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我臉色陰沉的問。
懷爺當即面露苦笑的回道︰“孤鷹說,對方當中有著幾個非常厲害的狠角色。”
“就在剛剛,負責外圍狙擊的常冬臨都差點被人給干掉。”
“也就是說,我們負責外圍遠程狙殺的人,被對方的人給壓制的不敢抬頭了。”
听了懷爺的講述。
我的臉上頓時就蒙上了一層狠厲。
前面就被隱龍堂的七名高手,給打的顏面掃地。
現在面對天狼幫的三十幾號人,我們依舊是遭受了挫折。
這使我原本心中窩著的火氣,當場就爆發了出來。
“媽的,懷爺,銘哥,我們大幾百號人在這,難不成還要再吃個啞巴虧不成?”
見我一臉的戾氣。
懷爺則是微笑著沖我擺了下手。
“二少爺,年輕氣盛要分時候,眼下的狀況,你的年輕氣盛還是收斂起來吧。”
“為啥?”在氣頭上的我,滿心不服的問。
“呵呵……”
懷爺手捻胡須的發出了一聲淡然的輕笑。
“因為不值得。”
“二少爺,你怕不是忘了?現在我們的手上,可是有著來自孤鷹和你大舅哥那邊的軍火支援……”
“孤鷹剛剛與我通話時,說的很明白,對方的神槍手,不僅牛逼的一塌糊涂,就連行動上,都是迅如脫兔。”
“單純就對方的幾個人,就差點讓我們損失掉幾個核心精英。”
“所以孤鷹當機立斷的改變了眼下的強攻方式。他的意思是,既然單純用槍強攻不進去,那就用雷管和手雷活活的炸死對方。”
“直接來個速戰速決,畢竟再拖延下去,對我們也是有弊而無一利。”
語氣淡然的與我說完,緊接著懷爺就再次的打起了電話。
“……喂,小刑,你帶著人,給老三他們送一批雷管和手雷過去,速度要快……”
“好……”
結束了通話的懷爺,不由就蹲下了身子的看向我說。
“在與天狼幫的對決結束後,我們再做事,就不能再動槍了。”
“畢竟我們不是要佔山為王,我們成立幫會的宗旨,也是為了以勢壓人。”
“能盡量用刀子解決就絕不能用槍,因為常在河邊走,終究也會濕了鞋。”
我微微頷首的卻是沒有說話。
因為現在我的心里,只想看到對面那棟樓里的人,全部死光光。
啪,何銘點上了支煙,默默地吸了起來。
我雖是也想抽支煙,可我卻忍住了。
接下來,我們三個就背靠著牆,並排的蹲著,安靜的等待著己方的再一次強攻。
隨著腕表上指針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腕表上的分針,定格在了晚上的7點的53分……
轟隆……
……轟……轟隆轟隆……
一陣陣的爆炸聲,就如同是夏天的雷聲,一個接著一個,響徹了整個空曠的工地。
啪,听到了爆炸聲響個不停的我,這才長舒了口氣的點上了支煙,大口的抽著。
隨著爆炸聲的持續……緊跟著就是斷斷續續的慘叫和接連不斷的槍聲……
直至我手中的煙即將抽完,對面樓內就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捻滅了煙頭。
我就站起身的對懷爺和方銘說。
“看來是結束了,走,我們去現場看看。”
兩人听後,隨即就起身的陪著我下了樓,快步地走向了對面的那棟框架樓。
只是我們還未走至樓下。
就被出現在二樓陽台上的孤鷹給揮手攔下。
“老板,懷爺,銘子,你們不要過來,趕緊回到外面的車上去。”
“對方最厲害的兩個跑了,媽的,這兩個家伙不僅狙擊玩的變態,就連身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們去到外面,有兄弟們護著,他們就沒機會搞偷襲,他們還在這片工地內,我帶著人去找……”
幾句語速很快的話一經交代完,下一刻,孤鷹就隱去了身形。
“走……”
懷爺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抓起我的手轉身就走。
接下來,我們便快步地繞過了前面藏身的那棟樓,然後就從圍牆下的窟窿里鑽了出來。
此刻外面的空地上已經停滿了車,而在車與車之間,則是站滿了我方的人。
“等下!”
不待我心下放松的走向沙堆,身邊的懷爺就一把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怎麼了?”我皺著眉的問。
懷爺沒回我,而是臉色逐漸陰沉的盯著沙堆旁的那輛子彈頭……語氣森然的說。
“你們仔細看,在車中門的門把手,是不是有著一片紅色?”
眼下時間雖然已是晚上八點多。
但今夜烏雲,在大月亮地下。
幾十米外的景物,還是能夠看得很清晰。
“媽的,小紅還在車上。”何銘的一句暴躁,頓時令我的雙手在一瞬間握成了拳頭。
千算萬算,最後還是被人給鑽了空子。
“別急,別亂,對方顯然是受了傷,他上車劫持了小紅,目的自然是為了保命。”
“走,我們過去,只要他想活命,我們就答應,倘若他堅持玩命,那就是小紅的宿命。”
懷爺嘴上平靜的說著同時,就不等我與何銘的快步走向了子彈頭。
“冬哥,你留下,我陪著懷爺過去。”何銘則是語氣堅決的伸手攔下了我。
我當場就面色冷酷的說。
“銘哥,我是領頭羊,遇到了這樣的事,我絕不能躲在後面做縮頭烏龜。”
“當著兄弟的面,我必須要一馬當先。”
說罷,我直接沖開了他阻攔的右手,小跑著追到了子彈頭的車尾處。
此刻已經走到了車中門前的懷爺,並沒有伸手去打開中門。
而是站在中門前,聲音低沉的說。
“朋友,你身為江湖上的高手,劫持個弱女子,就不覺得很跌份麼?”
“打開車門,我們凡事都可以談。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只要放了她,我保證你可以平安無事的離開。”
安靜站在車尾處的我,想透過車窗看清里面的情況。
只可惜,這輛車的車窗不僅是防彈的,還貼上了防爆膜,在夜色下,看到的只能是一片漆黑。
而就在我心底為小紅擔心時……
一道深沉的話語就從車內傳了出來。
“人我可以放,但現在我需要她幫我取出子彈,為我包扎傷口。”
“你們全給我退後,誰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抹了她的脖子。”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