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結束了麼?”
一時間,我的話語間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一方面失落的是皇甫匯陽落敗的太快了。
另一方面,則是來自于自己沒參與感的失落。
“老板,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皇甫匯陽他再牛逼,也不過就是土崩瓦狗。”
“雖然我很清楚,在這件事上,有著錯綜復雜的利益糾纏,但那些都與老板你無關。”孤鷹面露些許復雜的對我寬慰道。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就面色收斂的揮手道︰“走,隨我去見見張驍這位族親兄弟。”
話音落下。
我就邁步趟著厚厚的積雪,朝著江的對面走去。
回去的路上。
我看似走的從容淡定,可實際上,在我的心中,則是異常的沉重。
我沉重的是,莫水仙她在張家的大本營,鐵定是危機重重的局面。
行走間,我在想,要不要把林放派過去,去貼身保護她?
別看我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都能拿出什麼都不在乎的狀態。
但在我潛意識下,她已是根深蒂固的成了我的主心骨。
有她在,哪怕她什麼都不做,都能使我有著一份無可代替的安全感。
當然,這和沒有出息根本就不搭邊。
思緒間,我不由就加快了腳步,甚至小跑了起來。
等回到了大門前,孤鷹直接就將皇甫清越暴力的塞進了奔馳s600的後座。
一分鐘後,我們一行幾輛車便駛上了公路,進入了市區。
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就來到了皇甫清越指定的地方。
她帶我們來的地方,不是豪華的大酒店,更不是頂級的娛樂場所。
而是一座仿古式建築的三層茶樓。
“老板,你別看這座茶樓很不起眼,可它卻是張家的商業帝國下,滄海一粟中的產業。”
“四年前執行任務,中途在省城落腳時,我們小隊就是在這做的中轉。”
走下車的孤鷹,一邊如數家珍的給我做著介紹,一邊就走到了後座的車門前,伸手便將里面的皇甫清越給一把拎下了車。
“混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粗魯?我腿上有傷!”
“啪啪!”
面對皇甫清越的憤怒,孤鷹甩手就給了她兩巴掌。
“臭娘們,真以為我老板說不殺你,你就能有恃無恐了?”
“再特麼的管不住自己的一張臭嘴,老子就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不知好歹的傻逼!”
孤鷹嘴上凶狠的罵著同時,揪住皇甫清越的衣領子,就凶殘的把她給拖進了茶樓。
我並沒有緊跟著進去,而是先仰頭看了眼茶樓的頂樓。
“進去吧姑爺,搞不好,皇甫匯陽就在里面。”
听了來自身旁楊達子的催促,我這才面容一凜的邁步走了進去。
而在我走進一樓時,孤鷹他們早已是去往了頂樓。
“二少爺,咱們這平常接待的都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還請二少爺不要在這見血,二少爺可以把人帶走,找個地方處置。”
我看著迎到了面前,身穿紅色唐裝的小老頭,僅是對他點了下頭,然後邁步就走上了樓梯去往了上面。
既然孤鷹已經說了這是張家的產業,那就是我的產業。
維護自己的產業,無可厚非。
雖然不理解,以張家的恐怖財富,為何會在這里設立一家茶樓。
但本著存在即合理的邏輯,我直接放棄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冬哥,這邊。”
我剛走上三樓,迎面就撞見了朝我招手的何銘。
我心說得,自己還是小看了他的速度。
“皇甫匯陽也在嗎?”走到了近前的我,目光冷冷的問。
“在,他就在里面。”
何銘回著的同時便讓開了身子。
此時此刻,我要說不激動,那純粹就是在放屁。
但我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躁動,保持著不動聲色的走進了這間名為冬雪廬包間。
“啪啪啪……”
只是我一進屋,耳邊就突然的響起了一陣的拍手聲。
我當即尋聲看向了右側。
入眼的是一個靠窗坐在八仙桌前的一名中年男人。
此人相貌堂堂,長相很端正,但眉宇間,卻有著凝結不散的陰郁。
不用問,此人必然就是張春風的兒子張驍無疑了。
“兄弟,給九哥一條活路成不?”
還不待我目光移向一旁,屬于皇甫匯陽的話語就響在了一側。
下一刻,我的目光就落向了右側靠牆的角落。
在那里,渾身染血的皇甫匯陽和羅銳兩人,正癱坐在那。
“冬哥,皇甫匯陽和羅銳的身上都綁著雷管,只要他們兩個一拉引線,整個三層就得被炸上了天。”
剛欲張嘴的我,在听了何銘的提醒後,一張臉頓時就陰霾了下來。
而臉上滿是血點子的皇甫匯陽,卻當場沖我咧開嘴的笑著說。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只要你點頭放我和羅銳走,我就將一百億拱手相送。”
“不答應,那來年的今日,就是你我兄弟共同的祭日。”
幾句話說罷。
緊接著他就猛地敞開了身上裹著的大衣。
一瞬間,我的雙眼瞳孔就是驟然的一縮。
因為在他的腹部,果然是纏著一排刺目的雷管。
不僅是他,連同羅銳的肚子上也是如此。
對于頃刻間便陷入了僵局的我,並沒有要怪罪的何銘的意思。
因為他既然放心的讓我進來,那必定就是有著他的算計。
心頭想到此處的我,先是沖皇甫匯陽笑了笑。
隨即邁步就走到了靠窗的八仙桌前,一屁股的坐在了和張驍對著的椅子上。
坐下來的我,先是習慣性的點上了一根煙。
我見皇甫匯陽沖我張了下嘴,索性便將煙和打火機一並的丟給了他。
呼……
吐出了一口煙的我,才扭頭看向了一副穩如老狗的張驍。
“九哥送我一百億的買命錢,你能給我什麼?”
張驍眯了眯眼,隨後與我四目相對的說。
“小十七,作為張家第三代年紀最小的你,張口就管自己堂哥要買命錢,你就不覺得自己很沒人性嗎?”
“人性?人性值幾個錢?我只認錢不認人,不給錢,你的命就得留下。”
“張驍,和我打親情牌沒用,因為你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