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沒真對你做什麼。”
璃月雙頰緋紅，聲音不自覺地弱了幾分，囁嚅道。
“是嘛，我怎麼記得……”
林川眨了眨眼楮，拉長語調，一臉促狹地看著璃月，故意欲言又止。
璃月頓時慌了神，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下意識地伸手捂住林川的嘴，急道︰“你……你不許說！”
“咳咳，璃姐姐注意點，別染風寒了。”
林川輕輕撥開璃月的手，干咳兩聲，一臉正經地說道。
“……”
璃月這才回過神來，瞬間意識到自己仍處于尷尬境地。
“你……”
她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正囁嚅著想要說些什麼，試圖緩解這令人窘迫的氣氛。
然而，林川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無措，沒等她話說完，便先她一步，往煉丹室外走去。
“這里有點熱，我去外面透透氣。”
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煉丹室內只留下璃月一人。璃月輕舒一口氣，趕緊著手整理衣物，心中五味雜陳。
“璃月啊璃月，這次丟臉丟大了發了……”
璃月滿心懊惱，忍不住低聲嘟囔，抬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都怪你這破書，說好的這丹藥能增加女子魅力，我還以為是……”
她氣得銀牙緊咬，眼神中滿是憤懣。
說罷，玉手一揮，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那本《合歡丹典》。隨著靈力激蕩而出，書頁“簌簌”翻動，眨眼間便化為齏粉，消散在空氣中。
“哼，什麼破丹典，淨是些害人的東西！”
璃月余怒未消，嬌嗔一聲，胸脯劇烈起伏著。
待稍稍平復情緒，她才想起還在外面等待的林川，不禁又羞紅了臉，暗暗思忖該如何面對他。
……
蒼龍聖地。
聖子宮上方，原本澄澈湛藍的天幕，此刻被滾滾烏雲所遮蔽。
烏黑厚重的雲層翻涌著，時不時有道道紫色電光在其中閃爍游走，發出令人膽寒的“ 里啪啦”聲響。
“轟！！！”
一條蜿蜒的銀色巨龍，自九霄之上迅猛劈落。所過之處，空間仿佛都被撕裂，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滋滋”聲。
雷劫正中之處，帝林身姿挺拔，傲然屹立。他周身靈力瘋狂涌動，形成一層堅固的防御屏障，與那恐怖的雷劫之力激烈抗衡。
隨著這第七道雷劫落下，剎那間，一股強大而磅礡的氣息以帝林為中心，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恭賀聖子大人步入元嬰！”
聖地內，弟子們整齊跪地，聲音響徹雲霄。
“臭小子，七重天劫，也算不枉費我給你的雙倍資源了。”
炎燼大笑著，邁著大步來到帝林身邊，伸手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眼神中滿是欣慰與贊許。
“師父昨天不是說我像糧倉的老鼠，只會坐吃山空嗎？”
帝林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瞥了炎燼一眼。
“咳咳，你也知道，攻打妖族在即，壓力大了，難免會有些情緒。”
炎燼輕咳兩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再說了，你以為為師就想說你了？這還不是為了激勵你！”
他瞪大雙眼，理直氣壯地看著帝林。
“你沒去青鸞聖地前也隔三差五說我。”
帝林撇了撇嘴，語氣幽幽道。
“……”
“你身為聖地聖子，心胸怎能如此狹隘？你讓為師以後怎麼放心將聖地交給你？”
炎燼佯裝慍怒，雙眼一瞪，看著帝林，大有一副要將他這“翻舊賬”的勢頭給壓下去的架勢。
“不放心的話，師父可以將聖地交給其他人啊。”帝林不緊不慢地說道。
“……”
“過幾天就去妖族了，你好好準備一下。”
……
天藥峰。
“可以了，你進……進來吧。”
璃月的聲音略帶羞澀與猶豫，從煉丹室內傳出。
門緩緩推開，林川邁步入內。他的目光與璃月交匯，兩人都微微一怔，空氣中似有一絲微妙的氣氛在流轉。
“璃姐姐剛才那情況是怎麼回事？”
林川率先打破沉默，輕聲問道。
“……”
璃月微微別過頭，雙頰似有若無地泛起紅暈，猶豫片刻，才鼓起勇氣道︰
“我……我有一個朋友，她請我幫忙煉制一種擴大資本的丹藥，我幫她煉制出來後，順便幫她試了一下藥效，然後就……”
她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幾不可聞。
“其實璃姐姐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好的，不必如此在意。”
林川看著璃月，目光真誠，輕聲說道。
“……”
璃月輕哼一聲，撇了撇嘴，“嘁，要是徐寒衣資本和我一樣，說不定你比我還在意。”
“怎麼可能，我像那種人嗎？”
林川雙眼真摯地看著璃月，滿臉寫著委屈。
“像。”璃月篤定地點了點頭。
盡管之前意識處于迷離狀態，可那些記憶卻十分清晰。她清楚記得，自己靠近林川時，林川望向她的目光里，欲望並不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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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從某種程度來講是件好事，可璃月內心深處卻莫名地滋生出些許不滿。
畢竟，換個角度看，這不就側面反映出，自己因資本不夠豐厚，缺乏足夠的吸引力嘛。
“璃姐姐始亂終棄也就算了，還不相信我，真讓人傷心。”
林川佯裝難過，臉上滿是委屈。
“……”
“行，你等著，姐姐這就去天劍峰找徐寒衣提親。”
璃月柳眉一挑，作勢就要轉身往外走。
“……”
“別呀，璃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嘛。”
林川見狀，心中一緊，急忙上前攔住璃月。
璃月別過臉，輕“嘁”一聲，“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回去吧，炎星草暫時還沒有消息，有消息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那個，我最近迷上了話本，上次看到璃姐姐這有一大摞，能不能送給我？”
林川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
“是月汐托你幫她要的吧？”
璃月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川。
林川︰“……”
見林川不說話，璃月輕笑著搖了搖頭，“看你幫我的份上，拿去吧。”
只見她輕揮柔荑，一摞書本“唰”地出現在林川面前。
“今日之事，不許跟任何人說起，否則……”
璃月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威脅的笑意，眼神往林川某處瞥了眼，而後手作剪刀狀，輕輕開合了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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