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顧北答應了一聲。
雙手裹著大衣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雖然他的頭上有傷,但從他的精神頭上看,顯然已經是無礙了。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縱容他去跟蹤剛剛離開的皇甫清越。
待他離開。
轉念我就扭頭沖楊達子問。
“達哥,以你的經驗來看,這皇甫清月的話,有幾分可信?”
安靜的抽著煙的楊達子,听了我的話,不由是直接冷笑一聲的說。
“在我看來,她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話。”
“我相信張家張春風的兒子張驍,他人現在就在省城。”
“同時我更相信,皇甫清月她將張驍身在省城的事說出來,其目的就是想調虎離山。”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她皇甫清月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來見你,必定是皇甫匯陽那邊已經徹底失去了獲勝的機會。”
一席話分析下來的楊達子,緊接著就話鋒一轉的說。
“我再大膽的推測下,那就是大小姐那邊,鐵定是派人過來暗中支援了。”
“畢竟這次的輸贏,可是關系到你是否能繼承張家老爺子希望你繼承的東西。”
“面對這樣一場考驗,我可不相信你的親生父母會不在意。只要他們在意,那皇甫匯陽他就贏不了。”
“無論張春風在張家的地位如何,有著怎樣的權利,又怎麼能比得上你爸這位張家的掌門人?”
“姑爺,你永遠都不要小瞧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他能坐上張家掌門人的位置,那他必定就是憑借超越所有人的鐵血手腕,才坐上了這個位置。”
“你是他遺落在外的親生兒子,說白,就算你是個廢物,他也不允許有張家的人動你。”
“因為在任何一個團體里,以下犯上,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當然,至于張家眼下內部的爭斗發展到了什麼地步,都與眼下你的無關,你要做的就是鏟除一切絆腳石。”
“在我看來,只要是大小姐和你爸媽不阻止的絆腳石,你都可以毫無顧忌的干掉。”
說到了這的楊達子,語氣就是一頓,跟著便兩眼一眯的說。
“姑爺,我認為你現在應該給大小姐打個電話,問問她,關于張驍的事,該如何處理。”
我听後,在面色平靜的頷首下,接著就拿過手機打給了莫水仙。
電話剛撥通,莫水仙的聲音就傳入了我的耳中。
“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了?”
听著莫水仙溫柔的話語。
我當下便微笑著說。
“老婆,我是想問你,如果張春風的兒子張驍真的在省城,幫著皇甫匯陽對付我。”
“我要是弄死他,張家方面會不會大發雷霆?”
“張驍??”
“你等下,我去問下婆婆。”
“好!”
片刻後。
一道熟悉的中年女人聲音,就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兒子,你爺爺期望你能繼承的東西,是獨立于張家之外。”
“張春風他沒資格和你爭,至于皇甫匯陽這種卡拉米,他不過是張家高層對你的一個考驗。”
“說白了,張春風是你爸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他覺得自己的翅膀硬了,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要不是你爸看在堂叔的情面,就張春風背著你爸做的那些見不的光的事,他早就人間蒸發了。”
“現在既然他和他兒子參與到了這場考驗中,那就把他兒子直接干掉。”
“兒子,你記住,你是張家老太爺的孫子,是張家掌門人的兒子,是我徐雪瑤的兒子。”
“只要我們不提示意你在乎的人,你就不用在乎。”
“只要你整天去做捅破天的事,我和你爸都能給你兜住,我們兜不住,還有你爺爺,你爺爺兜不住,還有你外公。”
“你听清楚了嗎?”
自己親媽的這些話,听的我是直嘬牙花子。
狂,實在是太特麼的狂了!!
而就在我心中暗自腹誹時,電話那頭的親媽,不禁就語氣一沉的說。
“兒子,我剛說的話,不是叫你去無法無天,我讓你清楚自己背後的靠山有多雄厚。”
“你叫你在穩步前行的路上,有底氣,你明白了嗎?”
“您放心,我非常的清楚。”
“什麼您您的?叫聲媽,讓你媽開心下。”
“媽!”
“好兒子,媽開心,等著,等夏天的時候,我和你媽去給楊家的老哥哥老姐姐,和我那不曾過門的兒媳婦修墳。”
“好了,我去找你爸和你爺爺,送張春風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上路。”
“嘟嘟嘟…”
撂下了手機的我,脊背是一陣的生寒。
因為方才生母的一番話,使我看到了張家內部的殘忍。
什麼血脈親情。
只要影響了整個家族的利益,你就得死。
“姑爺,不僅張家這樣冷血無情,只要是有一定傳承根基的做事就都是這樣。”
“家族發展的越好,其內部就越是優勝劣汰,在必要的情況下,弄死自己人根本就不叫事。”楊達子一臉見怪不怪的對我說。
我面色漠然的點了下頭。
隨後我就豁然站起身的說。
“達哥,雖然我親媽在電話里並沒透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可我相信她和我爸絕對派人暗中幫忙了。”
“因為她對我的自信已經說明了一切。”
“走,我們去找張驍,然後干掉他。”
雖然楊達子身上有傷,但並不影響他跟著我出門。
順手掐滅了煙的楊達子,並未跟著站起身,而是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喂,銘子,叫孤鷹他們回來,陪著我和姑爺去宰個人。”
“成,那就這樣。”
結束了通話的楊達子,這才看向我,語氣平靜的說。
“孤鷹他們就在附近,十來分鐘左右就能到。”
“好,我去大門外等。”
我隨口回了句,下一刻,我抬腳便朝外走去。
一走出屋外,寒風撲面下,冷的我禁不住就是一個哆嗦。
如此寒冷下,我麾下的人,還在和敵人廝殺。
我這個做頭狼的,要不做點事,實在是于心不忍。
在這種情緒的驅使下,我則是快步地來到了大門外。
站在台階上,目光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
雖是刺目。
但我卻震驚看到,此刻,就在我正前方幾百米外的雪地上。
正有一群人在瘋狂的廝殺!