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吃了女主人圓晴博士研制的特效藥,貓的精神很好。
晚上,貓乘小霞上衛生間時溜出了房門,在走廊里獨自漫步。
走到女主人的書房門外,貓忽然听見里面傳出林苫的聲音︰“南遼國太可惡了,竟然用這種辦法來敗壞我們的名譽!而我們的報紙竟然連這種新聞也登,太不象話了!誰給他們的膽子?”
隨之是女主人的聲音︰“哼!沒有你叔叔的指使,哪家報紙敢登這個消息?”
貓終于明白,原來那消息是在林懷安的授意下才登出來的。
圓晴一向鄙薄林懷安的為人,也不服對科學一竅不通的林懷安的領導,這一點貓早就看出來了。
林懷安當然也早就感知到了,但礙于圓晴的聲望和皇帝、皇後對她的器重,他奈何不了她,于是只能借機以巧妙的方式一泄私憤。
貓听見林苫尷尬地笑了兩聲,隨即說︰“南遼國造的生物工程高仿真貓居然也可以給它打針、吃藥,這樣一來,懷特醫生的證明也顯得沒有說服力了。”
圓晴不耐煩地說︰“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停了一下,她又說,“小奇的身體正在好轉,重新開口說話的一天終將到來!那時,人們自然能看清咱們的貓到底是何種形式的貓!”
林苫附和說︰“是啊,是啊,趁此機會正好看清一部分人的真面目!”
沉寂了片刻後,貓听見林苫又說︰“其實,我們現在就可以把我們的貓展示給世人,它雖不能講話,可明擺著它與眾不同,干嗎把問題看得那麼死呢?”
圓晴說︰“我們一直在說我們的貓是會說話的貓,而且它也確實說過很多話,現在這樣雖然能顯示出它的與眾不同之處,但無法完全證明我們說過的話,人們仍會有種種新的更離奇的說法來說我是在行騙。我們不能讓別人的言論牽著鼻子走!目前最要緊的是,我們應該為它的康復和重新講話創造條件,我們有一個這麼大的國家做後盾,相信一定能達到目標,它難道不是在明顯康復嗎?”
林苫沒有再說話。
圓晴又說︰“從科學的角度來看,治愈小奇的失語癥將是一個偉大的收獲。你不了解我的工作,通過每天來自它大腦的浩繁信息,我們正越來越開始了解它,而且通過對它的了解,我們對宇宙也會有新的認識。當然,這一切目前還只能算是剛開了個頭,以後的路還很長,但終有一天,我們會實現目標。”
過了片刻,林苫說︰“你的工作量太大了,醫生的勸告你根本不听。”
圓晴說︰“不拚命地干怎麼行?”
林苫說︰“你要早點听我的話就根本不會落得現在這樣被動。”
圓晴說︰“我也是為了更好些嘛!”
林苫說︰“你從來就是不听別人的話。”
正在這時,小霞急急地找來了,她見貓正蹲在女主人的書房門外,就輕聲跑過來抱起我,說︰“怎麼你獨自出來了?”
里面的女主人顯然听到了,高聲問道︰“小霞嗎?”
小霞大聲回答︰“是我,女主人。”
林苫把書房門拉開了,圓晴看見小霞抱著貓,就招招手︰“來,到我這兒來。”
小霞走進書房,把貓遞給女主人,女主人撫摸著貓的頭,笑著說︰“剛才一定是在偷听我們的談話吧?”
貓不自然地點點頭。
女主人得意地笑道︰“哼,可瞞不了我!”
幾天之後,朦朧之中貓覺得有人說著話走近來了,但它毫不在意。
虛掩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股醉人心肺的香水味飄進來,隨之,衣裙的悉嗦之聲也近了。貓一睜眼看見一個美麗的女人正睜大眼楮出神地盯著貓。
貓一骨碌翻了個身。“誰?你是誰?”貓驚得脫口而出。
她一聲大叫嚇了貓一跳,接著便觸電般跳起身跑上了走廊。
“它說話啦!釗鴻,我听見它說話了!”她在走廊上大喊著。
很快,她拉著一個男人的手進了貓的房間。
那男人注視著貓,神色平靜地說︰“何必大驚小怪,它本來就是會說話的嘛。”
那女子雙手抓著他右臂的袖子使勁拉扯一下,說︰“外面謠傳它不會說話,可我剛才親耳听見它說話了!”
他倆在我面前蹲下來,那男人溫和地對貓說︰“再說聲我听听,行嗎?”
貓只是警惕地看著他倆。
“小子,你們大呼小叫鬧得我太太不得安睡!”門口傳來林苫的聲音。
貓循聲望去,只見穿著運動服的林苫和身穿睡袍的圓晴站在門口。
“麥小芽,剛才是你嚷嚷的吧?”圓晴說著走了進來。
林苫也跟了進來。
麥小芽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對不起啊,剛才我听見它問我是誰,心里一激動,就急忙喊釗鴻來听,沒想到你還在睡覺……”
“那一定是你的幻覺,”林苫笑著說,“很多天了,它一直沒說過話。”
麥小芽又激動起來︰“可我剛才確實听到它講話了!真的,我難道還會騙你們嗎?它一開始說‘誰?’接著又說了句‘你是誰?’絕對沒錯,這兒很靜,我听得很清楚!”她停下來,見林苫和圓晴將信將疑的神色,又大聲說,“天哪,你們在搞什麼名堂?”
這時,小霞頭發滴著水,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慌忙地說︰“對不起,太太,我在洗頭發……”
“沒事,我們的這兩位朋友剛才听見它說話了。”圓晴對小霞說。
小霞見我安然無恙,松了口氣。
吳釗鴻說︰“我沒听見,小芽听見後叫我進來听,但它卻沒再說話。”
圓晴說︰“我們不排除它有突然說話的可能,但這不等于它的失語癥已經消失,不過,這的確是個令人鼓舞的信號。”
麥小芽和吳釗鴻蹲在貓面前,試著逗引貓說話,逗了好一會,貓依然金口難開。
圓晴說︰“沒用,我說過的,它的失語癥依然存在。”
麥小芽和吳釗鴻有些失望地站了起來。
麥小芽說︰“在國外天天看到有關小奇的新聞,心里就癢癢的,太想來親耳聆听它說話。還算幸運,多少听到了一點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