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爽朗的一聲大笑,隨後我便身子往後一靠的閉上了眼。
我之所以叫她去幫我收服杜回生。
很簡單,她既然在那邊有藏錢的據點。
那她在那邊就必定是有著權威的身份背景。
由她這個本地風雲人物出面,總要比我這個陌生人要順當的多。
“天狼幫的人沒有追上來,看來他們也是擔心我們有陷阱。”
“呵呵,來了百八十號人,居然就這樣被我們給嚇退的不敢再追了。”
“以此可見,這天狼幫在總體實力上,還是不如人家隱龍堂啊!”
听了孤鷹輕蔑的話,安靜的躺在我腿上的雲芳,不由就開口的做出了反駁。
“三哥,此番來的這批人,並不是天狼幫的精英,他們是我那位仇家麾下的人馬。”
“恕我說句難听的話,真若是天狼幫的精英,還是如此多的人。”
“今晚,我們就必定是在劫難逃。”
“嘿嘿∼”
孤鷹干笑了一聲。
隨後就閉嘴的不再說話了。
我沒睜眼,也沒言語。
雖然雲芳說的對。
可孤鷹有孤鷹的傲氣。
說白了,是我先限制了他們的發揮。
倘若把火拼的地點放在東南亞,我相信孤鷹他們絕對不會落得如此狼狽。
但在這片土地上。
能火拼成這樣,已然到了頂。
畢竟這是在空曠無人的草原。
倘若是在市區,別說我方,就算三大幫會的人,也不敢冒大不韙的動用如此多的火器。
因為那完全就是捅破了天。
正因如此,我才會在交戰前,提醒孤鷹一定要將這些火器給妥善的藏好。
雖是背景足夠硬,卻也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心頭思忖下。
我不禁就睜開了眼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只不過我的煙才抽了幾口,就被雲芳伸手給奪了過去。
無奈下,我只能是重新點上了一根。
“杜回生這人,我听說過,他雖然沒有在道上混,但他在和砣市,也是個特別出名的狠人。”
“他成名的一戰,是一個人被一百多號人給堵在了一條胡同。”
“那一戰,他縱身一躍就飛上了高牆。然後就如同是燕子李三一般,在牆上頭上如履平地的飛奔。然後用他的飛刀絕藝,隔著十幾米遠,就一飛刀一個的將對方的兩個大哥,給扎的倒地不起。”
“從那之後,他便名揚了整個和砣市。”
“後續和砣市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出高價想請他做貼身保鏢,可都被他給言辭拒絕。”
“那他是靠什麼養家糊口?”我兩眼放光的問。
呼……
雲芳朝我的臉上吐了口煙。
隨即回道。
“在我離開和砣市時,我听人說他是木匠,專門為人打棺材為生。”
“至于現在,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離開和砣市已有好幾年了。”
“誰知道他是生是死,還是混上了黑道……”雲芳撇撇嘴的說完,就咬著牙的翻了身,將臉貼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則是在順勢伸手摟著她後背的同時,自顧地說。
“像他這樣有絕技在身的人,混黑道的大哥必定是不會干放著的不拉攏。”
“畢竟老黃和老常兩人,就是前車之鑒。”
“我有些好奇,你既然知道他的厲害,為何沒有出面拉攏他?”
听了我最後的一句詢問,雲芳直接回道。
“因為那時候老堂主還沒死!”
我頓時閉上了嘴。
陷入了許久的沉默。
兩個小時後,我們一行數輛車,就橫穿百公里的進入了和砣市的市區。
這地方說是市,實際上就是個縣級市。
面積不大,且四面環山。
雲芳所說的住處,就在位于市中心的一條主干線的一側棚戶區。
我們到達時,時間已是臨近了凌晨12點。
“仁叔,我們會在這連續的住上幾天,這段期間,你就不用再在這打更了。”
“這幾年多虧了仁叔的照看和時常的打掃,這五千塊錢您拿著,算是我給您包的紅包。”
大門外,雲芳在和打更的老頭拉扯了會後,就將人給打發走了。
等老頭騎著自行車離開後,我們才下了車。
畢竟車上有十幾個兄弟受了槍傷,再加上身上全是血。
讓這種老實巴交的人看到,終究是難以避免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大家伙趕緊進去,我這里冬天一直在燒著鍋爐,暖和的很。”
“小靜,你需要什麼藥,等下列出清單,我打電話叫朋友給送過來。”
十幾分鐘後,我們小幾十號人,就住進了院子里的小二樓。
另外,我們的車子,也都從後院的大門開進了院內。
等到都安排妥當,時間已是差不多到了後半夜的1點鐘。
因為時間太晚的關系,雲芳沒有同意出去買夜宵。
而是用現成的食材煮了一鍋熱湯掛面,並打了幾十個荷包蛋。
一通吃完後,我,孤鷹,雲芳,黃三刀,常冬臨,顧北,野鴨,田靜等人,就圍坐在了一樓客廳的圓桌前。
“我認為天狼幫的人肯定會卷土重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嘴上叼著煙的孤鷹,話說的是擲地有聲。
對于他的說法,雲芳倒是平靜的點了下頭。
“我同意三哥的判斷,但只要我們身在市區,他們就不敢大數量的用槍。”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不會放棄對我的捉拿。”
兩句說完的雲芳,不由就是話頭一轉的說。
“是我連累了大家伙,雖然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但一碼歸一碼。”
“在這棟樓的下面,我藏了數億的現金和兩箱子金條。”
“錢給冬哥,金條就給兄弟們分了,算是表達下我的感激之情。”
眾人都沒說話,算是接受了她的這份補償。
對此,我自然是不能開口否決,畢竟這是她應該做的。
見眾人都一臉淡然的模樣。
雲芳也沒再矯情。
直接就重拾前面的話題,語氣平靜的說。
“和我結仇的那位天狼幫的大人物,他的名字叫童飛。”
“他是天狼幫的元老級人物,只不過他已經金盆洗手十來年了。”
“雖是已經金盆洗手,但他麾下的產業和勢力,依舊是相當的龐大。”
“至于我騙了他的錢和弄死了他兒子的這件事。說白了,從一開始,就不是我有意針對,而是他兒子先找上門來的要騎在我脖子上拉屎。”
“出來混,想吃掉別人,就要有被別人吃掉的覺悟。”
“所以,這份仇,壓根就是對方的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