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們是從省城過來的,來,抽根煙消消火氣。”
開門走下車的孤鷹,笑臉相迎的說著同時,就朝持刀青年遞了根煙。
“省城來的?你們這大半夜的來歡喜嶺做什麼?”接下了煙的青年,臉色雖是緩和了下來,但語氣依舊是不近人情的強硬。
“我們是玩越野的,是有個朋友在這邊,我們是過來和他聚聚。”
“初來乍到,還望兄弟能行個方便。”
點上了煙的青年,在將孤鷹上下打量了幾眼後,便一副嘰歪的揮手道。
“這條路不能走,別瞎幾把的問,趕緊掉頭走別的路,不走,老子手上的刀,就叫你們車上的人,挨個的見血。”
孤鷹見對方油鹽不進,只好轉身回到了車上。
我的心里雖然不爽,但和這種地頭蛇小混混計較,也是沒那個必要。
畢竟小不忍則亂大謀。
當下便對眼神森冷的孤鷹說︰“三哥,辦正事要緊,掉頭就是。”
“哼,一群小逼崽子,要不是過來有正事,我不把他們打的原地尿血,我就隨了他們的姓。”
“操,你他媽的在車上逼逼你媽老哨子呢?”
車外的領頭青年,嘴上罵著的同時,邁步就朝著正駕駛快步的走來。
嗡……
下一刻,引擎的劇烈轟鳴下,孤鷹直接將車給來了個原地甩尾。
他的這一手操作,直接借助甩尾,當場就把領頭的青年給撞飛了出去。
緊接著我們三輛車就趁著對方一群人愣神之際,快速的駛離。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後方一群人的追逐謾罵。
眯了眯眼,隨後就滿心無趣的收回了目光。
“老板,這些本地的混混在這封路,會不會和許文新有關?”
面對孤鷹的推測。
我則是無所謂的搖了下頭。
“是否和他有關,都與我們沒關系。”
“只要他不招惹我們就成。”
我的話音剛落。
身邊的黃三刀就開口說。
“歡喜嶺這地方,雖然是市,但城區面積不大。”
“但這地方道上的人,都很生性。”
“生性?有我們生性嗎?”我扭臉沖他問。
他被我問的當場嘴角抽搐了下。
“你這人會不會聊天?你把天聊死了知道嗎?”黃三刀一臉的沒好氣。
“……哈哈哈。”他吃癟的表情,看得我禁不住是一陣的大笑。
“這地方道上的話事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每一個都是重刑犯。”
“單就我知道的死刑犯就不下于二十個。”
“之所以會這樣,按我的理解,就是這地方以前土匪猖獗,都隨了根。” 我見黃三刀說的一本正經,不由就收起了面上的調侃問。
“老黃,你在沒退隱前,是在哪一代混的?”
“我?”
黃三刀不禁是眼神逐漸迷離了起來。
可他眼中的迷離只維持了幾秒,便恢復了清澈。
“我以前只是瞎混,東一耙子西一掃梳,無名小卒一個。”
見他這份悵然若失的樣子。
我當下就識趣的閉上了嘴。
每個人都有不能與人說的秘密。
既然是他不願提及的過往,我若再問,那就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了。
“老板,就這家酒店吧。”
停下了車的孤鷹,回過頭來的沖我說。
我低頭朝車前方的酒店看了眼。
當即回道︰“可以,今晚就在這下榻了。”
十幾分鐘後,我入住了這家名為麗楓的酒店。
負責開房的是田靜和左飛飛。
她們兩個開了三間位于六樓的套房。
她們兩個女的住一間,我們幾個男人分別入住另外兩間。
我,孤鷹,黃三刀,入駐了607。
顧北他們五個入駐了我們隔壁的606。
田靜和左飛飛則是在608。
“老板,在外面時,我看到了許文新的車,剛我讓野鴨查了下,這許文新居然是這家酒店的股東之一。”在沙發前坐下的孤鷹,語氣嚴肅的說著同時,就將手機遞到了我的面前。
他讓我看的是野鴨回復的信息。
信息上野鴨說的很明確,許文新是這家酒店的三大股東之一。
對此,我談不上什麼驚訝。
畢竟許文新身為省城三區的扛旗大哥。
在道上能混到這種程度的人物,能在周邊市縣有產業,根本就不是稀奇的事。
“我讓野鴨和孤狼他們兩個出門去打探常冬臨的消息了。”
“同時順便的探听下,許文新連夜來歡喜嶺的目的,和前面那群小崽子封路的事。”
我漠然的點了下頭,隨即就站起了身的說︰“叫酒店服務弄些夜宵送來,我去洗個澡。”
黃三刀直接往對面的沙發上一躺。
“我睡一覺,有事叫我。”
待我洗澡出來,看到沙發上的黃三刀,睡的是呼嚕聲不斷。
而坐在沙發上擺放著飯菜的孤鷹,則是面色有些凝重的對我說。
“野鴨他們傳回消息說,許文新連夜來歡喜嶺,是因為他的一個合伙人死了。”
“另外,今晚那些小逼崽子封路,是許文新的敵對所為。”
“封路的原因,是對方派人干掉了許文新的合伙人。”
“這只是許文新合伙人方面的一面之詞,暫時還不能把這則消息當成是事實的真相。”
听了孤鷹的匯報,我剛要去叫醒呼嚕聲不斷的黃三刀,就被孤鷹伸手給攔了下來。
“叫他睡吧,他睡的這樣死,想必這兩天他也是沒有休息好。”
我聳聳肩的走回,在孤鷹的身邊坐了下來。
“飯菜做的不咋滴,但填飽肚子還是沒問題。”
孤鷹嘴上牢騷了句,接著就端起一盒米飯,就著一份肉末茄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我見他把另外的一盒魚香肉絲讓給了我,索性也就不客氣的端起了一盒米飯。
只是我的一口米飯還沒等放入嘴里,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我去開門。”
孤鷹當即放下手上的米飯,起身就走了過去。
敲門的人是孤狼。
他一進來,就快步的朝我走了過來。
等到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便開口說。
“老板,查清了,許文新的合伙人,的確是被敵對派人給干掉了。”
“而出手干掉對方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常冬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