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許亭梧和許亭楊的誕生,讓整個侯府都變得熱鬧了起來。
轉眼到了宣武十六年的春日。
興安侯府,忙得熱火朝天的,尤其是大房院子里。
時隔三年,許老大終于可以下場,這三年,家里三兄弟步步高升,許老二在工部如魚得水,許老三在軍中也有了威名,許老四則是帶著妻女外放在徽州做通判,唯有他待在家中讀書,如今終于可以參加科舉,心中又喜又憂。
藍氏檢查完考籃里的筆墨等物,這才放心,回頭瞧許老大坐在那發呆,眉頭輕擰,轉瞬又露出一臉笑容柔聲道︰“東西都備好了,相公你一定會高中的。”
許老大听到這話,面色緩和了許多,“允兒,你說我萬一考不好。”
藍氏一听這話,只覺得腦殼痛,不過還是謹記秦書說的考前焦慮癥,“相公哪里的話,你的學識爹都說極好的,還有上次做的文章,連範太傅他老人家都說不錯。”說著藍氏裊裊上前,端起桌上的茶盞遞給他,柔聲安撫,“官人只管放心去考,按著平日的水平發揮,我同孩子在家中給你日日求神拜佛,祈禱你高中。”
許老大想到之前他爹考試時候,他娘那求神拜佛的樣子,心中的緊張瞬間消失了大半,“如此也好。”
藍氏心中,“......”要不是顧忌著他要考試,自己非得說他兩句。
正院。
三月的天氣還是較冷的,秦書便讓人在花廳里鋪了地毯,放雙胞胎自己玩耍。
大房,二房,三房的孩子同雙胞胎差距都不大,白日里,她們也喜歡把孩子送過來,一起帶著。
廂房,秦書難得甩開幾個孩子,好不容易偷了會閑,外頭,已經嫁做人婦的濃雲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太太,太太,哥們打起來了。”
秦書剛要送入口的點心,立刻放了下去。
“又是誰跟誰打起來了啊?”
都是家里的小祖宗,下人們也不敢勸著,明明年紀都小,待在一塊,不知為何,就愛鬧事。
“大爺家的兩個哥掐起來了。”
秦書,“......”
她真是搞不懂,明明許老大和藍氏看著都是知書達理的,姚哥兒打小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這兩雙胞胎弟弟,天天就跟那炸藥似的,天天互掐,若不是許老大即將會試,藍氏閑著吵,秦書才不同意把這倆放正院了。
“這一天天的,鬧騰什麼。”秦書氣呼呼的出了門,見著花廳里那亂糟糟的樣子,更加頭疼。
只見柔軟的地毯上,雙胞胎兩兄弟打的不可開交,二房家的許承祈和三房家的許承維坐在邊上看著,不敢插手,生怕誤傷自己。
自家的許亭梧同許亭楊兩兄弟則是坐在一旁,目測應該是裁判的角色。
許亭梧拍著手,奶聲奶氣的,“輝哥兒,五叔給你,加油。”
許亭楊,“毅哥兒,六叔給你加油。”
秦書听清楚後,瞬間怒火暴起。
這兩孩子一生下來就挺聰明的,一開始秦書還挺驕傲,畢竟是自己生的崽,可是後來才發現,這兩小子蔫壞蔫壞的,一整天就不消騰,尤其是知道了自己是叔叔,身份地位比幾個小的大之後,更是不消停了。
“你們兩個在干嘛!”秦書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花廳里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尤其是正在打斗的兄弟兩個。
“祖母,祖母。”二人同聲道。
然後飛快起身站好。
秦書的目光掃在剛剛加油的雙胞胎那,皮笑肉不笑道︰“有出息啊,都會加油了。”
許亭梧兩兄弟頓感不妙。
“娘。”二人奶聲奶氣的走向秦書,熟練地一人抱著一條大腿,抬著頭,大大的眼楮可憐兮兮的盯著秦書看著。
秦書,“......”
許則川要做慈父,她就得做這個嚴母了。
“你們兩個身為叔叔,不好好約束管教佷子們,竟還讓他們打架,罰你們三天不許吃糖糕。”
此言一出,兄弟兩個立刻變臉,哭唧唧的晃著秦書的大腿。
“娘,我錯了。”
“娘,我也錯了。”
秦書面無表情,紋絲不動,不理會他們。
花廳里的其他孩子,不敢說話。
祖母生氣好恐怖。
院子里,許容慧帶著丫鬟過來請安,瞧見花廳里的情景,就知道定是兩個小叔叔又氣到她慈愛溫柔的祖母了。
想著,小姑娘揚起笑容快步上前,“祖母,慧兒來給您請安了。”
秦書听見她的聲音,面色緩和了許多,然後兄弟倆抱著不動,秦書寸步難行。
還未等她吩咐下人將兩個孩子抱開,他們自己已經松手。
許容慧走了進來,還未說話,許亭梧已經道︰“大佷女,你來了啊。”
許容慧聞言,眼楮頓時笑的如同月牙一般,給著秦書行禮,“祖母,慧兒給您請安。”
秦書點頭。
許容慧趕忙又給雙胞胎行禮,“給五叔叔,六叔叔請安。”
許亭梧,許亭楊,兄弟整齊的抬了抬下巴,很是滿意的點頭。
“大佷女真懂規矩。”
許亭楊已經上前,摸著許容慧的手道︰“大佷女,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許容慧嘴角微抽,好看嗎?
“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啊?”許亭楊繼續問。
秦書,“......”
“你們兩個給我站好。”
此話一出,花廳里的所有孩子都站好了。
秦書一怔,軟了聲音對著許承祈和許承維道︰“祈哥兒,維哥兒,你們倆個跟著你們姐姐去用點心,祖母要同你們的兩位叔叔,兩位哥哥有話說。
被點名的兩兄弟互相看了看,許容慧也頗有眼力勁的上前,哄著二人離開了花廳,離開前,回頭對里面的兩對雙胞胎投以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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