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圓晴博士帶領她的科研團隊一斷地應用現今最先進的透視儀觀察過長在貓胸口的能量石,發現它是一顆很漂亮的結石,發出淡綠色的幽光。至于這顆綠石子對這只貓有何影響,他們不得而知。
所以當懷特醫生說出他的診斷結果時,圓晴急忙問道︰“綠石子怎麼了?”
“那顆石子已經不在它身上了,”懷特醫生接著說,“被抓傷的部位,正是長有那顆石子的部位,那里被抓掉了大約二乘三厘米大的一塊皮毛,深度也有差不多兩厘米,那顆石子顯然是連帶著被抓下來了。”
“必須找到它,從它身上抓下來的所有東西都必須找回!”圓晴連忙察看貓的傷口,然後緊張而堅決地說道。
“我想也是。”懷特醫生點頭說。
他們談起貓的傷口,貓頓時就感到傷口有點痛,大概是麻藥的藥勁過去了,同時嗓子眼也渴得要冒煙。
貓動了一下身子,小霞馬上就覺察了︰“啊,小奇醒啦,要喝水嗎?”
貓輕輕地點點頭。
懷特醫生說︰“還是給它喝牛奶好,它失了太多的血,既能補充水份同時還能補充蛋白質。”
小霞見女主人點頭,她起身去拿牛奶。
圓晴、林苫和懷特醫生立即圍到貓面前關切地詢問︰“怎麼樣?”
貓艱難地張口,緩慢地吐出幾個字來︰“我……渾身無力……”
“那是失血太多的緣故。因為你不是一般的貓,我們不敢貿然給你輸血,只能靠你自己了。你需要多休息,增加營養。”懷特醫生說。
圓晴對貓說︰“你好好休息,千萬別說話。”
林苫既像是給貓打氣又是在安慰妻子,他說道︰“會好起來的。”
小霞很快就拿來了牛奶,考慮到貓有傷,為了能讓貓吃牛奶時仍躺著不牽動傷口,她把牛奶裝在一只瓶里,並在瓶口裝了一個小奶嘴。
林苫、圓晴和懷特醫生一齊嘉許地點頭︰“嗯,這樣很好。”
小霞握著奶瓶讓貓吮吸牛奶。
圓晴和林苫略顯放心,一起走了出去,很快,貓听到外面走廊上圓晴在說︰“阿梁,組織一個尋找小奇綠石子的科研團隊,一定要找到遺落在草地上的綠石子。”
林苫也吩咐警衛和管家︰“拉幾盞大燈過去,仔細地找!讓警衛連一起參與搜尋工作。”
懷特醫生轉身對貓微笑說︰“小家伙,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見,懷特醫生。”貓說。
懷特醫生滿意地笑笑,提著他的藥箱走了。
為了避免搬動貓的身體時牽動傷口,這天晚上貓沒有上樓,就睡在了這個客廳里,小霞把一張沙發拉到貓對面,睡在了那上面。
貓迷迷糊糊,睡得並不沉。
外面草地上尋找綠色小石子的人們的聲音時不時地傳來。
大約一點鐘的時候,貓听見外面下起了雨。又過了個把小時,草地上的人們才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貓听見林苫在大聲命令僕人們︰“男的集中在東大廳,女的集中在北大廳,把濕衣服和鞋子都脫在那兒,管家帶兩個人仔細檢查大家的鞋子,看看小石子有沒有沾在鞋底的泥上。”
貓又听見女主人在嘆息︰“唉,老天也來搗亂!偏偏這時候下起了雨!我太性急了,真應該在大白天找。”
貓听見林苫在安慰他妻子︰“別著急,明天接著找,會找到的。再說,小奇依然思想敏捷語言清晰,也許那小石子對小奇沒什麼作用,甚至反而對它有害,不要多想了,睡覺去吧。”
圓晴憂慮道︰“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第二天一大早,懷特醫就來了,他一來立即就戴上听診器給貓作檢查。
小霞和圓晴在他身後站著,關切地看著貓。
“如果我問你話,你願意回答我嗎?”懷特醫生一邊收起听診器,一邊問貓。
貓沉穩地點點頭。
懷特醫生的手熟練地在貓的胸腹部按壓著,並不時地叫貓深呼吸或慢慢吸氣。他每按壓一個部位就問貓感覺︰“疼嗎?”
貓不停地搖頭。
懷特醫生說︰“我希望你用語言告訴我,可以嗎?”
貓于是說︰“不疼。”
懷特醫生滿意地點頭,他身後的小霞和圓晴也松了口氣。
“那顆小石子沒有找到,今天還要接著找,我準備動用最先進的儀器來幫助尋找。”圓晴對懷特醫生說。
懷特醫生點點頭,收拾著他的出診工具,說︰“小奇的狀況是正常的,我下午再來吧。”
小霞輕輕地把一條小毛毯蓋在貓身上。
貓的精神振作了些,小聲問︰“小霞,沒人責怪你,是吧?”盡管我努力壓低了聲音,但全屋子的人都听見了。
小霞笑了一下,點頭說︰“我很好。”
“林文公爵和錫克拉諾子爵怎樣了?”貓終于說出了我最關心的兩個問題,現在覺得說話很困難,一開口就像透不過氣來似的。
懷特醫生馬上走近貓,輕輕拍著貓的後頸,讓它別說話。
女主人圓晴就替小霞回答說︰“那兩個人沒問題,真正受苦的是你,他們太無知,你不必想他們的事。”
“當時……當時……”
懷特醫生和女主人忙阻止貓說下去,而貓也吃力得說不成話了。
下午,懷特醫生又來看貓。
貓的狀況仍然正常,只是還很虛弱。
第二天下午,懷特醫生檢查完貓的身體,滿意地點了點頭。
女主人和小霞都很高興。
女主人再次告訴懷特醫生,盡管動用了先進的進口儀器,那顆小石子還是沒有找到,它太小了,太難找了。
懷特醫生走到窗前,看著窗外草地上尋找小石子的人們,一會兒,回過身來說︰“博士,是不是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待那顆小石子?譬如說——我們如果剪去手上的指甲,或者割除身上的贅疣,對身體並無不良影響,有時甚至還是有益的,您說呢?”
“要是這樣,那當然很好,可是,誰也無法確定那顆小石子對它是否有作用以及是何種作用。畢竟,小奇不是真正的貓。”圓晴不無憂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