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她身上放了竊听器?”我聲音低沉的問。
“是,在我們從省城出來時,我就將竊听器放進了她的羽絨服,藏在了里面的鵝絨當中。”
孤鷹回答的很干脆。
只是還等我思量著開口,他便接著說道。
“從她上次單獨去找陳紅兵,中途摔倒劈了胯時,我就注意上了她。”
“幸好我提前警覺的多了個心眼,不然的話,這一次,我們一個弄不好,就得徹底栽在歡喜嶺。”
我屈指彈飛了煙頭,而後就站起了身的回道。
“原計劃不變,入夜時分,我們就展開雷霆行動。”
“因為我們盯上的獵物,絕不能把白白的便宜了旁人。”
“收到,靜等我的消息吧。”
結束了通話的我,裹著大衣走回了會議室。
此刻會議室內。
田靜和甦雲英兩人,已然將端來的飯菜擺放在了會議桌上。
幾個熱氣騰騰的開花大饅頭,一小盆雪里紅炖豆腐,外加一盤蒜茄子。
“好久沒有吃過這東西了……”
我嘴上感嘆的同時,就伸手拉開椅子自顧的坐了下來。
田靜和甦雲英則是分別坐在了我的左右兩側。
待到一個開花大饅頭被我吃下了肚。
我這才心滿意足的開口說。
“剛在外面時,三哥給我打了電話,他告訴我,左飛飛暗中給天狼幫通風報了信。”
“然後她便失去了蹤跡,並且連電話卡都銷毀了。”
“呵呵……”田靜冷笑了一聲,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小口嚼著饅頭的甦雲英,先是一臉無奈的笑了笑,接著她就語氣冷冷的說。
“她要是吃里扒外倒是好說,可惜她不是,所以,再見到她,直接一槍崩了就行,不用給她任何的辯解機會。”
冷冷的說罷。
她就繼續的吃起了東西。
我一個字都沒說,伸手重新拿了個饅頭,就著雪里紅炖豆腐,吃的是異常的香。
一頓飯吃完,我沒有繼續躺下養精蓄銳。
而是按照甦雲英的提議,直接帶上了所有人驅車離開了度假區。
只不過臨走時,我叫田靜給那位中年大姐又送去了三萬塊錢。
不看僧面看佛面。
這里是旋風的老家,我們幾百號人,在這有吃有住,心意一定要做到位。
離開了度假區的我們,並沒有走來時的路。
而是直接上了高速,按照甦雲英策劃的路線,選擇繞了個大圈。
這一圈繞的很遠,中途我們就換了三個高速路口。
直到夕陽西下。
我們才出現在了歡喜嶺市區郊外的一處地方。
我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上給孤鷹打去了電話。
第一遍孤鷹沒接,第二遍他同樣沒接……一直到第四遍,電話才被接听。
“喂,老板,你們到哪了?”
听著孤鷹中氣十足的話語,我提著的一顆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市區東面郊外的一條土路上。”
“只要你那邊沒問題,我們隨時可以用極短的時間進入市區。”
听我說完。
孤鷹就直接回道。
“我這邊已經把雲芳給盯死,但她藏錢的位置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我剛剛被幾個家伙給跟上,他們的身手很厲害,我費了好大的周章,才把這三個家伙給干掉。”
“老板,我現在可以確定,天狼幫的人,已經是進入了歡喜嶺。”
“我現在雖然還沒有查到雲芳藏錢的具體地方,但卻已經有了三個目標。”
“我的意見是,由我們負責抓雲芳,由老板你們去我說的三個目標那里去找錢。”
雖然孤鷹在說話時,語氣依舊沉穩,可我卻能從他的沉穩中察覺出潛在的焦慮。
也就是說,孤鷹他是將最危險的一面交給了自己。
他是想僅憑他們幾個人,把天狼幫的人給引開。
我深吸了口氣。
隨即說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就跑,絕不能拿性命開玩笑。”
“放心,我心里有數……”
“嘟嘟嘟……”
放下了手機的我,緊接著就打開了孤鷹發來的短信。
短信上給出的三個目標,分別是……
西直街的第三附屬小學, 牛路的天虹賓館和北十字街91號的高牆大院。
“老板,第三附屬小學早就搬遷荒廢,經我調查,購買下老校址的人,是齊老大。”
“天虹賓館看似是對外開放的賓館,但卻從不對外接客住宿。而這家賓館持有人,同樣和齊老大有關系,是他身邊最忠心的馬仔。”
“至于91號高牆大院,我之所以確定它是藏錢的地方,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雲芳每隔一個星期就會去到那里住上幾天。”
“這三個地方,是我綜合下來得到的結論。畢竟我們時間有限,只能……”
孤鷹的短信,到了只剩兩個字時,便是沒有了下文。
我清楚,他肯定是在編輯短信時遇到了麻煩。
不然他絕不會半途而廢。
心頭發緊下,我隨手將手機遞給了一旁的甦雲英。
甦雲英在看完了短信後,足足沉默了有一分多鐘,她才面色凝重的看向我說。
“以三哥的做事風格,他必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
“雖然這極可能是雲芳狡兔三窟的準備,但以我對她的了解,三哥提供的這三個地方,沒準全是她的障眼法。”
“我可以咬定,她的錢,絕不會存放在這三個地方,而是依舊放在她常年居住的地方。”
我凝視著她,語氣漠然的問︰“你有幾分的把握?”
甦雲英展顏一笑。
“冬,三哥他們偵察絕對是頂尖的存在,但在江湖心機上,他們絕比不上我。”
“我有十分的把握,錢,一定就在雲芳常年居住的地方。”
“好,我听你的,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我兩眼放光的問。
甦雲英抿了抿嘴。
“很簡單,我們一邊直搗黃龍,一邊派人去這三個地方進行強攻。”
“攻完就跑,不管雲芳有沒有反應,都與我們無關,因為我們首要的目標不是錢,而是雲芳這個人。”
“只要抓了她,我們就等于是有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