第幾位？”
璃月沉默片刻後，語氣幽幽地問道。
“第……”
林川剛要開口，就被璃月快速伸出手捂住了嘴。
“換個問題，我修為排第幾？”
璃月一臉認真的看向林川。
“第三。”
林川怔了怔，稍作停頓後，還是給出了答案。
“也就是排在她和徐寒衣後面，行，以後我就是第三位了，這個排名只許上升，不許下降，不然……”
她嘴角微揚，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林川耳畔，悠悠說道，“我讓你成為我們共同的姐妹。”
“她們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林川抬眸看向璃月，眼中帶著一絲促狹。
“讓她們來找我，打得過我再說。”
璃月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那若是她們之中，有人叫援兵了呢？”
林川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繼續追問。
“援兵？誰沒有似的，到時候真打不過了，還有你師父呢，她肯定幫我。”
璃月眉頭微蹙，稍作思索後說道。
“那要是師父幫她不幫你呢？”
林川嘴角微微一勾，不緊不慢地拋出問題。
“不可能，除非……”
璃月的話陡然中斷，她猛地瞪大雙眼，臉上滿是震驚與狐疑，脫口而出，“婉瑩該不會也是你道侶吧？”
“嗯。”
林川輕輕點了點頭，神色平靜。
“……”
璃月一時語塞，沉默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開口問道︰“徐寒衣知道嗎？”
“師父知道。”
林川看著璃月，神色認真地回答道。
“不應該啊，以她那死性子，怎麼可能將你分出去。”
璃月微微皺眉，喃喃自語著，臉上滿是疑惑不解。
“可師父確確實實同意了師姐做我道侶。”
林川微微抿了抿唇，輕聲開口。
“是因為關系好的原因嗎？這麼說，她應該也會同意我的吧？”
璃月微微蹙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
拍賣樓，樓外。
“仙子請進，您在三樓二號雅間。”
侍女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微微欠身，做出邀請的手勢後，便在前領路。
在她身後，一位淡紫色長發的女子靜靜地跟著。
女子身姿婀娜，一襲素色長裙隨風輕搖，裙角繡著的淡金色絲線在微光下若隱若現。
突然，那淡紫色長發的女子腳步一頓，緩緩轉過頭，看向一側正往門外走去的黃裙女子。
“這位姐姐還請留步。”
白芷身形一閃，穩穩地攔在了秋的身前。
“不知仙子有什麼事需要吩咐？”
秋嘴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微微欠身。
“我剛剛見姐姐領進去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還有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不知他們在哪個雅間，我想去結識一二。”
白芷嘴角噙著一抹溫婉笑意，神色間滿是親和，不緊不慢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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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客人們的消息，我們不方便透露。”秋微微欠身，婉拒道。
“沒關系，我們之前見過的，姐姐還記得嗎？”
白芷唇角輕揚，笑意盈盈，目光溫和地看著秋，柔聲道。
“記得。”
秋輕輕點了點頭。
“我認識你們的公子，我想去找他，你可以帶我去嗎？”
白芷微微歪了歪頭，語氣誠懇地說道。
“……”
秋沉默片刻，臉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神情，再次微微欠身說道︰“不好意思，公子在哪我也不知道。”
“沒事，打擾姐姐了。”
那一閃而過的神色變化，讓白芷更加篤定了心中猜測。
不再多做糾纏，她款步轉身，蓮步輕移，繼續跟著前面的侍女走去，仿若無事發生。
只是沒多久，她便又撞見了故人。
“白芷？你怎麼也來了？”
江婉瑩雙眼緊緊盯著迎面走來的白芷，眉頭微微蹙起。
“過來看看熱鬧，順便瞧瞧有什麼好東西。”
白芷唇角微揚，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
徐寒衣瞧了瞧仿若親姐妹般交談的二人，神色平靜，語氣淡淡︰“你們聊，我先回雅間了。”
自那次北境之行，她心里便對白芷有了芥蒂，不大喜歡此人。可無奈自己的兩個徒弟都和白芷交情不錯，她縱使心里有意見，也不好輕易表露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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