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在稍微思量下,便點了頭。
何銘見我沒意見,當即就對雲芳說︰“雲芳,你和小靜留下處理現場。”
“你帶著人清理外面,小靜負責給我方受傷的兄弟處理包扎。”
“顧北,陳南留下,負責我們駐地的安全。”
幾道指令下達完,何銘就率先的出了屋。
我沒有再做多余的交代,而是默不作聲的起身便走。
雖是看到了雲芳有些欲言又止,可我卻全當沒看見。
因為我清楚,她想說的必然是關于秦兵的事。
但既然楊達子他們沒有將秦兵給帶回來。
再加上他們誰也沒有提及關于秦兵的任何只言片語。
和何銘將雲芳留下處理現場來看。
以此我可以確定。
秦兵他極有可能就是在不久前的混戰中,被亂刀砍死了。
不然,以何銘的做事風格,他就不可能將這點給忽略掉。
出了屋。
一路走出了大門外,我看著胡同里橫七豎八躺著的死人。
雖是整個胡同的地上都是人,但我卻只看了一眼,就邁步走向了左邊的胡同出口處。
行走間,我對身邊的何銘問。
“銘哥,秦兵是死了嗎?”
“死了,腸子都被砍出來了……”何銘回答很是直截了當。
我漠然的點了下頭。
同時心頭暗忖。
死了也好,畢竟他死的也是理所應當。
“對了,懷爺他有沒有說,是如何將天狼幫的人給圍困的?”
听了我的詢問。
何銘則是搖了搖頭說︰“懷爺在短信上沒說,只有等見到他時,讓他自己說個清楚了。”
我瞥了眼何銘的臉色。
見他神情間有些隱晦的低落。
不由就聲音低沉的問。
“怎麼?”
“是和月蘭之間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了?”
經我這一問,何銘的嘴角頓時就劇烈的抽搐了幾下。
然後他就臉色變換不定的回道。
“是發生了一場不愉快,但這份不愉快已經在我這煙消雲散了。”
“冬哥,我現在已是徹底了無牽掛的一身輕松。”
“其實就算你不問,我也是要和你說個明白。那就是從今往後,我龍月蘭已然是形同陌路。”
“我不會再為她的事上心,她的死活也與我在我關系。”
一時間,我听的一顆心就是驟然的一緊。
可很快我緊繃的臉孔就舒展了開來。
因為從一開始,無論是我還是沒水仙,都已是提前預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思及此處的我,抬手就在何銘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下。
“男子漢大丈夫,拿的起放得下,你沒有對不起她,她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彼此一場緣分,結束了那就是緣分已盡。”
“好好的活自己,我相信屬于你的那一朵嬌艷的花,她正在前方的某段路上等你。”
“嘿嘿∼”
何銘一臉輕松的干笑了聲。
但緊接著他伸手敞開外面的大衣,隨後又掀開了毛衣和里面的三層保暖內衣,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下一刻,我的雙眼當場就是一凝。
因為我看見,此時他的肚子上居然纏著一片的繃帶。
“這是前天她用刀子捅的,捅完我她就離開回去了關內的龍家。”
“捅的很深,在深那麼一寸,就能給我來個前後通透。”
“她用的是筆筒式的刀子捅的,幸好刀身的寬度不到兩公分。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只能是在醫院躺著了。”
何銘雲淡風輕的說完,就放下了手的合上了大衣。
我雖是心底充滿了怒火,可我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反而是聲音平靜的問。
“這事,你和水仙匯報了麼?”
“……匯報了……呵呵……”
何銘自嘲的一笑。
“冬哥,你說得對,本就不屬于我的東西,就算能強求的來,最終也只能是一場自我的感動罷了。”
我沒有再言語。
畢竟在這件事上,我不能說是誰對誰錯。
雖然在我的心里,對龍月蘭已經產生了殺心。
但我卻不能當著何銘的面說出來。
“冬哥……”
走出了胡同口的我,迎著一百多號兄弟的招呼。
我只好收起了心緒的沖眾人朗聲的說。
“兄弟們辛苦了,我楊冬在此謝過。”
在對眾人神色嚴肅的抱了抱拳後,我抬腳就走上了何銘已經打開了車門的切諾基214車內。
待外面的兄弟們都上了車,負責開車的楊達子,就驅車的駛向了懷爺所處的方位。
在車子開動時,我則是透過車窗看見了雲芳的身影。
對于她和秦兵之間,到底是有著怎樣的感情,我一點都不在乎。
人麼,畢竟是感情最復雜的生物。
她如何傷心,那都不過是她自己的事。
接下來,我們浩蕩的車隊一路駛出了棚戶區,駛上了城區馬路。
和砣市的城區面積,說白了也就相當于是d市開發區。
我們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就趕到了城區東面的那處工地外。
此時冬季還未過去,所以工地內還處于停工的狀態。
我們沒有駛入工地,而是停在工地外一個十幾米高的沙堆的一側空地上。
我剛從車上下來。
迎面懷爺就帶著小紅快步地向我走來。
“懷爺,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待懷爺走近,我就迫不及待的做出了詢問。
走到了近前站下的懷爺,先是抬手捻了捻胡須。
隨即就笑盈盈的說。
“對方總共三十幾號人,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槍……”
“我推斷,這伙人應該就是昨晚和你們發生火拼的那批人。”
“他們原本見勢不妙的想撤,但我卻被我及時的給包抄圍堵到了這地方。”
“現在這些人,就躲藏在里面位于中心的那棟已經建成的樓內。”
“我沒有派人強攻,因為他們的手上有槍,並且剛開始時,我們已經用十幾個兄弟中了彈……”
陳述到這的懷爺,接著就語氣一轉的說。
“雖然對方在人數上處于對的弱勢,但強攻,我們也必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的提議是,抽調我們的神槍手,以強攻和外圍遠程火力輔助的方式,對他們進行圍剿。”
“我同意。”站在我身邊的孤鷹,當場就兩眼閃爍冷光的說。
“我和老常負責遠程支援,剩下的人直接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