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不愧是張家人,有種!”老頭當即就沖我挑起了大拇指。
面對他的贊賞。
我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
“前輩說笑了,我之所以會答應,與我是不是張家人無關。”
“哦?那與什麼有關?”老頭眼中閃過精光的問。
我目光平靜的看著他︰“與你們給的好處有關,是你們給出的好處打動了我。”
“這個回答您還滿意麼?”
“……哈哈哈。”老頭听的頓時是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迎著他的大笑,我卻是直接站起了身的對其雙手抱拳說。
“事情既已談完,晚輩便不再多做逗留,畢竟前輩事務繁忙,晚輩這些天舟車勞頓,也是需要好好的休整下。”
“前輩不必相送,待下次見面,晚輩必定備上厚禮感謝前輩的以禮相待。”
說罷,我就不等對方開口回應,轉身就走。
“楊冬,明天我便會派人前往d市,去與你簽訂全面合作的協議。”
“另外,博物館後身的酒店,是我的私人產業,你若不嫌棄就過去下榻,算是讓我盡了地主之誼。”
“好,前輩所願,晚輩自當遵從。”我步履從容的給了沉聲的答復。
待走入了電梯,孤鷹在按下去往一層的按鈕後,就扭頭看著我問︰“老板,你覺得這位女幫主,和少奶奶相比,誰能更勝一層?”
听了他的詢問。
我不由就當場沒好氣的回道︰“在我心中,這世上的女人,無人可與水仙比肩。”
“嘿嘿∼”
孤鷹怪笑了一聲,隨即就恢復了正色的說︰“剛剛那老頭,我能感覺得出,他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對此,我則是不假思索的給予了贊同。
“不錯,他的確是一位高手,單純就他雙手骨節上的老繭,就足以證明他的不簡單了。”
雖然我沒有追問老頭的名字,但如他這般的身份之人。
是否知曉其名字已然是不重要了。
因為他能夠現身來接待我,就已經表明了他的真實身份。
孤鷹點了點頭。
隨後他就陷入了沉默的不說話了。
等到電梯在一層停下,走出電梯的我們就被那名前面給我們引路的女人攔住了去路。
“先生,這把彎刀是前任幫主的佩刀,大長老吩咐,叫我將這把彎刀送與先生,以此作為我們長久友誼的見證。”
女人聲音親切的說著同時,就上手托刀的躬身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嘴角劇烈扯了幾下,雖是心頭有所悸動。
但我卻沒有選擇拒絕,而是抬手接下了女人雙手托著的彎刀。
“先生,這把刀,全長48公分,刃長33公分,刃寬3.7公分,刃厚0.7公分,重2.2斤。”
“刀柄為紫銅,刀鞘為黑檀。”
“此刀是用天外隕鐵以折疊花紋工藝,冶煉打造而成。”
“老幫主在世時,曾為其命名為血屠。”
“現在這把刀,它屬于楊先生你了。”
听完了女人的介紹。
我的心情卻是沒來由的一陣沉重。
對方能將前任幫主的佩刀送給我。
這其中的所蘊含的深意,真的很叫人浮想聯翩。
但我既已是說出了全面合作的承諾。
那不管如何,我都不拒絕人家的這份盛情。
“好,請代我轉告大長老,這把刀我會異常的珍惜,同時也會堅定的履行我們之間的合作。”
“告辭。”
隨著話音落地。
我便握著手中的彎刀,邁步朝著外面走去。
“先生慢走,祝先生一路順風。”
走出了博物館的大門,我沒有駐足,而是徑直地走向了己方的車子。
等上了車。
負責開車的孤鷹,就一臉曖昧的看著內視鏡中的我。
“將上代幫主的佩刀送你作為彼此長久合作的見證。”
“這話怎麼听上去,都有種托孤的味道?”
我直接就閉上了雙眼,沒有給他半點的畫面。
我又不是個純情的小傻子。
我又怎麼會品味不出這其中的貓膩?
但孤鷹選擇當面的揭穿,這看似是在調侃,可實際上,他是在提醒我,不要叫我弄個女人來與莫水仙肩並肩。
他雖然是張家在境外的培養的雇佣兵,可實際上他卻是我母親的死忠。
莫水仙乃是我母親選定的張家未來掌家的主母。
孤鷹自然是會極力的維護。
心頭在稍許的不舒服過後,我才睜開了雙眼的對其回道。
“三哥,你是忠于我母親的直系親信,我清楚在你的心中,早就將水仙當做是未來要效忠的主母。”
“你維護水仙,我的心中是異常的開心,但你不該懷疑我對水仙的忠誠。”
“在我心中,哪怕是我親生母親,都無法代替水仙在我心中的位置。”
“況且我有著張家的億萬家財要繼承,你覺得一個天狼幫的財富,就能蠱惑我將所謂的女幫主給捧到超越水仙的地步?”
“你也太小看我了,真的令我無比的心痛。”
得到了我犀利的回復的孤鷹。
臉上卻是毫無波瀾的看著我,臉上布滿了玩味的說。
“我只是在闡述對方送刀的真實意圖,我可是半個字都沒暴露出,在維護少奶奶。”
“是你自己太敏感,想歪了我的初衷……”
我咬了咬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接著我就將目光落在了橫放在腿上的彎刀之上。
單純從外觀上看。
這把刀與常規的彎刀在造型上有著明顯的區別。
因為這把彎刀的刀身,並不像傳統彎刀的刀身彎的角度那樣大。
說白了,這把刀的刀身,彎的角度卻只有十幾度角。
下一刻,我伸手就握住了刀柄,將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
待刀身完全出鞘的那一刻,一抹凜冽的寒光,就在我的眼前乍現。
接著便內斂于無形。
刀身雖不同于精鋼鍛造的那樣通體白亮。
但上面鍛造出來的暗褐色花紋,卻給了我一種古樸而厚重的質感。
就像是浸泡過百年血火的老刃。
我能感覺到每一道紋路里都藏匿著內斂的鋒芒。
雖然它摸上去有些粗糙硌手,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它要比那些精鋼鍛打的刀身更有分量。
有那麼一刻,我甚至錯覺的認為,自己手中握著的並不是一把刀。
而是一段江湖的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