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天氣漸暖。
侯府後花園內,迎春開出金黃色的花朵。
距離許老四去往甦州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太太,太太,侯爺來信了。”遠處守在外門外的婆子拿著匣子歡喜的走了過來。
秦書正在清霧的陪同下賞花,聞言面上一喜,清霧率先笑道︰“這下太太放心了,侯爺可算來信了。”
涼州地處北方,冬日寒冷,風雪降臨,同京城的聯絡也斷了許久,如今听到許則川來信,秦書心中乍然一愣,轉瞬便是狂喜。
“快。”
清霧反應最快,趕忙去迎著婆子,將人帶了過來。
後面的粗使丫鬟也連忙送來了椅子,方便秦書坐下。
接過木匣,秦書趕緊打開,入目便是許則川的字跡,愛妻秦氏親啟。
秦書見字,面上掩不住的笑容,又見下面放著的兩封書信,便知是許老大兄弟的二人的,隨即吩咐清霧,“這兩封給老大和老三家送去。”
清霧笑著上前邊道︰“大太太和三太太知道了,指不定多歡喜了。”
秦書笑著瞧了她一眼,“趕緊送去吧,剛剛動靜那麼大,估計早就知道了。”
“就別讓她們多跑了。”
清霧接過書信,福了福身,隨即讓人往兩房去。
見秦書看信,丫鬟們也緩緩散開,退到不遠處,靜默等待。
“愛妻親啟,見字如面。”
“阿書,我已在涼州安頓好,一切皆好,有老大二人在側,你不必擔心,身在遠方,心中最是掛念你和孩兒......”
信中,許則川著重表達了對秦書的思念之情,其次便是許亭楊兄弟倆,特地叮囑二人讀書的事情,其余家中孩子也一一問候。
幾頁紙中,通篇都是掛念家中親人的意思。
秦書靜靜看完,眼睫微動,眸光最後落在尾端的標記上。
那是許則川單獨留給她的標記。
平安就好。
皇宮。
勤政殿。
久違的好天氣,皇帝也來了興致,沒有看折子,而是寫起了字,太子則是站在身側為他研墨。
“興安侯在涼州提出的策略你看了吧?”
太子點頭,“兒臣已經看過了。”
皇帝手中動作不停,“你覺得如何?”
太子沉默幾息,一番思索後才道︰“興安侯的作風一向不同于旁人。”太子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他的膽子很大。”
皇帝輕笑了笑。
太子見皇帝不說話,繼續又道︰“此舉雖有些激進,但兒臣覺得,效果應當不錯。”太子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眼眸微動。
皇帝,“也是,他出身農家,應該最了解百姓才是。”
筆尖停下,皇帝看了一眼自己寫的字,面色頗滿。
太子笑道︰“父皇的字寫的越發好了。”
皇帝哈哈笑了出來,“這幅就給你吧。”
太子聞言,趕忙行禮,“謝父皇賞賜。”
陳公公奉上了溫度適宜的茶水,皇帝接過喝完,“仔細盯著涼州。”
陳公公躬身點頭 ,“是。”說完,端著茶盞小心退下。
太子面色未變,微微低頭站在一側,不敢多言。
皇帝撫了撫胡須,眸光幽深的看著窗外。
“院子里的桃花快要開了,也不知北方戰況如何呢。”皇帝低聲呢喃。
太子,“岳將軍用兵如神,岳家軍更是我朝最強悍的軍隊,父皇不必擔憂。”
皇帝轉頭看了一眼太子,心中微定,“你親自去工部盯著,加快火器的鍛造,北方戰場決不能輸。”
太子,“兒臣領旨。”
涼州。
街道上的商鋪在官府的干預下,已經開門,繼續做起了生意。
昔日留在城中的百姓,也全部登記戶籍,分發土地中。
府衙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大人料事如神,這兩日果然沒有鬧事的了。”許則川新提拔的涼州負責官員張維笑呵呵的說。
許則川眼眸輕動,“殺雞儆猴,近日殺的人已經不少了。”
張維咧著的嘴一頓,轉瞬又道︰“咱們殺的都是不听話的北涼貴族,如今城破,咱們的軍隊入駐了進來,即便大人不下命令,那些奴隸也會自己動手的。”
許則川笑了笑,沒有說話。
短短幾月的時間,他的生活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打年後,城中菜市場處,鮮血便未干涸過。
“分田一事,事關重大,你吩咐下去,不準有人徇私舞弊,若有違令者,殺無赦!”
張維拱手應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緊盯此事。”
張維出身伯府,庶子之身,在已經落魄的伯府, 能夠分給他的資源,少之又少,此次他能夠來到涼州,也是其父看他資質不錯,又有舉人功名,這才將名額給了他。
為此,張維同家中的其他兄弟,本就不好的關系,更加艱難了。
此次許則川令他負責此事,一心掙前程的張維,自然是全力以赴。
分田本就是為了拉攏人心,若是出了貪污,那豈不是毀了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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