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對!”
“自從和她結婚後,我確實是窩囊到家了。”
常冬臨滿眼堅定的點了下頭,接著他就臉色陰沉的說︰“兒子是我的,絕不能跟著她。”
“我需要你把小浩從家里帶出來,然後幫我安頓好他,今後,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你就這樣的相信我?”我似笑非笑的問。
常冬臨听的先是愣了下。
但緊接著他便搖了下頭。
“像你這樣的大哥能屈尊來請我,還為了我和整個歡喜嶺道上的人為敵。”
“你圖的是什麼?你圖的不就是我這個人所掌握的一項本領麼?”
“你事做的到位,我就沒理由不相信你。”
听他說完的我,當下就沖一旁的顧北招手說。
“北哥,把你的配槍給他,從即刻起,他就是我們的生死兄弟了。”雖然我的這個決定很唐突。
可人與人之間,最珍貴的價值,就是給予足夠的尊重和信任。
顧北張了張嘴。
很明顯他是覺得我這樣做很危險。
但在孤鷹的目光示意下,顧北最終還是伸手將自己的配槍遞給了常冬臨。
常冬臨倒是沒有半點的猶豫,抬手就接下了槍。
接過了槍的他,並沒有端詳和把玩。
而是當著我們的面,雙手如同變魔術一樣,幾乎就是用了兩個呼吸的功夫。
就將手槍給拆解成了零件的擺放在了茶幾上。
那份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看得我兩眼發直的同時,也同樣是看得孤鷹顧北他們,皆是面色為之一變。
“快有五年沒有接觸過槍了,拆卸的手法上還是有些生疏了。”
“比起從前,速度上足足慢了有一秒。”
常冬臨一臉無奈的說。
“老常,裝逼可以,但請別裝的太投入成嗎?”孤鷹當場就做出了抨擊。
“……呵呵。”常冬臨輕笑了一聲,隨後他的雙手就再一次令人眼花繚亂的,將茶幾上擺放的零件,給一氣呵成的重新組裝成了一把手槍。
這一手。
比起他拆卸的時間,還真就快了不少。
“往事不可回首啊!”手里握著槍的常冬臨,禁不住就是一聲的感嘆。
“想當初我在7430時,就是制作它和調試它的技工,我是七級鉗工。”
一句我是七級鉗工,听的在場的所有人,雙眼不由就是一縮。
“牛逼!”野鴨的臉上當場浮著敬佩的沖常冬臨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牛逼談不上,只能說是術業有專攻罷了。”常冬臨謙遜的回了句。
接著他就甩手將槍丟給了顧北。
“槍是你的,我用不慣,後續我會自己動手,給自己改裝一把。”
接下了自己手槍的顧北,看向常冬臨的目光,已然是有了一份不同。
我見常冬臨如此快就得到了大家伙的認可。
當即便面色一沉的開口說。
“距離我和雲英通話的時間,已是過去了快二十分鐘。”
“估摸再有四十分鐘左右,她帶著大隊人馬就能到。”
“我們先養精蓄銳,等雲英到了,我們就一鼓作氣的把歡喜嶺的黑道給平了。”
只是我的話音才剛落地。
身旁的常冬臨就沖我擺了下手說。
“憑你的大名,給本地道上的人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和你拼。”
“他們敢派人把酒店給封了,完全是借許文新在狗仗人勢。”
“只要許文新不敢對你動手,本地道上的人,就沒有一個敢造次。”
“你要是信我,現在就可以硬闖出去。”
听了他這一席自信又充滿了輕蔑的話。
我當即微笑著擺手道。
“老常,你的事對我而言,不過就是手到渠成的事。”
“我之所以要等己方的大隊人馬的到來,是我必須要干了許文新。”
“我不僅要干他,還要從他的手里敲來一個億。”
“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常冬臨了然的點了下頭。
然後他就低下了頭的陷入了沉默。
然而就在我伸手拿過了煙,準備點上一根時。
耳邊就再一次的听到了敲門聲。
不用我吩咐,顧北轉身就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進來的人是許文新,只是這一次,來的就只有他自己,身邊並沒有帶保鏢。
“冬哥,前面是我的態度過于激進,是我狼心狗肺的忘記了冬哥的救命之恩。”
“另外就是,事情的真相我已然查明,裴六子的死,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齊老大和常冬臨。”
“冬哥,這件事完全就是個誤會,我方才已經把外面的人給撤了。”
“現在冬哥隨時都可以走,我不會再做出任何的阻攔。”
我面無表情的瞥了眼站在客廳中央的許文新。
這個逼,突然的過來和我講和。
他絕對是沒憋什麼好屁。
我是斷然不會信了他的鬼話。
啪,點燃了手中煙的我,目光冷冷的看向他說。
“許文新,倘若從一開始,你就不參與進來,我鐵定會收下你給的面子。”
“但是你不該用隱龍堂來壓我,你壓了,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這樣,我也不做那得理不饒人的事,你拿一個億的現金補償我心靈上的創傷。”
“今晚咱們之間的恩怨,便可一筆勾銷。”
“不給,你就得給我原地歸西。”
前一秒臉上還掛著歉意的笑的許文新,下一秒,就是一臉的猙獰。
“楊冬,你能再不要臉一點嗎?張嘴就要一個億,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搶銀行?”
“真特麼是太給你臉了。”
“告訴你,在我這一分錢沒有,你要再得寸進尺,信不信我立馬叫人沖上來,把你給亂刀分了?”
我兩眼一眯。
下一刻,我揚手就將手里的一把柳葉刀投擲向了他。
“啊!姓楊的,你敢傷我……”
“傷你?”
“老子不僅傷你,還特麼的要廢你。”
我嘴上陰狠的說著,緊跟著,我就身子猛地彈跳而起,兩個箭步便沖到了一臉痛苦的許文新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我是鉚足了勁,扇的許文新直接身子一個趔趄的摔倒在了地上。
不等他掙扎起起身的往外跑,我上去就是一腳。
直接給他踹了個狗啃屎。
砰地一聲下。
我就緊隨其後的抬腳踩住了他的腦袋。
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一字一句的說。
“我只是管你要一個億 的補償,你他媽的就跟我嘰嘰歪歪。”
“想死吭聲,我保證叫你死的既痛苦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