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就這麼連著割了兩天的稻子。
當晚深夜,許老二忍不住將自己心里事跟張氏講了起來,張氏听完,思索了許久,難得的比許老二機靈了一次,“當家的,你說,大哥從前待咱們一家如何?”
許老二撇撇嘴,如何,哈。
那兩口子眼楮都快長到天上去了。
“如何你還不清楚。”
張氏又問,“如今爹娘待咱們咋樣?”
問到這個,許老二就頓時來了精神了,“那自然是好的。”
“如今地里干活,爹都是公平分配,也不像以前那樣維護老大了。”
“家里吃飯,娘也是舍得的很,你瞧瞧,如今分飯那都是公正的很。”
張氏點頭,“那是自然的。”
“正是如此啊,當家的你若是幫著大哥干活,表現出咱們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你說,爹娘心里會怎麼想?”
許老二一怔,腦中猛地一醒。
他說,他爹這兩天怎麼這個樣子了,合著是這個啊。
“你說的對啊。”許老二吶吶輕語,幾息後,他看向張氏的目光柔和又帶著驚喜,“媳婦,你可真聰明。”
張氏嘿嘿一笑。
次日,在地里割稻子的時候,許老二滿心熱腸的幫著許老大干了起來。
累的差點直不起腰的許老大???
老二這小肚雞腸的性子他還不知道,今兒個轉性了。
許則川瞧著,微微眯了眼楮。
二房還不算太笨。
大房跟二房的關系實在算不上友好。
自從他和秦書過來後,便有意提高二房地位同大房抗衡。
這是內部問題。
可若是對外,那就讓人擔憂了。
許老大是讀書人,內心清高,雖然聰明,可還是看不上這個愛鑽營不讀書的弟弟的。
許老二從小就是被忽視的,自然也看不上清高沒有盡到兄長責任的許老大。
所以兄弟二人之間的關系可想而知。
許則川無法想象,若是許家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兄弟之間會怎麼?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內部爭斗無無妨,可若是遇到問題,一致對外才是最要緊的。
如今只是最簡單的割稻子,許老二就無視從未做過活的許老大,若是將來有個什麼,許老二會幫助許老大媽?
同理,許老大爺不會幫助許老二。
可是現在,有人願意打破這個界限了。
不管其中目的如何,界限已經被打破了。
七月末的陽光格外的曬人,許老大額頭上的汗水直往下滴,他看著許老二干活靈巧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若說早前是震驚,那現在倒是有些感動了。
畢竟他爹規矩定的極為公平,又無視他的那些小心思。
“老二。”許老大聲音微啞,“你別做了,爹在那看著了。”
許老二�狤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