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要打你?”
“說,你到底還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下一刻,我身子一個前沖,抬手就掐住了雲芳的脖子。
我是被三百億給饞住了。
可我卻沒有被迷了心竅。
能讓張靜雅這位堂堂的龍虎門門主,親自出面為我解決來自隱龍堂危機。
單這一點,就已足夠說明了問題。
雲芳她絕對是沒有對我講述真正的實情。
“……松……松開……喘不……氣……”
眼瞅著雲芳的臉色,逐漸的漲紅,我這才松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咳咳咳……”
雲芳在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後,就眼含淚花的看著我說。
“我在三歲時,就被老堂主收養,是他撫養我成人,傳授我本事。”
“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親爹!”
“現在他被蔣天輝給害死了,你說,我要不想著給他報仇,我還是人嗎?”
“呵,你報仇就拿我當槍使?”我目光冷冷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把你心里的秘密全說出來,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實在的,別看我表面氣急敗壞。
可實際上,我這完全是在詐她。
之所以這樣做。
是張靜雅給了我一個對雲芳找茬的機會。
畢竟雲芳若真的對我藏了不軌之心。
那麼張靜雅就不會在電話里如此挑明的說。
“秘密?”
“我哪里還有什麼秘密?”
“我的秘密都已經被張靜雅徹底的掀開。你還逼我做什麼?我已經沒有秘密了,你要不信,就直接殺了我。”
紅著眼楮的雲芳,話說的是斬釘截鐵。
我凝視了她一會,然後便面露微笑的重新坐在了炕沿上。
“既然已經沒有秘密,那就算了。”
“去外面幫著做飯去吧。”
“你就不擔心我會在飯菜里面下毒?”雲芳一臉不忿的問。
我直接不拿正眼看她的揮了下手。
“我現在不想看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見我態度這樣冷漠,雲芳當即句緊咬著嘴唇的走了出去。
待門簾子被她放下。
我的臉上不由就流露出了一抹愜意的笑。
只不過我的這份愜意,並不是因為她,而是來自于張靜雅對我的態度 。
說實話,有個這樣的姐姐,確也是相當的不錯。
至于雲芳, 我壓根就不是想再從她的嘴里問出些什麼。
完全是借著張靜雅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趁機收拾她一下。
收起了臉上的笑,我便脫了鞋的躺在了炕上。
既然張靜雅已經將隱龍堂給擺平。
那我就順了她的心思,和不久後到來的隱龍堂爪牙們干一場。
領教下隱龍堂的真正實力。
畢竟這是張靜雅對我的一片苦心。
做弟弟的自然是要領這份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面起了風。
曠野的寒風呼嘯的如同是鬼哭狼嚎。
吹得人心里無法陷入平靜。
最終我只好起身下了熱炕。
穿上了鞋,掀開了門簾,來了外屋。
走出來的我,看到外屋的左右兩側火牆下,兩口大鍋正在呼呼的冒著熱氣。
撲鼻而來的香味,聞的我禁不住是吞咽了下口水。
一夜的折騰,我也是真的餓了。
負責掌勺的黃三刀見我出來,不由就笑著的對我說。
“一鍋紅燒肉,一鍋炖江魚,足夠我們幾十號人吃的了。”
我沖他點了下頭,隨後在朝著對面的屋里望了眼後,便邁步出了屋。
此刻,外面風很大,刮的周圍視線中,看到的盡是被風卷起的雪花在飛舞。
然而在如此猛烈的寒風下。
田靜,甦雲英,雲芳,孤鷹,野鴨,常冬臨她們,卻是在一側的棚子下面,蹲著圍成了一個圈。
還不待我走近。
發現我的田靜,就一臉雀躍的朝我招了下手。
“快來,三哥他們從一處狼窩里,掏出了一只小雪狼,小家伙好看死了。”
雪狼?
听到了這個字眼的我,當即就加快了腳步的來到了她們的身前。
待我探著頭的往她們圍成圈的中心地上看去。
好家伙,還真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狼崽子。
狼這種動物,我小時候不說經常見,卻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
龍省這邊,各個縣市基本都有面積很大的草場。
草原狼,野雞,野兔,獾子,都是能夠輕易的見到。
只是現如今相比早年間,因為人為的原因,早已是大不如從前。
此刻,孤鷹已經是用木板和釘子,弄了個方方正正的窩。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往里面鋪著羊草和棉花,我就禁不住面露疑惑的問。
“三哥,這雪狼該不會是基因突變的產物吧?畢竟這邊可從未听說過有雪狼出現的傳聞。”
孤鷹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後聲音低沉的說。
“我掏了七八個狼窩,就它身子骨最硬實,精神頭最好,最肥。”
“別看它現在很乖,我進狼窩掏它時,別的狼崽子都躲,就只有它呲牙咧嘴的往我胳膊上咬了一口。”
“我敢斷言,它成年後,必定會成為狼王,所以我就只把它給帶了回來。”
嘴上說著的孤鷹,伸手就把通體雪白的小狼崽子,給拎著後脖頸子的提了起來,然後將其放在了鋪好的窩里。
注視著小狼崽子趴在窩里,安靜的用舌頭舔著前腿的白毛。
盯著它那雙不同于尋常草原狼的烏黑眸子。
一時間,心里對最近養的那兩只小狼犬,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站起了身的孤鷹,在拍打掉了身上的雪花後,就面色凝重的對我說。
“老板,雲芳剛和我說了,我的意見是,干一場可以,但不能用刀,更不能用槍。”
“因為對方是有備而來,集結的必然都是高手。”
“說白了,對方家大業大,人家損失的起,可我們不行,我們哪個傷了都是重大的損失。”
我听後,先是點了下頭,隨後就招呼他走到了背風的牆根處,蹲下了身。
甦雲英見我們要談事,當即就邊搓著手的邊催促野鴨把狼崽子給端回了屋。
待到她們都跟著回去了屋里,我這才點了支煙的說。
“就按你說的辦,說到底,輸了也不算丟人。”
“畢竟我姐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見識下對方的實力底蘊。”
孤鷹點了下頭。
“老板,我們的高手還是太少了。”
“對付尋常的黑道,我們是毫無壓力。”
“可一旦對上這種龐然大物,我們就顯得弱小了。”
我苦笑了下。
“慢慢來吧,先緊著眼前的事……”
話說了一半,我不禁就面露狐疑的問。
“三哥,听你這意思,你是認定了我們會必輸無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