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萍繼續問道︰“我們需要在圈里放出風聲嗎？”
“不，還不到時候。先做好這些事，其他的我另有安排。”
李小萍又在本子上記下一條，繼續問︰“還有嗎？”
林楓又翻了翻文件夾，幽幽道︰“美亞侖也該做點事了。你去聯系常繼虹，協助她按照這份清單上的廠商，逐個接觸，尤其是資生堂歐珀萊系列和港島瑪花縴體。”
“國內的這些還好說，你說的那兩個可能需要用到集團資源。”李小萍想了想說道。
“沒關系，那就去用。範彬彬、左青、周訊、蔣文麗、李曉冉這些，哪個比小燕子差了？即使一時不行，在我們一套組合拳下來，廠商也會考慮名聲的影響的，放心去做吧。”
就在林楓與李小萍在商量怎麼對付小燕子和汪公子的時候，滬海的某處別墅區內。
“汪總，李小萍明確拒絕了。”
汪公子沒有露出意外之色，沉聲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了。”
良好的家教和從小耳濡目染的環境，讓汪公子的養氣功夫比一般的年輕人好了無數倍，至少在外人面前不會太過喜形于色。
這就是黃巢為後來華夏做的最大貢獻之一。
否則，哪怕這幫勛貴沒有了金錢和權力的支撐，光憑家學和長輩經驗，都比一般民眾起點高得多。
將他們放在同一平台上競爭，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以至于黃巢在後世的口碑反轉，他的一首《不第後賦菊》也被後世傳唱︰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待工作人員走後，汪公子露出了本來面目。
“這個林楓，看把他狂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汪公子將沙發扶手拍得啪啪作響。
一旁的小燕子遞給來一個削了皮的隻果︰“不演就不演吧，不用生那麼大氣，來，吃個隻果消消火。”
汪公子擺擺手，推辭了小燕子遞來的隻果︰“不是演不演的問題。他這是將我的臉放在地上踩。一個破導演，誰給他的底氣？”
正說著，他手邊的電話響了。
汪公子煩躁地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立馬按下接听鍵︰“張叔，我是小宇。”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哦，我知道了，麻煩張叔了。”
汪公子掛下電話，頹然地靠到沙發上，伸手按向太陽穴。
“怎麼了？”一旁的小燕子好奇地問道，除了被老爺子喝罵，她就很少見汪公子這副模樣，一直都是意氣風發，一切盡在掌握的淡然樣子。
“哎，王科和宋科被調職了，去了檔案處。”
“你是說局里的王科和宋科？”小燕子也有些驚訝。
別看這兩人級別不高，但位置關鍵，特別是對圈里人來說，誰不給他倆幾分面子，怎麼突然就去了檔案處了？
“嗯，剛剛張叔打電話告知的，佟局親自在黨委會上提議的。”
“啊？那會不會是林......”
小燕子還沒說完，汪公子就點點頭︰“上午林楓去找了佟局，下午佟局就開了黨委會。”
小燕子听完，也有些慌了，連忙道︰“小宇，要不算了，我們找人幫忙牽個線，化解一下？”
汪公子“噌”地坐起身子︰“不行，我丟不起這人。如果這麼做了，我以後在圈子里怎麼混，還不得被笑死？”
漸漸地，他臉漸漸沉了下來︰“在京城弄不了你，我就不信你的手還能伸到滬海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砍斷你在滬海的觸手了。”
林楓不知遠在千里之外的滬海發生的事，他也不關心。
與李小萍商量完這件事，他自己反而不管了，獨自來到了《畫皮》籌備組。
這部電影是五月底劇本過審的，現在正處于籌備階段，也正是如此，被小燕子給盯上了，引來了這一系列的事。
“咦？你怎麼也在這？”林楓剛進籌備組，就看見一個醒目的光頭在劉姜身邊晃悠，這不是徐征還能是誰。
“林導來啦，我這不是過來跟劉導學習學習嘛，呵呵。”
看來這個徐征還是很精明的。雖然導演天賦一般，但對于導演很執著，也肯努力。先不管私生活如何，但職業精神還是沒問題的。
“怎麼，偷完寧昊的師，又來偷劉姜的？”林楓心情不錯，跟他開了個玩笑。
徐征摸了摸他的那顆腦袋，有些討好地笑道︰“林導，不是有機會自己當導演嘛，趁現在有時間就多學學。”
林楓听聞大笑︰“哈哈，放心，答應你的事我沒忘記，你也不用刻意提醒，你自己準備好了就跟我說，我來安排。”
徐征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也不尷尬，繼續接連拍林楓馬屁。
難怪古代皇帝身邊一定都有佞臣，被人拍馬屁的感覺還真挺舒服的。
這時，一臉頹像的劉姜緩緩走了過來。
“不是，你這是咋了？”林楓見到原本白白胖胖的劉姜瘦了一圈，連臉頰都凹陷了許多，很是驚訝。
這家伙可是喝涼水都胖的主，怎麼就搞成這個鬼樣子了？
“唉~”劉姜嘆了口氣，“這部戲最重要的換皮一幕，我到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拍攝方式，郁悶啊。”
“用好萊塢的特效都不行嗎？”林楓問道。
劉姜搖搖頭道︰“我試過了，特效部的那幫家伙也分析過了，哪怕花大價錢去好萊塢做，真實感也會打折扣，可這段是整部電影的戲眼，怎麼能打折扣呢。”
林楓明白了，這已經不是花不花錢的問題了，而是整個時代特效技術的限制。
林楓想了想道︰“你有沒有考慮實拍加特效的方式？”
“當然”，劉姜點點頭，“不過，實拍所用的特效道具感覺還是不太真實。”
林楓皺起眉頭道︰“你有沒有聯系好萊塢？他們做得也不行？”
“好萊塢，他們這方面也很強？”劉姜驚訝地抬頭盯著林楓，目光中有些許地期許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