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
“銘哥,不要再說了。”雲芳直接臉色堅定的開口,將何銘的話給打斷。
她走到了桌前,身子站的筆直,語氣平靜的說。
“前面,張家大小姐已經出面幫我解決了來自隱龍堂的危機。”
“對我已經是天大的恩情,眼下面對童飛的報復,我若再做縮頭烏龜,那我今後還有何顏面再對你們?”
“你們把我當成是自家人,那麼,在面對危機時,我就必須要與你們共同面對。”
她的這幾句話說的是擲地有聲。
听得在場的一群大男人們,臉上不由都是表露出了贊賞之色。
對于雲芳的這份慷慨激昂。
我倒是沒有什麼心理波動。
首先,大家伙從未對雲芳帶來的麻煩,有一個字的怨言。
一是因為雲芳給了三百億,並且一百五十億已然到賬。
二是因為雲芳的加入,是我這個領頭羊拍的版。
兩者綜合在一塊。
眾人直接將雲芳看作是自家人,完全就是情理之中。
而何銘想把雲芳給藏起來,和雲芳態度堅決的要和大家伙共同面對。
這本就是身為一家人,該有的團結一致。
“好了,我同意了,坐下吧。”
心頭思忖完,我便招呼著站著不動的雲芳坐下。
雲芳當即就伸手拿過了椅子的坐在了我的旁邊。
坐下後,她就臉上掛著凝重的說。
“剛剛你們商量的結果,我都听見了。”
“我的意見是,你們最終的決定我非常贊同。”
“因為以我對童飛的了解,以他的做事風格來看。他絕不會帶著幾百號人過來與我們進行生死相拼。”
“他絕對會選擇用最小的損失來干掉我。”
“所以,我們就在這等他就行了。”
听完了雲芳的話。
何銘,周昆他們先是略微的思考了下,隨後就都面露微笑的點了頭。
見眾人都再沒意見,我索性也就沒有再做總結。
只不過正當我準備起身去洗個澡時……
何銘卻開口說了話。
“雖然做好了應對之策,但從今晚開始,我必須要在外圍安插多個眼線,畢竟……”
“冬哥,銘哥,昆哥……天狼幫的人到了,來的人估摸著應該有一百多號。”
“他們的車隊已經到了胡同口。”
從外面跑進來的青年,語氣充滿了急切的向我們做出了匯報。
“你是如何確定對方就是天狼幫的人?”豁然起身的何銘,語氣中滿是凌厲。
青年在喘口氣後,便苦笑著回道︰“是從車牌上判斷的,因為他們的車牌全是內省那邊的a字頭。”
听完了青年的解釋,頃刻間,在座的周昆眾人,就是齊齊的站起了身。
“都慌什麼?”
我見此,禁不住就沉聲的說。
“既然人家都來了,那就敞開大門的熱烈歡迎。”
說罷,我起身就朝外走。
“去把院門打開。”緊跟著何銘就下達了指令。
下一刻,就有幾個兄弟從屋里竄了出來,小跑著的與我擦身而過,跑去了大門的位置。
此時此刻,我已經是能听見大門外,接連不斷的引擎轟鳴聲。
我之所以會如此的淡定,倒不是我真的是穩如老狗。
而是我想到,對方既然帶著人堵到了家門口。
那必定就不是過來和我死拼到底。
對方選擇這樣做,就一定是帶著額外的解決方式。
畢竟童飛能帶著大隊人馬避過我方提前安插的眼線,他就不可能不清楚,我方現如今在和砣市有多少人馬。
吱呀呀……
隨著兩扇大鐵門的打開。
我的視線中,就出現了一輛銀灰色莊重大氣的轎車。
雖然我本人對豪車的了解僅限于幾個世界名牌。
但當看見那車頭上立著的小金人時,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它的名字。
勞斯萊斯!!
而就在我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大門前時。
勞斯萊斯的後門正好被下車的司機給打開。
緊跟著,一個身披貂皮大衣,頭發花白且梳著背頭的老人,手持手杖的走下了車。
老人雖是頭發花白,可卻面色紅潤兩眼炯炯有神。
一看就是尋常養尊處優保養的極好。
而在與老人四的目相對下,我就搶先的開了口。
“童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楊冬倍感榮幸……”
面對我走上前的熱情伸手,老人雖是面上淡然的不見一絲笑容,卻依舊是伸出手的與我的手握在了一起。
當彼此雙手握在了一起的那一刻。
老人面無表情的臉上,才現出了笑容的說。
“楊冬,江湖道上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你可是比我想象中要年輕的多啊。”
“哪里,前輩謬贊,外面冷,走,我們屋里坐。”
我謙遜的說著同時,就主動攙著童飛的手臂,引領著他走進了屋。
待分賓主坐下。
何銘眾人就聚集在了我的身後。
而跟著童飛進來的幾個人,則是分別站在了他的身體左右。
此刻端坐在椅子上,雙手疊在手杖上的童飛。
他的目光並沒有看我,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的盯著站在我身邊的雲芳漠然不語。
雲芳沒有言語,就安靜的站著,任由對方的目光盯視。
“雲芳……”
童飛聲音低沉的叫出了雲芳的名字。
“你說。”雲芳的態度則是不卑不亢。
童飛點了點頭。
“雲芳,有道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搞死了我唯一的兒子,你必須要一命抵一命。”
雲芳不語。
我咧了下嘴,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因為我在等童飛的下文。
“哼!”
童飛一聲冷哼。
“為什麼不說話?”
“是見到我後,怕的說不出話了嗎?”
面對童飛的盛氣凌人。
原本安靜不語的雲芳,不由就拉開了椅子的坐了下來。
她語氣針鋒相對說。
“童飛,你是關東江湖道上的泰山北斗,你兒子的死因,你比誰都清楚。”
“你兒子要弄死我,難道我就得不做反抗的任由他先奸後殺嗎?”
“既是出來混,就要做好隨時被人干掉的準備。”
“我說的再直白點,就你兒子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沒遭天譴,那都是上天對你的垂憐。”
“有道是子不教父之過,是你自己沒教育好兒子,縱容他作死。”
“你敢不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