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衣面色一沉，語氣中透著不耐與慍怒，厲聲道︰“他好不好關你何事？”
她雙眼緊緊盯著青姝，周身氣場瞬間冷冽，仿佛下一秒就會因這話題而爆發。
“當然管我的事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她什麼？”
青姝嘴角噙著一抹淺笑，慵懶地擺弄著衣角，眼神挑釁地看向徐寒衣 。
“妻子？川兒一直待在我身邊，我怎麼從未听他提起過你？”徐寒衣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沒提起難道就不是了？倒是你，口口聲聲說是秦郎的師父，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已經成了我的姐妹了吧？”
青姝神色自若，輕輕撫了撫鬢角，悠然道。
“……”
“我不需要姐妹，川兒也不需要你。”徐寒衣臉色一寒，語氣森冷如冰。
青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眼神似針般銳利，“秦郎需不需要我暫且不提，你說你不需要姐妹，但據我所知，你大徒弟江婉瑩現在可活得好好的呢，你怎麼沒殺她，反而來我這幫她了？”
她身子微微前傾，似要將徐寒衣的偽裝狠狠撕開，言語間滿是嘲諷與挑釁。
“……”
徐寒衣沉默片刻，周身氣息陡然一凝，下一秒“鏘”的一聲，她已干脆利落地喚出長劍。
劍修講道理？那還要劍干嘛？
“要打出去打。”
青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慵懶地起身，蓮步輕移至房門前，伸手推開房門，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
白雲聖地。
“這不是青鸞聖地的林川嗎？他怎麼來我們聖地了？”
“不知道哎，長得還挺好看的，听說他還是聖地大比第一。”
“不是吧？這麼厲害，我們聖女都打不過他？”
“……”
四周的女弟子們圍成一團，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有的踮起腳尖，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有的交頭接耳，眼神不時在林川身上打轉。
一來是因為他聖地大比第一名的身份，二來白雲聖地向來只招收女弟子，極少有男修士踏入此地，林川的到來，無疑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
一名身著淡粉羅裙的女弟子，腳步匆匆卻又不失端莊，一路小跑到正為林川二人引路的白衣女子面前。
她微微喘氣，抬手理了理鬢邊的發絲，語氣恭敬又帶著幾分急切︰“甦歡師姐，聖女大人有吩咐，讓你即刻將這二位客人帶到她的寢殿去。”
說罷，還悄悄打量了一眼林川和江婉瑩，眼中滿是好奇。
甦歡听聞，先是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偏過頭看向林川，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我知道了。”
說罷，甦歡微微側身，示意林川二人跟上，轉身時衣袂輕揚，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清風。
寢殿內，沉香裊裊，燭光搖曳。
白芷身著一襲黑色紗裙，裙袂上繡著繁復精致的銀絲花紋，隨著她的動作，如流動的星河般閃爍。
她端坐在銅鏡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胭脂，緩緩在唇上暈染，而後抿了抿唇，看著鏡中自己艷麗又不失清冷的面容，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與緊張。
“聖女大人，人帶到了。”
門外，甦歡的聲音清脆響起，恭敬且沉穩。
伴隨著聲音落下，殿門輕響，一道柔和的光從寢宮內溢出。林川下意識抬眼，瞬間對上了那雙熟悉的淡紫色瞳眸。
“好久不見。”
……
思琴樓。
徐寒衣發絲凌亂，幾縷碎發肆意地垂落在臉頰旁，平日里的溫潤全然不見，此刻眼神如冰刀般冷冷地射向嘴角溢血的青姝。
“怎麼？”青姝抬起頭，盡管嘴角溢血，聲音卻依舊帶著幾分挑釁，“怕殺了我，秦郎恨你？”
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眼神直直地盯著徐寒衣，仿佛要將對方的心思看穿。
“……”
徐寒衣臉色一沉，眼中閃過復雜神色，沉默片刻後，冷冷開口︰“你的東西，還你。”
說罷，她抬手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面銅鏡。銅鏡古樸雅致，鏡面隱隱泛著微光。
青姝目光緊盯著那面銅鏡，並未伸手去接，而是冷笑一聲，緩緩開口︰“你照過沒有？有沒有夢到過什麼？”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蠱惑，眼楮微微眯起，死死地盯著徐寒衣，仿佛要從對方臉上找到某個隱秘問題的答案。
“……”
“沒有。”
徐寒衣微微一怔，眼神下意識地閃躲了一瞬，隨即將頭別向一側，冷淡回應。
“你知道嘛，”她的目光如針般扎在徐寒衣身上，一字一頓道，“秦郎前世也有一位師尊，和你長得很像。”
說罷，死死盯著徐寒衣，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到哪怕一絲驚慌失措的神情。
徐寒衣神色一凜，表面上卻依舊鎮定自若，輕嗤一聲道︰“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的去了，與我何干？”
她微微挑眉，眼神中帶著不屑，試圖用這份故作的冷淡，掩蓋心底泛起的絲絲漣漪。然而，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沒事，反正你又不殺我，就當听故事唄。”
青姝腳步踉蹌卻強撐著走到一旁坐下，眼神迷離，似陷入遙遠回憶。
“我與秦郎很早便已相識，那時候的我受體質影響，沒有幾年壽命可活，秦郎便帶著我四處尋醫。”
“後來，他加入了戰宗，成了宗主雪瑤的弟子。而我，自然而然也跟著他到了戰宗。”
“加入戰宗後，一開始我還是很感激秦郎師尊的，畢竟她願意給我一處安身之所。”
“可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我發現她看秦郎的眼神越來越不對，這種眼神就像是我看秦郎的眼神。”
“我曾私下里問過她，是不是喜歡秦郎。”
“她怎麼說的？”
徐寒衣的好奇心終究還是被勾了起來，她緩緩坐到青姝身旁，刻意保持著一段微妙的距離。
“她讓我別多想，她和秦郎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師徒關系。”青姝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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