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個出租車司機嗎?他怎麼參與進來了?”我語氣滿是不可置信的問。
野鴨則是一臉無奈的聳肩道︰“老板,凡事都有各自的定律。”
“就拿江湖道上來說,但凡能力過人的人,只要他甘願平凡,日子除了過的平平淡淡外,就是坎坷不斷。”
“況且有句話叫,厄運專挑苦命人,麻繩專挑細處斷。”
“雖然這話用在三刀和常冬臨的身上,不是很貼切。”
“但換個角度看,歷史上那些出身草莽的英雄人物,哪個不是在未成名前,都是苦難人?”
“說白了,就是老天爺逼著你出人頭地。”
听完了野鴨的這一番說辭。
听上去雖是有些強詞奪理,但又不得不承認,也是相當的有道理。
“既然是他出手殺的人,那他人呢?”收起了思緒的我,對野鴨沉聲的問。
“暫時還不清楚他身在何處,現在整個歡喜嶺道上的人都在四處找他。”
我听後,不由是背著手的原地踱起了步。
心頭在擔心常冬臨安危的同時,也是莫名的一陣晦氣。
自己只不過是出來招攬人才。
現在倒好。
一個晚上,竟是連續兩個人遇到了麻煩。
這世上還有如此巧合的事?
在來回踱步了會後,我才站定的沉吟著說。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趕在許文新他們的前面,把常冬臨給找到。”
“他不是開出租車的嗎?去他所在的出租車公司,用錢去砸他的消息。”
“老板……”
“什麼?”我扭頭看向孤鷹。
“常冬臨他開的是黑出租,並沒有注冊在公司。”孤英面露苦笑的說。
他見我沉默。
當下便說道︰“我帶著野鴨和獨狼出去找人,老板你帶著剩下的人休息,隨時準備接應我們。”
我認真的思考了下。
隨後就自顧的說︰“倘若許文新誓要常冬臨一命抵一命的話,那單純我們這些人,是無法從容不迫的將他給帶走。”
“這樣,你帶人出去找他,我給甦雲英打個電話,叫她帶著人過來支援。”
听了我的決定,孤鷹先是目光一凝,可隨後他就點頭道。
“也好,她現在兵強馬壯,正好試試她的實力。”
說完,他帶著野鴨就走了。
走回到沙發前坐下的我,直接給甦雲英打去了電話。
眼下時間雖然已是凌晨,可號碼一經撥通,她就接听了我的電話。
不待她開口。
我就搶先的說︰“雲英,事情緊迫,我需要你帶領麾下的人馬,火速的趕來歡喜嶺市。”
“沒問題,我這就召集人馬,連夜趕過去。”
她果斷的回了句,便掛斷了通話。
放下了手機的我,在嘴角上揚的笑了下後,就重新端起了米飯拿起了筷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了東西。
我見黃三刀睡的像頭死豬,索性就同樣躺在了沙發上睡起了覺。
也許是因為白天睡的足夠多,雖是困意很濃,可我卻怎麼都睡不著。
而就在我迷迷糊糊處于半睡半醒之際。
我的耳邊就听到了陣陣的敲門聲。
下一刻,我就猛然翻身的坐了起來。
在雙手摩挲了幾下臉後,我就站起的朝房門走去。
“是誰?”走到門前的我,聲音低沉的問。
“是我,許文新,我來見冬哥,有事需要和冬哥談談。”
听到門外自報家門的人是許文新的我,雙眉不由就是一挑。
不過緊接著我就暗自防備的打開了房門。
打開了門的我,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果然是前面在茶樓有著一面之緣的三區扛旗大哥許文新。
四目相對下。
許文新直接就面色平靜的開口說。
“深夜叨擾,還望冬哥見諒。”
我回了他個似笑非笑表情,接著就讓開了身子︰“進來吧。”
許文新見我如此大方,當下就帶著身後跟著的兩名青年進了屋。
關上了房門,轉身往回走的我,就看到原本呼呼大睡的黃三刀,竟是不知何時醒來的,正四平八穩的端坐在沙發上。
而已經走到了沙發前的許文新,卻是沒有落座,而是站在那,一臉平靜的看著我說。
“冬哥,我貿然的前來,是想搞明白一件事,就是不知冬哥能否為我解惑?”
“你有話直說就是,能為你解惑的,我自然不會讓你白來一趟。”
我面色淡然的回了句,接著就走到了沙發前,一屁股的坐了下去。
我沒有招呼許文新落座。
他是三區的扛旗大哥,可他的命是我救的。
他都沒有感謝我的救命之恩,他就不配坐。
“……呵呵。”許文新尷尬的一笑,但接著他就對我問。
“冬哥,我想知道你來歡喜嶺的目的。”
我斜了他一眼。
聲音淡淡的回道︰“來找個人,他的名字叫常冬臨。”
在這個問題上,我完全沒有必要與他遮遮掩掩。
現在能讓我慎重對待的,除了三大幫會,剩下的不過都是一群狗屎。
這倒不是我迷之自信。
是因為我現在有這個絕對的實力。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槍有槍。
尤其是槍,真要惹惱了我,火拼起來。
隨時搞來一千條槍,對我而言根本就不叫事。
但不是被逼到了絕路上,我是不會動用這張底牌。
“常冬臨?”
“看來我推斷的沒錯,冬哥你果然是為了他而來。”
“只是他殺了我的合伙人,我需要他為我合伙人償命。”
“不然,我許文新在這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威信?可笑,你有過威信嗎?”我冷眼看著他︰“我作為你的救命恩人,你有對我報恩嗎?”
面對我的回懟。
許文新的臉上非但沒有流露出愧色,反而是皮笑肉不笑的問。
“報恩?冬哥是不是搞錯了?分明是冬哥你想借此騎在我們的脖子上拉屎,我們為何要報恩?”
見他直接撕破了臉皮。
我雖是心頭火氣上竄,但卻面色從容的說。
“常冬臨我必須要帶走,我就在這等他,你要不服,可以和我過過招,看看是我楊冬交代在這,還是你把命留在歡喜嶺?”
“我允許你調集人馬,因為我很迫切的期待,你能給我一個干掉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