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許文新齜牙咧嘴的問。
我面容淡然的沖他笑了笑。
“很簡單,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首先,我楊冬的做事風格,你不可能不了解。”
“其次,你安排了幾百號人把我給圍困在可酒店,你就是鐵了心的想和我掰掰手腕。”
“另外,你清楚,我楊冬做事向來都是睚眥必報。”
“所以,你心里清楚的很,就算自己主動向我求和,我也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但你卻依舊是自己只身一人過來見我。”
“這就說明,在你的心里早就做好了我趁機發難的準備。”
一席話沉聲的說完。
我便沖臉色陰晴不定的許文新,眨了眨眼的問︰“告訴我,我分析的對嗎?”
前面在我看到只有他自己進來時,我的心中就已經是有所懷疑。
而正因為這份懷疑,我才當機立斷的對他出了手。
直接投擲柳葉刀,扎在了他的胳膊上。
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
一個是趁機順水推舟的從他的手上敲一筆錢。
一個是以此來確認,我心中的推測是否正確。
“……呵呵。”許文新當場一聲苦笑︰“冬哥,你說的都對,確實是有人叫我一個人過來與你一笑泯恩仇。”
“哦?”
“那你倒是說說,這個能吩咐你做事的人是誰啊?”我兩眼陰冷的盯著他問。
許文新先是掙扎著站起了身,隨後他就腳步踉蹌的走到了我對面的沙發前,身子重重的跌坐在了沙發上。
“能不能給我點支煙?”
我當下沖一旁的野鴨示意了下。
收到了我指示的野鴨,當即就點燃了一支煙,然後走去近前,把煙遞到了許文新的嘴前。
張嘴叼住了煙的許文新,身子直接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的吸起了煙。
片刻後,他才睜開了眼的注視著我說。
“能叫我一個屁都不敢放,只身涉險的的人,除了隱龍幫的人,你說還能是誰?”
“對方命你一個人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保持著陰森的臉孔,沖他問。
“目的?”
“我不知道,她只是告訴我,無論如何,都要與你把這件事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完全是听命行事,具體的事一概不知。”
听他說完的我,不由是微笑著點了下頭。
但隨即我就突然的問︰“你說的這個他,是男人是女人?”
許文新被我問的面容頓時一凝。
可下一刻,他就神色嚴肅的回道︰“是一個女人,一個手腕非常厲害的女人。”
“一個女人?”
“不錯,一個女人,一個能讓我乖乖听話的女人。”
許文新臉上的嚴肅表情,看在我的眼里,分明是沒有半點裝假的成分。
“你想了解的,我都說了,現在我能去醫院接上自己的手指了麼?”
見我沉默著不再說話,許文新不禁就對我晃了晃他斷了兩根手指的右手。
我沒有當場回絕,而是神態從容的答應了他的請求。
“去吧,現在去,你的兩根手指還能接上。”
“你就不怕我走出這個門,就叫人上來干你?”
“不怕,因為我有恃無恐。”
我面色淡然的回了句,接著就一臉不耐煩的給他揮了下手。
見我是真的放他走,許文新就立馬起身的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兩根斷指,頭也不回的走了。
“冬哥,外面走廊上的人,都撤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走?”
關上了房門,走回來的顧北,一臉認真的對我問。
我沒有回他,因為此刻我的心里正在琢磨,方才許文新說的那個女人。
我在認真的想,這個身份神秘的女人,她既然是隱龍堂的人,那她選擇讓許文新放棄和我爭鋒的目的是什麼?
她抱著的是什麼心思?她又是在打什麼算盤?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
孤鷹走到了我的身邊,他邊坐下的邊對我說。
“我們前腳才剛在蘭河縣干掉了隱龍堂的一個人,這後腳隱龍堂的人就現身在了歡喜嶺。”
“老板,在我看來,這應該就是個巧合,並不是隱龍堂的蓄意陰謀。”
我听的雖是心中有所贊同,但卻沒有開口回應。
孤鷹看我沒反對,不由就接著說。
“歡喜嶺這地方雖然不大,但許文新他敢在這投資,就說明這地方是塊撈錢的好地。”
“而隱龍堂的人,會同樣派人在這駐扎,那便足以說明,這里絕對有著見不得人的貓膩。”
“我的推斷是有兩個可能。”
“第一,是隱龍堂在這邊可能是正在進行著某個見不得光的事。對方不想因為你而影響到這件事的進展,所以才會讓你不引起風波的情況下離開。
“第二,就是隱龍堂在我剛說的基礎上,在城外我們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埋伏,在外人所不知的情況下,把我們給干掉。”
听完了他的這兩個方向的分析。
我的雙眼頓時就眯了起來。
因為我認為孤鷹分析的非常對。
心頭悸動間,我扭頭問他︰“三哥,那就你說說接下來我們該怎樣做?”
孤鷹聳了聳肩,莞爾一笑的說。
“我的意見是見好就收,等甦雲英到了,就叫她護送我們上高速,這樣一來,對方就算不甘心,也不敢在高速上對我們動手。”
我安靜的沉思了下。
然後就面露釋然的說︰“就按三哥說的辦。”
我的這個決定一經下達,對面坐著的幾個人,冷峻的臉孔不禁就是一松。
對于他們的這種表現,我的心里並沒有生起任何的不滿。
因為我清楚,他們不是怕,而是擔心護不住我的周全。
接下來,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流逝……
甦雲英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齊老大帶來了常冬臨的兒子。
“冬哥,幸不辱命,老常的兒子我帶來了。”
對面一直安靜坐著的常冬臨,第一時間就跑過去,抱起了自己的兒子。
我則是面色平靜的沖滿臉堆笑的齊老大招了招手。
“老齊,過來坐,我有件事需要問你。”
齊老大當場連連擺手的說。
“冬哥抬舉,冬哥盡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