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昌侯嫡女沈意入齊王府為側妃的消息,次日一大早便從宮里傳了出去。
午後,皇帝的聖旨才送到了東昌侯府。
勤政殿。
陳公公笑眯眯的給皇帝奉茶,邊同他講著如今京城的八卦趣事。
“陛下,如今京城百姓百姓都說,齊王殿下同沈小姐是天作之合呢。”
皇帝端起茶盞,哼了一聲。
“天作之合?”
陳公公笑著點頭,一張老臉笑的同菊花般,眼楮里卻是毫無波瀾。
皇帝斜眼看他,“貴妃傳出去的?”
陳公公有些為難的點頭。
皇帝簡直要被氣笑了,合著他昨兒個在青鸞殿的話都是白說的。
“宮里如今都漏成篩子了嗎?”
“你這個總管是怎麼當的。”
皇帝一聲問責,嚇得陳公公趕緊跪地求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都是奴才辦事不力。”陳公公此時嘴里求饒的話說的有多溜,心里就有多憋屈。
他是太監總管,也是內衛總管,可辦事還不是听皇帝的吩咐。
準許宮妃往外傳遞一些小事,不是陛下允許的嘛。
皇帝冷哼一聲。
“你去告訴皇後,讓她管好後宮,朕的旨意還未下,後宮的消息就傳到外面了,她這個六宮之主,還能不能做。”
陳公公老眼一閃,心中明白,陛下這是真的生貴妃的氣了。
“是,奴才這就去。”陳公公飛快應聲,麻溜的出了殿內。
皇帝見他這般麻利,也懶得訓他了。
準許宮妃往外遞一些微不足道的消息,是他釣魚執法。
不過他是皇帝,皇帝是沒有錯的。
倒是貴妃。
這些年,真是自己太過寵愛她了。
椒房殿。
陳公公一字一句的將皇帝的話轉達,皇後神色毫無一絲變化,還是那副標準的溫和樣子,只是嘴里說道︰“都是本宮的錯,勞煩公公告訴陛下,本宮知道了。”
陳公公微躬著身,賠笑道︰“娘娘掌管後宮多年,奴才們都是知道的。”
“也是這次的事情,著實鬧得有些難看了。”
皇後頷首,皇帝聖旨未下,宮外已經傳遍,這事確實難看。
罷了,她收攤子便是。
東昌侯府。
後院已經亂作一團。
侯夫人白氏眼眶通紅,看著面前的丈夫,委屈不已。
“這些年,侯府為了支持齊王,做的已經夠多了,怎麼如今,還要讓我的女兒去給他做妾。”
東昌侯面色冷漠,呵斥道︰“殿下是皇子,什麼妾不妾的。”
白氏,“好听點是側妃,其實不就是妾室,那齊王妃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
東昌侯,“意兒生的好,飽讀詩書,又是殿下的表妹,二人青梅竹馬,日後入府,殿下一定會偏袒她幾分的。”
白氏听著丈夫的話,只覺得眼前人愈發陌生。
他是男人,不知道後宅的凶險。
即便自己身為正室侯夫人,有時都得受委屈,何況自己的女兒只是側妃。
“偏袒,偏袒,齊王又不是整日在家。”
“你住口。”東昌侯大聲呵斥,“殿下身份尊貴,是有大造化之人,貴妃深受陛下寵愛,將來,怎會虧待意兒。”
門外。
沈意面色平靜,只是藏在袖口緊握的拳頭卻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自幼年懂事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的姑母是陛下寵愛的貴妃,她的表哥是陛下喜愛的皇子。
身為皇子的外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連帶著她這個東昌侯家的姑娘在京城都是飽受尊敬之人。
因為,大家都覺得,她會成為王妃。
可是後來,陛下賜婚,齊王妃不是她。
沈意知道,自己身上的枷鎖沒了。
可誰曾想到,她的命運又落在了齊王府。
緊閉的大門被輕輕推開,里面的人停止了爭吵。
白氏看向門外,見是沈意,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可憐的女兒。”
東昌侯,“書房重地,誰讓你來的。”
白氏頓時急了,“你說她做什麼。”
“她是你親女兒。”
沈意上前,恭敬行禮,“女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東昌侯面色微動,側頭看向他處,冷哼一聲。
“安什麼。”
白氏已經上前,抱著沈意哭了起來。
沈意,“母親,聖旨以下,事已成定局,您就莫要擔心了,陛下賜婚,乃是喜事。”
“咱們家今日這般,若是傳出去,陛下還以為,咱們家不樂意了。”
白氏忍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淚,低聲道︰“陛下隨便指婚,還不準我們說兩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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